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是转而一想,这位纪姑娘不像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倘若真的相关,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拿着这东西来问自己,只是对方有意隐瞒,他却不好再继续深问下去。
只是有心提醒道,纪姑娘,这东西虽然不致命,可还是要小心一些,最好还是放在火里毁了吧,以免碰触时被误食了就不好。纪云舒见他没有往下追问,心里稍稍有些踏实,便点头道,是,我知道了,等回去后会小心处理的。说着,她就伸手将那块布拿了过去,然后起身朝温从欠了欠身子,
说,那我就不打扰温神医了,告辞。
温从嗯了一声,脸上仍旧带着十分随和的笑容。
但就在纪云舒要离开的时候,温从却忽然喊住了她:纪姑娘
她的步子在门口骤然一停,一脸茫然的转身问:不知温神医可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
温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良久,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温神医?他思量片刻,还是将自己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进去,摆了下手,说,没什么,只是想叮嘱你几句,这寒症可大可小,最近可千万不要碰凉性的食物,免得身上的寒症加重
,到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是,我自会小心的。纪云舒乖乖应下。
但她又不是傻子,其实从一开始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那位温神医有些怪异了,先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揣着深意不说,尔后说的话又是那般的奇奇怪怪,但她如何想也想不到自己与这个叫温从的人之前有过什么交道?亦或者间接性的交集?在印象中,这些都没有过,而且依温从所言,应该没有去过大临和胡邑,他们自然也就没有照过面
。
那为何温从看着自己的眼神那般的奇怪?想及此处,她心里便是一阵打鼓!最后打算离开的时候,让突然又折了回来,站在门口对上了温从稍稍惊讶的目光,她认真严肃的问道:温神医,不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既然我在这里,何不将
话说明白?
她还是想问个明白,不想心里猜来猜去。
温从没想到这小姑娘会再折回来,还问了自己这样的话,半晌,他起身望着纪云舒困惑的眼神,叹了一声气,说:既然你都这样问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掩着。
这么说,果然是有事的!
纪云舒眼底的困惑更加浓了几分,默默的等着对方与自己说些什么。
温从问她:你来曲姜,是不是为了找人?那一刻,纪云舒好看的眉心轻轻一拧,心头也是赫然紧了几分, 从温从问出这句话来看,她便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跟景容有关,于是,她迈着步子走进屋中,双手紧
紧的握在一起,声音微抖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曲姜找人的?你究竟知道什么?又要与我说什么?
三个问题一下砸了过去!
温从听了她的回答,说,看来我猜测的没错,你确实就是那个人口中所喊的人。
那个人?谁?纪云舒紧张到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其实说起来,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
景容失踪的那一年。
纪云舒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问他,三年前什么事?温从见她这般紧张在意,也不打算绕圈子,直接开口道出,三年前我在外游历,曾经救过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那人当时半生不死,仅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在那段时间
里,他一直在给他医治,而他昏迷了半个月,每天都会同一个人的名字,便是姑娘名字中的云舒二字。
纪云舒眼眶大红,浑身无数个细胞都在疯狂的跳动,心里和脑海里更是有无数的声音在告诉她,那个每日喊着云舒二字的人就是景容,一定就是他!
她着急的问道:你救那个人是不是三十左右?在他的身上有很多道伤痕?胸口有一道剑伤,手臂上有两道,后背上也有一道。温从肯定点头:那人确实是三十上下,而且身上的伤痕也是如你所说,但是我都替他医治好了,也将他身上的伤疤一并除去,他也算是九死一生,昏迷半个月后就活过来了,但不幸的是,关于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我也尝试着要医治好他,但那种情况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恢复才可,兴许哪天就好了,兴许一辈子也好不了。他
稍顿了下,继续说,看来,姑娘你就是他口中的云舒。纪云舒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重重点头,是,我就是他口中所喊的那个人,我应该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陪他度过一切,可上天总是爱开玩笑,让我与他分开了三年。
纪姑娘可方便告知?纪云舒坐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不瞒你说,其实我来曲姜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当年我与他因为一场意外失散,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我不信,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便不顾一切的找了他三年,直到我知道他可能在曲姜,这才来这里找他,而我也确确实实找到了他,可他却已经不认识我了,甚至狠心弃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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