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李乔过来:大哥?
我来看看你。
李乔在她对面坐下。
在一旁伺候的丫头为他倒了杯水,就退了出去。
不打扰二人!
李乔望着两年未见的亲妹妹,心里颇有几分思念:两年不见,你瘦了很多,去年过年的时候本想去看看你,可是宫中有事,也就耽误了。
大哥有心,我一切都好。
你现在回来,就安心待在家中吧。李乔带着一副长辈的语气。
嗯。
对了,父亲可有跟你说起你的婚事?
还没有,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李文姝语气极其的平淡。
听不出她是高兴?
还是不高兴?
李乔其实知道李文姝心里都一直有个人,但从不当着她的面戳穿,只说:恭家与我李家一直是世交,无论是在朝中,还是私下,都关系密切!所以你的婚事也早早注定好了。
我知道,总之一切,都按照父亲的安排就是。
你能明白就最好。
嗯!她点了下头,脸上依旧平淡,忽又想起什么事来,严肃问道,对了,高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乔:你为何这么问?
今日进城时,城门侍卫说要例行检查,可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岂会这般?而且历来科举前后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不愧是李文姝!
她只要细细一想,便知道其中不对劲!
李成之前问起李乔的时候,他没有多说,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与别人不同,甚至有的时候还能为他出出主意!
便不做隐瞒,说: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确实与皇宫有关,不过是关于大王的。
这一路上,李文姝也听到了很多有关胡邑王的事。
胡邑王病重,正在为立储一事发愁!
李文姝猜测:所以,是关于立储的事?
不全是。
嗯?
大王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朝中大事已经完全交了出去,如今关键时期,大王担心会有突事发生。
何为突事?
李乔神态凝重,继续道:二十几年前的一场内战,你应该知道吧。
这一说,李文姝恍然明白!
李乔:当年先王一死,朝中很多不愿归效的人被一一贬出高定,所以大王心有顾虑,担心如今时期会有变节,到时候就会引起一场风波,所以才下令高定全城戒备,不得有可疑人进入。
说白了,就是胡邑王担心前朝的余力会在他病重的这个时期造反!
原来是这样。李文姝沉声,又说,可前朝官员的势力都已经被削弱,而且地方都有人进行监控,势力根本不可能再涨,大王的担忧未免多余。
这也是以防万一。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李文姝点了下头,又提醒李乔:你常年在大王身边走动,自己也要小心行事!何况现在还未立储,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还有父亲在旁提醒。
二人没有继续深聊此事。
李乔叮嘱几句后就走了。
而李文姝坐在亭中,再也没有心思看书。
眼神游离。
盯着远处微微摇晃的树枝!
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第二天。
李成在禁房被关了一晚后,清早从里面出来就赶紧回了屋。
钻进被窝睡觉。
可才刚闭眼,府上的小厮就急忙来催促他。
世子,侯爷让你赶紧去城司部报道。
不去!他翻了个身。
少爷
别吵我!
然后继续睡觉。
小厮没办法,只好跑去找平阳侯。
于是没过一会,平阳侯就来了,他手里捏着一根鞭子,二话不说就往床上的李成抽去,抽得他从床上差点跳下去。
平阳侯呵斥: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忘记了不成?还不赶紧去。
李成盯着一双熊猫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连滚带爬去了城司部。
此时皇宫。
李乔一早就进宫侯在了胡邑王的床榻前。
微微躬着身子!
胡邑王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膝盖,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坐得挺一些。
他脸色惨白,颧骨微凸,眼神也十分空洞。
完全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就连那魁梧的身子也消瘦了不少。
不见当年半点叱咤风云的伟岸风姿!
他微微喘着气,连连咳嗽了几声后,这才抬眸看着面前的李乔,出声问:有没有消息?
李乔拱手回:派出去的人杳无踪迹。
胡邑王脸色大变:什么叫杳无音信?
语气里透着不悦。
李成:一行人暗中去了陈府,将陈大人和他的儿子抓获,本准备一路带回高定,可在半路上,那行人忽然失踪不见,臣已经派人沿路去找,但暂时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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