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求之不得!
好,那是极好的。
纪云舒便让人找来笔墨纸砚,直接就在那间出事的屋子里开始写了起来。
而大伙便在外面等候。
大雪越来越大。
李成面色凝重的站在屋檐下,他的心情如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一样。
沉重!
又透不过气来!
站在不远的景容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了望远处,冷冷的说了一句:想来成世子跟杜慕白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闻言,李成朝他看了过去。
沉默了一会,才说:他是我府上的门客,当然不陌生。
是吗?景容这两个字里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含义。
听的李成有些心慌。
正欲开口解释
景容打断他:我只是提一句,没别的意思。
我
只要不涉及案件,成世子就是不说,藏着也罢。
李成的话一下子全部都咽了回去。
景容确实没有逼迫他说的意思。
爱说不说,无所谓!
正好纪云舒写好了行案,拿着行案出来了。
交给李成。
这上面都写的什么?李成好奇,打开来看。
字迹干干净净,也十分清秀。
所写的内容非常流畅,句句点到要害之处。
没有十年的功底,是写不出如此漂亮的行案来。
纪公子,你以前是不是写过这种上述翻案的行案?
纪云舒淡淡回了句:没有。
显然撒了谎。
她不仅写过,做提点刑狱司时,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几十份从各地递送上来的上诉行案。
李成:你写的真好,我看刑部那帮老头子没理由不开卷翻案了。
希望有所帮助。
一定。
那你赶紧去吧。
李成点头,便拿着行案去了。
那帮官员们也一一离开。
纪云舒、景容和白音随后才离开。
三人撑伞步行。
虽下着雪,却没什么风。
纪云舒看了一眼景容,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李小姐有点奇怪。
景容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抬,确实有些奇怪。
她很在意杜慕白!
何止是在意,应该是喜欢才对。景容直接下了结论。
纪云舒没有惊讶。
因为她也猜到了。
可白音这个一米八九的壮汉不懂。
他问:你们哪里看出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喜欢杜慕白的?我看她性子冷淡,不像是个会付出感情的人。
噗
娇滴滴。
性子冷淡。
哥们,你可真是有趣。
对此,景容和纪云舒相视一笑。
哥,等你遇上一个能让你付出真心的女子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白音却一脸嫌弃:我还是习惯一个人。
你当着不给我找个嫂子?
那就要看,能不能遇到一个像云舒你这么聪明的女子。
他将云舒列为典范!
作为自己找媳妇的标准。
要是没有找到跟自己妹妹这样聪明的人,他宁愿孤独终老。
纪云舒却说:这世上比我聪明的女子多得是,只怕到时候你会挑不过来。
白音看着景容,笑了笑:但是在某人眼里,你是最聪明的。
某人看了他一眼,很满意这番话。
小舅子,等回去后,奖励你糖吃!
三人就这样一路聊着天,回了宅子。
而另一边。
李文姝因为接受不了杜慕白被杀的事实,整个人早已扛不住了。
她是被丫头扶着离开的文舍,上了马车。
路上。
丫头心疼的看着她。
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杜慕白与自家小姐的事,丫头也是知道的。
六年前,在得知杜慕白自杀后,李文姝足足病了半年。
那半年里,整个人都糊里糊涂的。
平阳侯请过不少的大夫,开了很多的药,但都于事无补。
最后说是心病1
但是无论平阳侯如何问,李文姝都不肯说什么,而她的心事,也只有身边的丫头、李成和一起长大的恭士林知道,但他们都闭口不谈,谁也没说。
直到半年后,李文姝突然就好了。
但是从此,她就不再提及杜慕白这个名字。
仿佛那个人从未出现过,即便有时候李成会说上一句,可李文姝都表现的很平淡。
时隔六年,当她再次听到杜慕白的事情时,竟然是他是被杀的消息。
那种心情,根本无法言语!
没多久,一路返回李府,马车停在了门口,丫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文姝下去。
她面色憔悴,完全丢了魂,目光涣散。
脚步不由自己的往前走着。
到了门口时,府上的小厮上前说:大小姐,老爷在厅里等你,让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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