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无比难受。
连雀?
他隐隐听到了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南国侯。
侯爷?他惨白干涸的唇发出微惊的两个字。
正撑身起来欲下床。
却被南国侯制止:你好好休息。
侯爷怎么会来?
听说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他摁了摁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
若是小伤,以他的身体完全熬得住,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南国侯从袖中将带来的药取了出来,放在床头:这金创药你记得换药的时候擦上去。
多谢侯爷,是我无能,未能查探到那位纪姑娘的真实身份,反而还打草惊蛇。
凡事都有意外,你无需自责。
连雀:之前因为在客栈一事与他们产生了误会,其中一个人对我下了杀手,若不是我挟持一人,现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难为你了。
为侯爷办事,在所不惜。连雀又立刻说,不过属下这几天却也探到了一些别的消息。
什么?原来他们之所以答应帮平阳侯府的成世子查案,是因为他们之间做了一笔交易。连雀稍稍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他们需要找一个人,必须去户部,成世子答应帮他们,他们就必须答应破了此次闹得沸
沸扬扬的案子。
嗯哼?
南国候困惑:原来他们来胡邑是为了找人?可知道找的是谁?
连雀遗憾道:没打探到,当时属下就已经被发现了。
南国候则神色一沉,缓缓起身,背身行了两步,叹了声气,一边说:他们冒险来胡邑找人,可见那人必定很重要,可为何要去户部查人?
轻声琢磨。
但连雀还是听到了,接过话尾,分析道:会不会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所以才不得不去户部查找?
南国候回头看他:你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们要找的人,究竟是谁?
属下明日继续去查探。
不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养好伤。
可是
此事不急。
连雀知道,侯爷只是顾及他身上的伤,他低了低目光,却忽然怀疑道:其实侯爷,会不会这一切弄错了?
南国侯对他的话有几分不解:错在何处?
侯爷觉得那位纪姑娘与先皇后相似,或许,只是您太多思念先皇后的缘故。
是!
他是思念。
但南国候道:是真是假,我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心里自是明白,不会乱!总之,如今城中的两桩案子没破,加上她还要找人,所以暂时不会离开高定,她的身份我会派人再去细查,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
去。
亲自!
连雀担忧,立刻说:可现在纪姑娘正在帮成世子办案,算是牵扯到了官府一事,但侯爷您一直远离朝堂,从不干涉任何事,就是为了隐去锋芒。若是这个时候接近纪姑娘,是否不大合适?万一
话未说完
南国侯: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二十几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从未引起胡邑王对自己有过一丁半点的怀疑,自然懂得适度。
连雀也不便再劝说任何。
如今,你就好好养伤,时辰也不早,我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属下送侯爷。
不用了。南国侯再次制止了他。
他也只能目送。
出了门,外面等候的侍卫立刻将斗篷披在南国侯身上。
等戴上斗帽后,便匆匆离开了此处。被雪花密密麻麻笼罩的黑夜也再次恢复了静谧
第1195章 一头猛兽
一早,李成就派人了。
说是现在杜慕白的案件已经开始重审,需要纪云舒尽快着手。
那小子,真是个甩手掌柜!
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纪云舒身上。
而此事也成了高定的热门。
连胡邑王都已经惊动,因此还罢免了不少官员。
现在六部的人员各个心惊胆战,但凡当年参与过杜慕白案子、且还未被罢免官职的官员们都盯着这桩案子。
纷纷伸出殷勤的手。
指望能帮上一点忙。
好为自己的失职弥补一二。
到时候就可以戴罪立功。
现在面对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城司部上下当然不能马虎。
而纪云舒为了跟李成的这笔交易,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那个叫察禾的人,不再耽误时间。
景容本是要与她一块去,但是刚到巷子口,他忽然停了下来。
目光朝不远处扫视一眼。
眉头紧蹙。
随即与纪云舒说:你先去。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样东西忘记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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