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却大方的介绍起恭士林来:纪先生,景公子,这位是本王的好友恭士林,乃是当朝恭左相的公子,现在在翰林院任职!
是位大人物。
恭士林抬手朝对面二人拱了拱,说:一直听闻高定城里出了位纪先生,不仅能摸骨画像,还能验死尸,道冤案,今日终于有幸得此一见。
纪云舒客气回应:恭大人客气了。
二人礼貌点头。
那拓便命人上了佳肴,又举杯道:来,本王敬你们一杯。
众人端杯饮酒。
一切你都很正常。
那拓忽然询问起来:不知道纪先生和景公子是哪里人?
纪云舒正欲回答。
却被景容抢先回答:偏远之地,不足提及。
那你们来高定做什么?
探望亲戚。
原来如此。那拓丝毫没有表现出怀疑的意思,却又问,本王见景公子你骨骼不错想必是个练家子吧?
景容淡淡回道:只是懂几下花招数罢了。
只可防身?
差不多。
本想着景公子定是个武功高强之人,本王府中刚入了几个武士,还想着让你指导一二。
王爷抬举了。
那拓一笑:也罢,今日主要是请你们来府上品味佳肴、听听戏的,舞刀弄枪不要也罢,来,喝酒。
再次举杯!
纪云舒不会喝酒,面前就放着一杯茶,连连喝了好几杯。
期间,那拓问了纪云舒和景容很多问题,无疑就是打探他们的来历。
也虚心的请教了一些有关骨头上的问题。
纪云舒倒也耐心十足,一一解答。
那拓颇有收获。
又传来歌姬唱歌,舞姬跳舞。
十分热闹!
这边热热闹闹,另外一边,却分外冷清。
景萱躺在床上,刚刚喝了药准备睡下。
就听到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歌声和琴声。
今早那拓才在自己这里大发雷霆的走了人,怎么到了晚上,府上又歌舞升平了呢?
莫非今晚王府有什么喜事不成?
她心中好奇,问屋子里正在点香的丫头:今日府上是有什么事吗?
丫头说:今晚王爷在府上设宴。
设宴?
是啊!府上可是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一次热闹,还是王妃你嫁丫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将后面的话赶紧咽了下去。
景萱也不在乎,继续问:请的是谁?是一位能摸骨画像的纪先生,还请了一位与她同行的景公子。丫头说完,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王妃整日待在王府内,大概还不知道那位纪先生的事吧,此次城内出了桩案子,牵扯到了六年前
的案子,现在,正是那位纪先生查出来的,所以王爷今晚才会宴请她。
一脸崇拜!
殊不知景萱那张苍白的脸此刻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一双放在被单上的手也不禁紧紧搓在了一块!
有些担心!
丫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梨儿。景萱唤了一声。
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给我找一个纸风筝!要颜色亮一点的。
风筝?丫头手中点香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看她,王妃要风筝做什么?
景萱极力压制自己有些抖颤的声音,说:我想放风筝。
这都已经很晚了,而且外面还下着小雪。
不碍事。
还是等明天吧。
就今晚,你快去准备!
可是
你是听不懂吗?景萱突然低吼一声,眼神犀利。
吓得丫头浑身一颤。
这还是第一次见王妃如此。
便不敢再拖拖拉拉,赶忙说:是,奴婢这就给你准备风筝去。
说着就出去了!
景萱心头此起彼伏。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下来,取了件披风,也出了内室。
此时正厅里,歌舞依旧在继续。
恭士林一言不发,见他们谈得开心,便悄悄起身出去了!
殊不知,李成在他前脚才离开,就后脚跟了上去。
恭士林因为喝了不少的茶水,实在尿急,就去了一趟茅厕。
蹲了一会,刚提着裤子出来
喂!一道声音从侧边传来。
呃!
他吓得汗毛直立,一张脸瞬间惨白。
愣愣的看向此刻正站在茅厕外的李成。
你做什么?吓到我了。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即使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也经不住你这样吓唬!
至于吗?又死不了人!李成一脸嫌弃的走了过来,然后拍了拍他的胳膊和后背,又拽着他的手腕看了一圈,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三魂六魄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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