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现在来都来了,我也不能赶着你走。
琅泊笑笑。
他反正是赖上不走了!
八匹马来拉都不走。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景容,忽然有些感触。
那种感觉,就跟亲人重逢一般。
而他悬着的心也终于安了下来。
王爷。
嗯?
能跟在王爷身边,我比什么都踏实。
景容笑了下:说实话,你若是不在我身边,我也总觉得少点什么!可是我不能一直带着你,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明白,等帮王爷和纪姑娘办完这件事,看到你们安定下来之后,我一会回去找秦夕的,到时候,就好好跟她过日子。他说道,又问,不过王爷,你们真的信得过那位成世子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
属下只是有些担忧,毕竟那个成世子是胡邑人,也没有接触太久,是人是鬼还不知道,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看怎么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有关察禾的信息少之又少,我跟白音找了一段时间也没能找到他!所以,也只能相信成世子。
琅泊点头,叹了一声气。
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景公子,你们还没休息呢?
是宋止!
他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床折叠整齐的干净被褥。
宋公子,这么晚了你有事?
没有,我就是来给这位公子送床被子来的。宋止看着琅泊。
琅泊赶紧起身,说:你就是宋止吧。
啊?你认得我?
我一路从义乌过来,听说过戏庄的案子,所以或多或少也就认得你了。
原来如此!宋止尴尬的笑了笑。
琅泊自我介绍起来,说:我叫琅泊,是我家公子的随从,你有事只管招呼我,不必不好意思,再说了,这地方是你的,我还要多谢你让我们在这里住。
哪里的话,其实是我多谢你们才是,要不是景公子和纪公子帮我脱罪,我哪里还能来高定?而且这一路上,也多亏了他们相助。宋止垂了垂头。
闻言,景容说:宋公子,我们也不分外人不外人了,总之出门在外,互相照应就是。
是是是,景公子说的对。宋止连连点头,目光朝屋内扫了几眼,问琅泊,不过今晚琅公子,你住哪儿?
琅泊挺着胸脯:我打地铺。
那怎么行?你还受着伤,大冬天的,地上那么凉。
没事,我都习惯了,你别看我受了伤,其实我身子硬朗的很,明天就又能打打杀杀了。
宋止额头冒着黑线。
见状,景容将他拿在手里的被褥接了过来,说:宋公子,你不用担心,今晚我跟他一同睡。
啊?
琅泊目瞪口呆。
他跟随景容多年,还从来没跟他睡过。
便质疑道:公子,你确定?
景容看了他一眼,反问:怎么,你不愿意跟我睡?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只是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宋止打断。
他说:这样吧,景公子你的床不是很大,两个人睡会比较吃力!但是我的床很大,不如琅公子你就将就着跟我睡一个屋吧。
琅泊:这个不好吧,你不是要考试吗?我怕会打扰到你,我还是跟白音一个屋。
白音的床更小。宋止如此说,又问,莫不是琅公子嫌弃我?不愿与你一个屋?
当然不是。
那就好。宋止说着,就将被景容抱过去的被子又接了回来。
硬是拉着琅泊去跟自己睡了!
如此盛情,琅泊也不好推脱。
宋止将床铺好,说:琅公子,你睡里面吧,这样我就碰不到你那只受伤的手了。
好琅泊尴尬应着,又挣扎道,宋公子,其实我就是一个粗人,常年风吹雨淋早已经习惯了,我可不能占了你的床。
莫要推辞了。宋止直接吹灭了蜡烛。
拉着他上了/床。
二人躺在床上,谁也没动,中间也隔了一小段距离。
琅泊也不是没跟陌生人睡/过!
当初,从锦江到京城,他就一路跟卫奕睡到京城的。
可跟这个宋公子才认识就睡一起,多少有些不习惯。
可心里虽然觉得尴尬,偏偏他睡得极快。
一闭眼就睡着了!
宋止则规规矩矩的躺着,正打算入睡,哪里知道
琅泊突然翻了个身,手一搭,就搭在了他的身上。
一只脚也搭了上来。
呃!
宋止目瞪口呆。
浑身一颤。
什么鬼?
当下,他动也不敢动。
他哪里知道这位琅公子睡觉竟然如此不安生。
本打算出声叫醒他,让他把手脚收回去,可是想了想,人家身上有伤,必定很疲惫,所以还是罢了,不吵醒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