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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王世子妃。拓跋曜说。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谢知问,拓跋家王爷太多了,谢知迄今都记不大全,只记得第一任高阳王大约是魏武帝的儿子?如今高阳王是他儿子还是孙子?
    他们想要做宗人寺卿。拓跋曜说。
    谢知随口道:那他们现在也可以如一半愿望了。
    怎么说?拓跋曜扬眉。
    他们现在大约全家都进宗人寺了?不是如自己一半愿望了吗?
    谢知的话让拓跋曜哈哈大笑,你说得对,他们可不是一半如愿了。
    谢知问拓跋曜,曜哥哥,你准备怎么处罚他们?
    夺去王位,贬为庶人。拓跋曜说,在处置高阳王方面,拓跋曜和崔太皇太后都不会留手,两人对意图挑起两人争斗的高阳王厌恶至极。
    那西平公主呢?谢知问。
    她会暂时出家祈福。拓跋曜淡淡道,什么时候出来就看他跟太皇太后的心情。
    谢知也没多说什么,如果崔明珠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那么西平公主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谢家作为西平行为的直接受害者,谢知很难说出同情西平的话。
    拓跋曜很想多陪谢知待一会,但他实在太忙了,也不可能在谢家停留太久,陪谢知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后就匆匆离开。谢知怔怔的看着拓跋曜离开的身影,更觉得自己像见不得人的小三。
    赫连凤容欲言而止的看着谢知,谢知回神对她一笑:找我有事?
    赫连凤容是担心谢知,但又不好直说自己只是担心她,遂转移话题问谢知道:阿菀,你说那个观主真有这么厉害?以赫连凤容的精明,都被观主忽悠糊涂了。赫连凤容跟谢知关系亲近后,她就开始喊她阿菀,而不是阿蕤。
    不是。谢知对着陈留和独孤氏不会戳穿观主的骗局,她觉得观主也没做坏事,这年头道观不搞些神迹活不下去,但是赫连凤容不能被观主忽悠傻了,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谢知解释观主那些魔法表演:你看到观主讲经时候手杖吗?那个手杖连着一块铁板,观主是坐在铁板上的。滚油取铜钱我没见过,但是应该是上面是油、下面是醋,刚烧开的醋不烫,不会烫伤手的。
    可她还说你贵不可言,还猜到独孤女君有一女。赫连凤容说。
    谢知道:因为她们看到小婶之前抱着阿楠下马车,确定阿楠是小婶的女儿。她说的是有女儿,不是只有一女,来这里求子,又有女儿,不就是为了求还没生的儿子吗?
    那赫连凤容想说贵不可言,可转念一想,也想通观主为何会这么说。因为她们一看身份就不凡,而最近圣人又在采选,勋贵女子都想要入宫,一旦入宫,可不就是贵不可言吗?赫连凤容惊叹道:京城果然地大物博,我以后要多去外面看看。
    谢知:
    赫连凤容见谢知不说话,赧然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骗人。
    谢知说:不,我觉得偶尔还是可以骗骗人的。
    赫连凤容一愣,你要骗谁?
    谢知微微一笑,骗想骗的人。
    谢知跟赫连凤容说完这句话,就又开始忙碌,除了每天固定的锻炼以外,谢知几乎是整日都在做各种实验,可怜她一个理科渣渣绞尽脑汁的想着小孔成像、烟花爆竹的原理,愁的头发都白了,她都没搞成功。
    这种挫败让谢知最后彻底绝望,决定求助小叔,想让小叔帮自己找几个精通各种魔术(障眼法)的江湖老手来帮自己,她自己是肯定搞不定了。谢知没想到自己还没找小叔,小叔和祖父已经来找她了。
    这一日谢简难得沐休在家,还叫来谢洵一起议事,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难得和谐,谢知进来时,两人还在相视而笑,谢知又惊又喜,小叔这是跟祖父关系有好转?
    谢洵对着谢知招手:阿菀你过来,你看你喜欢哪本?
    谢知困惑的上前,就见书案上摆放着两本书,一本是《女诫注释》、一本是诗集,谢知翻了下诗集,里面大约有五十余首诗词,其中有十余首诗词,言辞清丽,气度爽朗,谢知赞不绝口道:小叔,这诗集是你写的吗?好诗!
    谢洵给了谢简一个胜利的眼神,对谢知说:阿蕤你喜欢这本?
    当然。谢知对谢洵笑道:小叔又要出诗集了吗?
    不是我出,是你出。谢洵说。
    我出?谢知一愣,我又没有诗集,出什么诗词?
    这本诗集不是现成的吗?谢洵说,这些诗词都是我新作的,没人知道。
    谢知匪夷所思的问:我要你诗集做什么?小叔这是要给自己代笔,让她出诗集?她要是想这么做的话,她干嘛让小叔给自己作诗?她前世背过的唐诗是假的吗?婉约派、豪放派,她想要什么风格有什么风格,何必让小叔费心?
    给你造个好名声。谢简解释说:这次采选的秀女中,有一名汉族女子林季华,就因为自小才学出众而入选,入宫后便极得盛宠,论才学你比她高。只是她擅长作诗,你不爱作诗,所以我替你写了一篇女诫注释,你小叔则觉得出诗集更好。我看林季华的诗集也没什么大作,都是仿作或是打油诗,你要用点心也能写出来。说道最后谢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孙女,她就不能做些女孩子都喜欢事吗?比如吟诗作画之类的,天天去地里劳动这算什么爱好?她以为自己是瑶姬*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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