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后。
沾了白酒的纸上显示出了淡淡的浅红色。
也就是说,这个伤口是死者死前造成的。
是致命伤!
她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却十分沉重。
尽管这个结果是她早就想到的。
但心里依旧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此刻,她可以肯定,水烟的死,就是整桩命案的开端所在!
可以说是导火线。
她将手套脱下,将骸骨用白布罩上,整理一番后,便出去吩咐那几个侍卫:你们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那具骸骨,等案子结束后再好好葬回原处。
是。
还有,待会让看守义庄的人为死者上几炷香。
是!
侍卫严肃应道。
语声整齐。
景容闻声过来,看了里面一眼,才问她:已经验好了?
恩。她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宋止,宋公子,在下要你帮个忙。
这就是之前纪云舒说的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原因?
宋止挺胸,很郑重的说:只要宋某能办到,你尽管说。
我需要你替我重新写个新的戏本。
新的戏本?
困惑。
于是那天,宋止按照纪云舒的要求,重新写了一个新的戏本。
一直写到了晚上。
新戏本才终于完成!
交给纪云舒过目。
纪云舒看完后,十分满意。
然后让白音带着新的戏本出去了,并且也交代了些事情。
第二天。
纪云舒一整天都待在客栈里。
案子也不查!
甚至提都不提。
看上去悠闲自在。
景容则问宋止要来了几本戏本,在屋里看了起来。
宋止便像个接受批评的孩子一样坐在他对面。
等待景容发表读后感。
那些戏的剧情其实写得普普通通,甚至没什么可看性,难怪宋止吃了这么多年的土,当然,这不怪他写得不好,只怪他写得太文艺。
写得太诗词歌赋了!
只钻辞藻,不钻剧情。
自然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加上宋止不愿趋之若鹜,打死不肯写那些俗本。
但,他毕竟是个文人嘛!
宋止见景容看得如此认真,红着脸说:实在羞愧,我所写的怕是入不了壮士的眼。
景容目光轻抬,道了一句:文辞好!
人人都这么说,可是情况却一言难尽。
自会越来越好的。
或许吧。宋止欲言又止了一下,说,其实你昨天跟我的,我想了一晚。
一听,景容放下手中的戏本,认真问他:那你想得如何?虽说官场黑暗,我若参加科举,考得功名,日后怕会深陷迷局。但也如你所说,灯芯燃尽落于夜,良田千亩是于家,伞雨可将避,车马可行急,我若有此本,应当一展所长才对,若能为官,必要为百姓谋
福祉。
可见,宋止是打算去参加科举了!
景容明白他的意思:三月春闱,还有两三个月,来得及。
等案子一结,我就打算启程去高定。宋止做好了决定。
那在下就提前祝贺你前程似锦。
多谢壮士 。
你不必一直喊我壮士,我姓景。
景公子。宋止抬手作礼。
总是客客气气的。
景容没有告诉他自己也要去高定,心想着等此事过去后,大家便分道扬镳!
牵扯太多终归不合适。
这时
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怎么还不去办正事?
是李成。
他疾步走了进来。
神色着急。
宋止一见到他,立刻起身行礼:成世子。
李成不喜欢那些虚礼,手中的折扇扣在宋止的手肘上,往上轻抬,我又不是大人物,行什么礼啊!
上次多谢成世子出手相助,不然,宋某恐怕已经被判了罪。
举手之劳而已。李成扬着眉,上下打量着他,说,看来卓大人办事效率还不错,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还以为那老家伙会关上你几天。
这个
宋止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李成也不再跟他闲聊,转而看向景容,问:我刚才去敲小公子的门,她不肯给我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两天时间就快到了。
典型的急性子!
以作提醒。
景容看了看天色,沉默了一下,说:时间还没到。
就快了!
快了是多久?
这李成语塞,舔了舔嘴唇,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咕噜喝下。
他注意到景容面前的几本戏本,抓起来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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