打猎!而且此次出兵也是迟早的事,跟我说与不说,并没有直接性的关系。
谦虚了!
格塔笑了下。
浑身的肌肉抖了抖。他操着粗狂的嗓音:那倒也是,打越丹确实是必然!可要不是你,以木扎尔的性格,他顾虑的越多,时间就会拖得越久,虽然这不是打猎,却像打猎一样!要快、狠、准,这样我们才能占尽先机、处于上
风,而不是被动,偏偏木扎尔不喜欢打仗,也最怕在这片草原上染血,可要我说,这场仗早就该打了,在越丹人没来之前就该带兵灭了他们,这才是我们侯辽人的气概!
你说,对不对?
从格塔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他对木扎尔实行的仁政十分不满。
甚至心里积累了许多怨言。
三爷不想戳破他!
更不知道格塔为什么会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敏感性的话?难道就不怕他告诉木扎尔?
撇开这些。三爷带着安抚的语气道,格塔,侯辽在草原上与各个部落停战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以和平为主,现在要打仗,木扎尔自然要顾虑很多,要是冒然就开战,恐怕会引来很多麻烦,毕竟这片草原不只有我们侯
辽,打起来,会死伤无数,搞不好,我们今日占领的这块地也会拱手与他人。
这话,换来格塔一笑。
带着不屑。我说赫赤安答,你何时跟木扎尔一样瞻前顾后了?他语气里有些讽刺,继续道,咱们草原上的人都有一颗不怕死的心,我们是为战争、为了这片草原而生的,心存仁慈,那是弱者的表现,成不了气候。
一双眼睛里,带着对权力的渴求。
甚至完全暴露了他的野心。
只是
三爷却觉得他话里有话。
无缘无故与自己说这些?
眯了眯眸子: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格塔意味深长的咧嘴一笑,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赫赤,你我都很清楚,要想做草原上的霸主,不是只有和平休战就行,还得有野心!
呃!
不要误会,我说这番话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如开门见山跟我说。格塔也算个直爽的人,心里向来藏不住话,朝周围顾看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我跟随木扎尔这么多年,虽然你我都圈地养兵,也有权威,可是说到底,我们还是得听他的,在一个心存仁慈的领导手下,我
们也会变得越来越仁慈,迟早都会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任人宰割!
呃!
三爷一怵!
拳心紧握。
格塔再道:希望我的话,赫赤安答你能明白。
丢下这番话,潇洒的走了。
三爷则在原地驻足了一会,斟酌着格塔刚才的话。
是在暗示要他争夺首领之位吗?
可格塔挑拨离间的时辰并不对,现在和越丹对战,应该一致对外不对内,绝不能有内化!
以免被人在其中钻了空子。
三爷回到营帐,赛和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三爷!
赛和不顾礼节,直接冲进他人营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每都莽里莽撞,跟打仗似的。
三爷抽离思绪,问,怎么了?
景公子派人送来一封信。
恩?
他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拿来。
赛和将信件递给他。
他打开查阅。
毕!
脸色大变,神态凝重。
捏着信件的手也紧了几分。
见状,赛和焦急的问道,这信上写了什么?
三爷不语,起身出去了。
到了木扎尔的营帐内。
木扎尔正在研究战术,见他进来,困惑,赫赤,什么事?
三爷将营帐的帘子合拢了些,十分谨慎,随即将那等信件递给了他。
这是?
木扎尔狐疑,接来一看。
也是脸色大变,十分震惊。
有人暗中与呼和浩勾结?
三爷点头。
这这信是谁送来的?
他不能说是景容,以免他牵扯进来,便说:是我出发前派去监视越丹军营的人,这消息,不会有错。
木扎尔手一拍,将信件拍在了桌上,摁在手掌之下,深蹙着剑眉,眼皮子一紧,寻思着,如果此事当真,会是谁?
三爷看了那封信件一眼:信中提到,与呼和浩里应外合的人手里掌握着一支兵马,而有能力支控一支兵的人,地位自然不低。
你的意思是?
能有这个本事分圈养兵的,也就只有几个人,数也数的过来。
一番提醒,木扎尔恍然,口中琢磨着算道,除了你以外,还有有格塔、阿拉善、克尔沁
一共说了六个人名。
这六个人都是侯辽响当当的贵族,圈地养兵,各有兵马。
木扎尔说完,捋了把胡子,起身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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