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只是觉得奇怪,但是被负责那一块的官员敷衍了过去,他也因为公事的繁忙没有去追究。
后来再涉及的时候,那官员也一并失踪了,档案莫名其妙的到了他曾经的老师,时渺的手上。
他心中有疑惑,那时候年轻,和时渺的关系也没有破裂,干脆直接问了时渺,可这一次时渺只是看了看他,扔下一句,不该他插手的别管。
因为这句话,他心头的疑惑再次加重,就私下做了调查,然后被时渺反过来摆了一道,还收到了一顿训斥。
明显有问题的失踪却无人问津,那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恰好其中有一名失踪者的爱人找了过来,在军事大门口吵闹被他碰见。
他接下了这件事,所以调查也没有放弃,终于让他窥见了冰山一角。
实验室里面的那些人体一晃而过,他和时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对于精神力和变异植物过于疯狂,还算不上很出格。也知道了那些人体是国王需要的东西,所以劝他及时收手,也会尽自己所能帮他免罪。”秦弈垂下眼,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后来发现他不是被逼的。”
“那实验室的起因在国王,后续的发展却不是,之所以会达到那样的规模,更多的原因是源于他自己的私欲。”
秦弈讲这些的时候声音压得低,同时还要躲开那些“丧尸”的袭击,事情也说得断断续续,不过云枭还是听全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年旧事在这个时候提起,因为那些消失不见的人突然露了面,原本是在时渺那个实验室的人,现在偏偏出现在了镜花。
整件事情透露着诡异,非要细想的话,时渺会和镜花有关系吗?
云枭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事情,更加不了解时渺是个怎么样的人,无从下手和揣测。
不过这倒是让他联想起了在马歇尔的时候遇到的那批偷猎者,那些人是受人指使而来,这个人会是谁。
“秦弈哥哥左边!”少女清亮的声音响起,云枭的思维被打断,他余光瞥了一眼正在上方紧张张望的小公主,也明白秦弈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的用意。
大人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让小姑娘知道,这都可以算作上一辈的事情,安德莉娅是极其无辜的。
不在她面前戳破杰拉尔德的面具,至少能让小姑娘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和他之前打断博士说话不谋而合。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坏人在做坏事的时候都还有一个稿子需要全文背诵并演讲,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秦弈这通讲解也为他解了惑,之前听说因为变异植物的事情时渺和秦弈闹翻,乍然一听多少有点小题大做,现在看来,简直合情合理。
云枭:“这个博士和时渺一样对于变异植物很感兴趣,搞研究的人都比较执着于这方面的吗?”
秦弈:“不全是,之前跟你说的云校长,你见过的,他就不是。”
云枭皱了皱眉,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见过了,从入校开始就听说校长隐退多年,没大事不出来还是怎么样,上次镜花袭击学院那么大的事情我都没见到。”
那都不算大事,还有什么才算,学院被铲平才算吗?
“老人家年纪大了喜欢清净,通常都在学院的图书馆。”秦少将提醒了一下。
霄云老祖从记忆的深处将那些人员翻了一遍,在里面只找到了一个打瞌睡的图书馆管理员。
“……隐藏得够深。”
他这无语太过明显,秦弈不禁露出了点笑意:“有隐情,这件事情结束时候就说给你听。”
云枭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实际是突然想起自己借过来的书还未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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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易视线一错不错的落在两人身上,发现他们一直在借机聊天,神情可以说得上悠闲,可他离得远,一直没办法听清楚,整个人都隐隐带着暴躁。
他的这些工具人虽然攻击力不高,但是胜在不知疲倦,如果真的是消耗战,这两位可不一定能耗得起。
云枭和秦弈对视一眼,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尽管能暂时性的克制住他们的行动,但是不消一会儿那些原本已经倒地的人又会重新爬起来,孜孜不倦的对他们进行干扰,然后虫族也会趁虚而入。
秦弈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瓶子道:“我有办法。”
云枭笑了笑,“巧了,其实我也有。”
傅年蹲坐在一个还算平整的石块上遥遥的看着被包围住的镜花飞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傅哥,别叹气了,我都要被你整忧郁了。”
“你不懂,我杀敌的心情尤其强烈。”
“就是因为你太过强烈,导致受伤了现在只能在这里当后勤,别说何蕊姐不允许,我都看不下去。”那男生笑了笑,恰好是之前帮傅年收集A5的男生。
那个爆炸范围太大,就算已经准备了躲开,还是出现了细微的偏差,导致傅年的手被炸伤,现在只能吊着绷带在后勤的位置等待情况。
“你要相信何蕊姐他们,来傅哥,喝了这支药,加快伤口愈合的。”男生递给傅年一支试管,自己也喝了一支。他也受了些伤,无法参与后续的战斗,但是情况总体比傅年要好上些。
傅年又是一叹:“你不懂,镜花内部面积那么大,机关又多,找人一点也不容易,并且里面还有不少的镜花成员,全是阴招等着我们,就差没说关起门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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