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时间过的真快。
带着感慨的味道。
又有些苦涩!
七年前,大临与曲姜开战,当时的领将除了纪桓和纪黎,还有他褚成玉,三人可谓是大临叱咤风云的人物。原本那场战役可以尽早结束,也能让曲姜早早退兵,但因为褚成玉的一个失误,让对方的将领得以逃脱,因而那场战役又打了好几个月,导致死亡人数增多,粮草耗尽的更快,若不是大临最后撑住了,说
不定那场战役的胜利者会是曲姜。
也正是因为褚成玉的失误,先皇下令将他派来了峡门关,这一守,就是六年多。
而当时从褚成玉手中逃脱的将领,正是苏子洛(纪裴)的父亲!
也是在那场战役中,苏子洛的父亲被纪黎所杀,而他则被纪家兄弟当成遗孤带回了锦江。
纪桓侧头看他: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一点也没变?呵呵,守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能变到哪去?整天都是重复的事情,我倒是羡慕你,还能在京城里逛一逛、看一看,可是我呢?我祖父死的时候我都不能赶回去给他送终。褚成玉苦笑。
然
纪桓说:我倒宁愿当年来这里的人是我。
褚成玉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纪家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人定胜天!
哦?你这话里有话啊。
纪桓再次遥望远处:褚将军,你想回家乡吗?
呃!
做梦都想,打了一辈子的仗,谁不想安定下来,侍奉在亲人身边啊!
不远了,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回去的。
笃定!
褚成玉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只见纪桓忽然将手边插在城墙上的那面小旗帜拔了出来,在手里挥动了几下。
旗帜随风而起,一抹红色在黑暗下若隐若现
侯辽主营。
在收到大临要他们归顺的消息后,木扎尔苦恼了好几天。
他是个不爱打仗的人!
更是个瞻前顾后的人!
现在大临如此逼迫,他左右不知如何行?
营帐中,三爷坐在左侧,也是一脸犹豫,大概心情也跟木扎尔一样。
赛和操着粗狂的嗓音道:那帮中原人实在猖狂,竟然想我侯辽归顺他们?啊呸!简直做梦!
气鼓鼓的!
差点就要掀桌了。
他这一说,就有人道:大不了跟中原人打一仗,老子就不信那帮瘦猴能扛得住咱们手里的大刀。
没错,跟他们拼了!
就是死也不能向大临服输!
营帐中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
咚!
木扎尔终于被吵得忍不住了,握着拳头往桌案上重重捶去。
顿时,大伙都收了音!
一双双等到号令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木扎尔。
期待他一声令下,跟大临来个你死我活!
木扎尔沉了口气,看向三爷,问:赫赤,你怎么说?
三爷脸色沉得更深了些,他只说了两个字:棘手!
这两个字让整个营帐中陷入了一股从所未有的低寒中。
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到
木扎尔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归顺大临?
呃!
三爷还没回应,就有人不干了。
归他娘的祖宗!咱么就是被大临那帮狗娘养的一个个杀死,也绝不会向他们归顺。
没错!就是死,也绝不答应。
赛和的反应是最激烈的,他猛然起身,那大大的肚皮将面前的桌子撞翻。
轰隆一声。
上面的酒杯和酒洒得到处都是。
他说:首领,我们坚决不同意归顺大临,对我们来说就是耻辱,他们将我们逼到这种地步,我们就应该立刻集结兵马,跟他们狠狠来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打!
打
大伙都亢奋起来,纷纷拍桌。
三爷喊了一声:都静一静。
威慑十足。
大伙再次闭嘴。
三爷看向众人,眼神犀利严肃,说:你们当这是在跟越丹打仗吗?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大临,就算你们不怕死,可是咱们草原上的牧民怎么办?难道他们的命你们也不顾了?
可是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归顺他们。
我们当然不会归顺大临!三爷坚定道,就像你们刚才说的,那是耻辱。
既然如此,那就打!
打!三爷怒目,你们可知道大临有多少兵马?多少弓箭?我们才刚刚跟越丹结束战役,根本没有能力再继续跟大临抗衡,若是硬打,是什么下场你们知道吗?
面对质问,无人敢说了。
木扎尔问:那你想怎么做?
三爷沉默了一会,说:这次带兵前来的人是那位景公子,他是大临的王爷,我应该先跟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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