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没跟云舒说吧?
没有。
那就好。
景容在他对面坐下:说说看,你究竟想起什么来了?
白音看着手中的剑,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一边说:不瞒你说,我真的感觉我不仅见过那个人,就连这把剑我也很熟悉,像是以前见过,还摸过,只是记忆零零碎碎的,一闪而过。
具体如何?当我拿起这把剑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是个孩子的身影,还听到有人在喊我好像是在喊我的名字,但一眨眼又不记得了到底是什么名字了,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是不是跟刚才那个人有
关,还是跟这把剑有关?
我看看。
景容将那把剑拿了过去。
剑柄上雕刻着十分精致的纹路,但因为常年持剑的缘故,纹路已经被磨得十分光亮。
这剑确实很轻!而且很精细,确实不是一般的剑。
你看出什么来了?
景容摇头:没什么线索。
他准备将剑给白音。
但就在递过去的时候,剑身上忽然闪了一下。
就是闪的这一下,让他发现剑身上好像想印着什么东西?
等等!这上面有东西。
景容立刻拿着剑走到了一盏灯笼下。
闪烁着银光的锋利剑身在烛火的映照下竟隐隐约约印着有些纹路。
景容将剑身左右翻看。
好一会,终于看清雕刻在剑身上的图案是什么了。
白音站在一旁。
问:是什么?
景容面露惊色,说:孔雀,上面的纹路是孔雀。
孔雀?
你可能不知道,胡邑人将孔雀视为灵鸟,而雕刻着孔雀纹路的物件,多是王侯将相所有。所以,这把剑确实不普通。
第1194章 两不相欠
孔雀!
是胡邑王侯将相的标志。
所以这把剑,觉不是普通人所有。
白音:所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胡邑皇室的人?或许是贵族。
景容:没错。
白音心中满是困惑。
继而将那把剑拿了过来,放在烛光之下又重新看了看。
确实印着孔雀。
是用流银烫在上面的,若不是在有光照的地方,几乎很难看到上面有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把剑如此奇特,当年的连雀才会那么喜欢,阿瑾便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剑得到,转送给了他。
白音望着剑身,口中轻语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座不大的宅子里,庭院中只亮着一盏灯。
深夜大雪纷纷,一刻未停。
冷风瑟瑟,卷动在这庭院里,颇有几分清冷。
里面紧闭的屋子闪烁着一丝光亮,小一会,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
一个姑娘端着木盆从里面出来。
出来后,将门再次轻轻关上。
她手中端的是一盆水。
一盆血水!
盆中还搭着一块染血的毛巾。
血色瘆人。
随后匆匆去了后院。
而此时,就在门外不远,一辆暗色的马车到了门口,驾马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
马儿忽然嘶吼了一声。
打破了此刻宁静的夜晚。
等马车停稳,侍卫下马,恭敬的与坐在马车内的人说:主子,到了。
车帘被掀开,里面出来一人。
那人身上披着黑色斗篷,带着斗帽。
整张脸都埋没在了黑暗中。
那位侍卫将宅子的门推开,站到一侧,神秘男人便率先进入,沿着庭院里的灯光走到了那扇紧闭房间外。
里面的人似乎知道有人来了,及时将门打开,并且恭敬的喊了一声主子。
来人嗯了一声!
继而进门。
将身上的斗篷解开,交给了旁人,也露出了那张有些苍老而严峻的面庞。
此人,是南国侯!
他吩咐旁人:你先出去。
是!
旁人出去后,将门关上。
南国侯轻步走到内室,里面的床上正躺着连雀。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
赤果着上身,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没想到,白音在自己身上砍的那一剑会如此重,直接深到了骨上。
在晚一步,他可能小命不保。
但也算是两不相欠!
此刻,他似是还在梦中,双手紧紧的拽着床单,身子轻晃,眉头高高的蹙着。
口中不停的唤着:阿瑾,阿瑾
南国侯坐到了床边,听到他在喊自己侄儿阿瑾的名字。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惦记着。
没忘。
那种思念,绝不亚于南国候思念自己妹妹和侄儿的心情。
连雀?醒醒。
连雀未醒,还停留在梦中,他仿佛在梦里看到了阿瑾,那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可他如何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也无法触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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