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半响,总之,就是他不行!
李文世当下就来了火,一拍桌,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从中作梗,破坏你阿姐的婚事,我就活剥了你。
甩下这番狠话,李文世走了。
剩下李成一个人在厅中使劲抓狂。
他气得脸部发红。
虽然,恭家和他李家一直是世交,无论是官场上,还是私下里,都可以用蛇鼠一窝这种话来形容,可是尽管如此,他和恭士林却从小就是死对头。
死冤家!
至于为什么,这还得从他们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开始说起。那会,恭士林八岁,李成七岁,二人都是在同一家私塾上学,关系倒是不冷不热,偶尔两家一起聚会时还能说上几句话。可直到有一次,夫子要学生们默写《长诗》,但因为李成从小就是学渣,而且十分
顽劣,上课更是不听讲,恭士林却是个学霸,所以,坐在恭士林旁边的李成便抄了他的《长诗》,恭士林发现后,当场就举手告诉了夫子。
最后,李成被夫子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打了整整二十戒尺。
手掌火辣辣的简直要脱了一层皮似的!
回到家后,又被他父亲关进了禁闭房里,罚抄《长诗》两百遍。
他记得,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受到的最大的羞辱和惩罚。
所以从那次以后,他就恨死了恭士林。
而且是恨之入骨!
这些年来,他在街上一见到恭士林,就喜欢针对他几句,而且乐此不疲。
现在听说自己阿姐许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那还了得?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恭府去,把那小子掐死!
一想着那小子要做自己的姐夫,他就后槽牙磨得啧啧作响。
而此时的后院。
李文姝到了自己的落院后。
梳洗一番打算休息。
刚入内室,就看到她平时放书用的架子上摆放的那几本书。
眼神一定。
从上面取下一本。
翻了翻。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诗句。
一笔一划,都是她写的。
可是这些诗句却不是出自她的口。
而是杜慕白。
杜慕白所作的所有诗句,她都一笔一笔的记录在上面。
十分详细!
丫头进屋打算给她在香炉里点块香,就看到她看着手中的书在发呆。
丫头问没想那么多,一边给她点香,一边说,小姐这一去就去了两年,府上的丫头们都一直惦记着你,每天都盼着你能回来,现在好了,终于把你给等回来了。
李文姝没有说话。
小姐一定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恭左相来过府上好几回。
以前恭左相也会经常来府上跟李文世喝茶谈事,可是这都不关她李文姝的事,丫头们也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恭左相来府上的事,可现在丫头却突然这么一说,其中定有别的意思。
李文姝斜过目光看了丫头一眼,问,怎么好端端的提起恭左相?
小姐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丫头惊讶的看着她,我以为小姐你知道了,侯爷已经将你许配给恭左相的世子了。
呃!
李文姝微微怔了一下。
但没有太惊讶!
只是拿着书的手却微微的紧了好几分。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
李家和恭家是世交,她和恭士林也算自小一块长大的,一直传闻说恭士林喜欢她,所以这次联姻是必然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她沉默半响,哦了一声。
丫头纳闷,小姐好像不是很开心。
有吗?
有!
别随意猜测。李文姝语气稍稍重了一些,也带着一丝提醒。
丫头赶紧闭嘴。
李文姝则将手中的书合上,将上面的另外几本也一并拿了下来。
然后丢给了丫头,说,将这些烧了。
烧了?这些不都是小姐自己写的吗?
我说烧了!
哦!丫头连连点头,抱着那几本书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口中还嘀咕了一句,小姐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感觉凶巴巴的。
李文姝不理会,显得很平静。
上了床,蒙上被子睡觉。
另一边,李成在得知父亲将阿姐许配给恭士林后,总感觉自己家的大白菜要被猪给拱了!
而那头猪,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一时火气上头,冲出府,直奔恭相府。
他要杀了那个臭小子。
而恭士林在自己家的后院坐着看书,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在来袭。
一小厮走了过来,说,少爷,刚刚得知,李府的小姐回城了,成世子也一同回来了。
哦。
小厮以为他没有听到,又刻意强调一句,少爷,成世子回来了。
恭士林放下手中的书,看了那小厮一眼,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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