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一踢。
椅子滚了两圈。
他斥声吩咐:来人,把这废东西丢出来。
城司部的侍卫得令,赶紧上前。
将断了脚的椅子抬了出去。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
生怕殃及无辜。
李成揉着屁股,脸色僵硬。
纪云舒顺口关心一句:成世子要不先去擦点药。
这点小伤害,本世子还受得起。
当真没事吗?
他咬牙:没事。
然后让人重新搬来一张新椅子。
忍痛坐下。
坐下的同时,他也不忘狠狠瞪了景容一眼。
那椅子坚实的不得了,岂会无缘无故就断了?
定是某人故意为之。
真卑鄙!
他话里有话的说:景公子力道真大。
每一个字,咬得极重!
哪知,景容回了他一句:过奖,只是再大的力气,也没能将世子你扶起来,我深表歉意。
没事,本世子不计较!
世子大量。
那是当然。李成扬眉。
必须维持风度!
但是气氛却有些莫名其妙。
看得赵儿不明所以。
这时
之前那个丫头已经回来了。
将东西也已经带来。
小姐,拿来了。
丫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个包袱!
官员们都一一围了过来。
盯着那个泛黄陈旧的包袱看。
李成也瞬间将刚才的不愉快全部抛之脑后。
打起精神。
这是?赵儿说:这是苏巧的!当时以为她走得匆忙,所以忘记将包袱带走,我就暂且将东西收了,想着等她回来取,没想到等了三年,她都没来。又赶紧加了一句,不过这个包袱我一直都没有打开过,也不知
道里面装着什么,只知道苏巧很紧张这个包袱,好几次都抱着它偷偷哭,或许里面有什么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景容出声问:如此重要的东西她都没有不走,当年你就没有怀疑过?
我没想那么多。
纪云舒神色严肃,将包袱缓缓解开。
因为时间太久,当包袱被解开的时候,里面传出一阵刺鼻的味道。
腐朽味、木材味、霉味
都杂合在了一起。
那种味道,道不出滋味来。
打开后,里面有一身女子的粗布衣裳和一双破洞了的鞋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扇子!扇子的扇骨是用普通的棕竹做的,因为时间的缘故,扇骨有些地方已经被磨损了很多,甚至有几根扇骨都已经断了。就在扇子下端挂着一个用红绳编制的简单吊穗,也被磨损了不少,脱了线,仿佛一扯就
能掉。
而除了这几样东西以外,什么都没了!
纪云舒将扇子拿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打开。
扇面是由纸黏糊在扇骨上的,有些地方已经裂开,甚至还有明显的水渍印。
看来是当初淋雨时留下的。
众人见她打开扇子,目光便纷纷盯在了那把扇子上。
想看看上面是否有乾坤?
而事实是,上面果真是有乾坤的。
因为被雨水打湿,扇面上的图画和字迹都被晕开,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行诗。
卿以君来共枕眠(本文出现的所有诗句都是作者自己瞎编的,勿百度)。
这是一句表达爱意的情诗。
字迹很工整!
也有几分秀气。
李成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纪云舒:一首诗。
诗?什么诗?
李成困惑,说着便凑上去看。
可是刚往纪云舒身边靠近一点点,就立刻迎来了景容带有杀气的眼神,使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稍微离远了些,只是伸长脖子往扇面上看。
然后一边念着扇子上的字迹:卿以君来共枕眠,花下什么乐什么?都被水渍给晕开了,看不清楚。
墨迹几乎都融成了一团!
根本看不清全部。
只有那一句比较清晰。
纪云舒看着看着,目光最后落在了那首诗下面落款的一个位置。
上面印着三个稍微比较清晰的字。
杜慕白?
呃!
当纪云舒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李成震惊无比。
你说什么?
写这种诗的人,叫杜慕白。
李成一听,随即一把将那把本就有些破烂的扇子抓了过去。
定眼看着上面那三个字。
脸色大变!
神色凝重。
杜慕白?怎么会是他?
嗯?
纪云舒眉心一拧。
问:你认识?
李成沉默。
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众人都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