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声。
那延亦如是,他俯身而下,嘴角溢着一抹阴险得意的笑。
就等着胡邑王一声令下。
收拾收拾那小兔崽子。
胡邑王双手撑在膝盖上,手臂抖得极其厉害。
怒火上头,脸部赤红。
自己两个儿子这段时间给自己惹的祸可是一点也不少,还喜欢窝里横,斗得你死我活。
今日倒好,直接明着斗了!
带兵上府搜查,这要是传出去,王室的脸面都会被丢尽。
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胡邑王呵斥。
众人瑟瑟发抖。
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胡邑王缓了口气,朝那些奴才们吩咐,你们都下去。
是!
奴才们一一退了出去。那延说,儿臣自知父王最近为了我和阿拓的事劳心,今日本不该来打扰父王,可是又不想有所隐瞒,以免到时候传出去,那些闲言碎语又会传到父王耳边,故此,只好亲
自来一趟,希望父王能谅解儿臣。
这一招可打真狠,明明是那拓有错,可到了他那延嘴边,却别有意思,即便胡邑王有心保那拓,此刻听了这番话,也不好为其开脱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此事固然是阿拓行事鲁莽,办事欠妥,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你传我旨意,就罚阿拓禁足王府五天,抄写经文百篇,不得逆旨。
什么?
那延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是禁足五天?抄写经文?
父王你不必说了,我这样决定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朝中时局不稳,我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王室,所以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不宜闹大,免得有心
之人从中作梗,希望你也能明白。
那延心有不甘!
可是
他不能忤逆。
这口气他狠狠的压制在胸口。
说,是,一切都听从父王的。
胡邑王咳嗽了一声,眼神严肃起来,带着几丝精明之气,他说,还有一句话,希望你也能记下,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那延神色大变,立刻回应:父王,儿臣绝无故意为之。有没有,我也不想追究了!总而言之,如今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朝中之事也有心无力,现在这个时候,你们两兄弟应该将心思放在朝纲上,而不是想方设法的去斗些
什么!有些事情我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兄弟二人不和,又闹出什么动静来,那你二人以后就不要再管理朝政,我自会另择他人。
儿臣不敢,自会谨遵父王之意。
那就好,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是!那延躬了躬身,正要退出去。
脚还没迈出去
等等。胡邑王喊住他。
他又乖乖折了好回来。
父王还有何吩咐?
胡邑王问他,上次刺客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似是一下戳中了他的脊梁骨。
心里掀起一丝慌乱和心虚,脸上却平淡无奇。
回道,是儿臣无能,刺客还未找到。
对于他的回答,胡邑王并没有失望,像是早就料到了。
若是真的找到了刺客,那延不会不说。
但是我还听说,你府上昨天又闹了刺客!可有发生什么事?
那延面不更色,淡定的回道:害父王担心,是儿臣不是,但府上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突然走水,所以动静闹的比较大,也并无刺客之说。
说起谎来,脚步红心不跳。
胡邑王将信将疑,但也没有深究下去,道既然只是小事,那就好。
谢父王关心。
对了,突然想起一事来,还有半个月就是年祭了,往年都是交给礼部打理一切,但今年,就交给你去办吧。每年的除夕夜,胡邑就要办一场年祭,年祭向来是胡邑一年中最为重要的事,往年都是交给礼部,再由内阁审查筹谋,最后交给胡邑王过目其中细节,而能操办此事的人
,都是胡邑王信任的人,如今把这个重担交给了那延,可想而知,便是信任他,也是给他一次展示的机会。
更是莫大的荣誉
那延心里窃喜万分。
赶紧应下,坚定万分的说:是,谢父王信任,儿臣一定尽力办好此事,绝不让父王失望。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行了,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那延退了出去。
到了殿门口时,松了好长一口气。
看来自己成为储君指日可待!
很快,圣旨就到了三王府。
禁足!
抄写经书。
虽然惩罚没有过重,但这也等于打了那拓几巴掌。
传出去,脸面自然挂不住。
他虽然心有不甘,但这口气也只能咽下去。
小厮在旁吞吞吐吐半响,说:王爷,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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