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巴了?
恭士林一口气没上来,憋了好久,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你这是在为难我。
他用的是为难二字。
也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李成眸子一亮,勾唇一笑,朝他坐近了些,试探性的问,你的意思就是肯帮我了?
我没这么说,只是我得想想。
好,我给你时间去想。李成没有再继续紧逼,抬手拍了拍他的大腿,恭士林,如果这次你帮了我这个大忙,往后我就不为难你了,小时候的事我也不再追究,一笔勾销了。
啊呸!
恭士林狠狠的瞅了他一眼,那我还得谢谢你?
这就看你考虑的结果了。
李成又说,不过,你必须答应我,我找你要手谕的事,你不能说出去,你爹也不说,不然到时候就人尽皆知了。
这么大的事,我若是说出去,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说完,恭士林又赶紧加了一句,但我没有答应你的意思,还要考虑。
考虑,考虑,你好好考虑!李成笑眯眯的。
恭士林闷声不语。
又因为和李成靠得太近,他不得不往旁边挪了一下。
然后端端正正的坐着。
以前,他觉得自己在翰林院做学士挺好的,每天写写字,看看书,悠闲自在,现在却恨不得赶紧把这份工作给辞了,这样也就不会被李成逮着。
看来这辈子,他是注定要栽在那小子手里了!
马车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恭相府。
恭士林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往府里走。
李成则趴在车窗上,冲着他的背影喊,士林,答应我,好好考虑,我们以后能不能和平共处,就看你了!
最后一个音拉得很长
恭士林脚步加快,钻进府里。
门口的两个小厮都傻眼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今儿这是怎么了?
是啊,这是怎么了?成世子送少爷回府?这太阳该不会要打西边出来了吧?
呵呵
奇!
城司部的人拿着纪云舒画的画像找城门的画师临摹的很多张。
在城中各处传开。
临近傍晚时分,宋止还在逛书局。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会试了,他能不能高中状元,这将至关重要!
所以这些天,他不是在屋子里看书,就是迎着冷风跑来书局看书。
倒不是因为这样有格调,而是他穷!
毕竟要看的书太多,喜欢的书也太多,若是每本都买回去,还真的买不过来!
而且陶班主补给他的那些银子,他也要省着花,不然怕是熬不过两个月。
所以,他只能钻进书局看书。
免费的!
他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眼看着天也快黑了。
他合上手里的书,放回架子上,准备离开。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昨天文舍都出事了。一个浑厚的男音传了过来。
有人接话,不会又是那种事吧?
就是那事!
那这回是谁撞见了?
好像是阜南来的一位仕子,昨天刚刚到高定,住进文舍的第一天就看见了,今天一早就病了,躺在床上浑身发抖,嘴里不停的说自己看到了鬼,大夫也去看了,说他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文舍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但是住在那间文舍里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你说,既然那么吓人,他们怎么还不搬走?你傻啊!谁都知道文舍是专门接待进高定赶考的仕子,而且是免费入住,还提供三餐,这么大的便宜,谁愿意走?再说了,那些人虽然被吓到,可是都没出事,所以大不了晚上不出门,乖乖待在房间就是
了。
听的那个人恍然,点点头,又问,那这件事,就没人管了?
之前有官府的人来查过,可是什么都没有!而且也没有闹出人命,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啊!
怪,真是怪。
他们的对话,宋止张着耳朵都听了去。
又是文舍闹鬼一事!
上次在茶楼,他就听过。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而已,又有人看到了。
他不禁后背一凉。
在原地缓了会才缓过来。
沉了口气,他刚绕过面前的大书架,一道身影就朝他迎面撞了上来。
那人体型弱小,这一撞,整个人就往后倒了去。
跌坐到了地上!
啊!
宋止赶忙将他拉起来,一边道歉,抱歉抱歉,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男子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是我撞了你,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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