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在庄上一向穿的简单,素净的亚麻原色衣裙,但裙身上她绘了几朵或开或合青莲,衬得她肤色如玉、清丽绝伦,拓跋曜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谢知,几日不见,阿蕤似乎又长大不少。
谢知快步奔到拓跋曜身边,玉蔓连忙让佃户们都散去,众人见是谢知认识的,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几位老农也纷纷起身告辞,谢知笑着同他们道别。拓跋曜看着这些平平无奇的老农,问谢知:你找他们做什么?
谢知说:同他们商量明年地里该种什么。
拓跋曜环视四周,这里打理的不错,都比我的皇庄好。
我的庄园才多大?当然比皇庄好打理了。谢知让拓跋曜随自己进去,城外总要比城内凉爽,谢知让婉如打来,她挽起袖子想给拓跋曜拧帕子洗脸。
谢知双手柔嫩,手腕细的拓跋曜双指环绕还有剩余,拓跋曜哪里舍得她动手,他让谢知坐下,自己亲自洗脸净手,拓跋曜虽锦衣玉食惯了,可他心有大志,始终雄心勃勃的想南征,也偶尔会去军营历练几天,还是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谢知从玉蔓手中接过凉茶端给拓跋曜,这是我自制的凉茶,曜哥哥你尝尝。
拓跋曜正想接过谢知手上的凉茶,手在搭上谢知双手时,只觉肌肤温凉柔腻,他放开自己双手,在谢知不解的目光中,他低声笑道:阿蕤喂我。
谢知闻言先是霞飞满面,随即微恼的放下茶盏,转身就要离开。拓跋曜连忙拉住她,怎么突然生气了?
谢知道:您从哪里学来如此轻薄的一套?你以前拓跋曜何曾会这种调情的举动,他那些女人终于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了,谢知心中微微叹息,幸好自己走出来了。
拓跋曜见她黑眸泛起淡淡的薄雾,顿时慌了手脚,阿蕤别哭,我只是想亲近你。拓跋曜到底还是少年,面对初初长成的心爱少女,他心里如何不爱?他也希望能跟谢知多亲近,他慌忙捧起茶盏,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你别哭好不好?
谢知见他似要半跪在自己面前,吓得连忙拦住他,陛下!
拓跋曜将茶盏放案上一放,顺势抱着谢知坐在自己膝上,在她耳畔低声问:不生气了?谢知羞恼的斜了他一眼,拓跋曜委屈道:阿蕤你冤枉我。
谢知奇道:我哪里冤枉你?
拓跋曜说:我这套是为了向你赔罪特地跟彭城王学的,他还拍胸脯跟我说,我做了你肯定不会生气了。他顿了顿笑道:有你这小醋坛子在,我哪里敢跟别人太亲近。
谢知腹诽,您跟人不亲近都能女人生娃,亲近了你要怎么样?我才不信,彭城王才不敢教您如此。彭城王胆子再大都不让皇帝来跪自己。
拓跋曜闷笑,我听人家说,普通百姓家里男人犯了错都跪搓衣板的。
谢知道:您也知道是普通百姓,您能跟别人一样吗?
拓跋曜柔声问:那以后还理不理我?
谢知低头卷着自己头发,我哪里不理你了?
拓跋曜从袖中拿出谢知给自己信,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
谢知没想他居然把自己的信带着,真是个小心眼,她狡辩道:我就是有点不想理你,又不是真不理你。
那写信呢?拓跋曜手握住她的手,谢知的手柔若无骨,放在拓跋曜掌心,拓跋曜都不敢用力,只用指腹轻轻揉着谢知软嫩指尖,你好久都没给我写信了。热气轻轻吹在谢知耳畔,谢知觉得耳朵痒痒的,她下意识的想躲开,但是却被拓跋曜搂住。
谢知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去推拓跋曜,曜哥哥,热。谢知怕冷不怕热,但是拓跋曜年轻,火气太旺,这种天气跟他坐一起简直是折磨。
拓跋曜哭笑不得,无奈道:你这煞风景丫头!他心里叹息,阿蕤到底还小,宫里哪个女人会在这时候推开自己?不过他还是放开谢知,打开折扇轻轻给谢知扇风。
谢知目光有些迷离,她实在不理解,拓跋曜平时明明对自己这么好,却私下擅自做主自己的生死,人性果然太复杂了。
拓跋曜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莞尔道:知道我对你好了?还同我怄气吗?
谢知微微摇头,我早就不气了。
拓跋曜抬手轻轻敲了她一下,不生气都不知道来找我,该打!
谢知惊呼一声,连忙捂住额头,疼!
拓跋曜还当真打疼她了,连忙去看她额头,结果额头一片莹洁,一点儿红丝都没有,拓跋曜笑着摇头,娇气丫头。说着低头在谢知额头上印下一吻,谢知的肌肤如粉铸脂凝而成,肌肤微温,自有一股暖香,拓跋曜心神荡漾,搂着谢知道:阿蕤以后别不理我,采选我都让人停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我保证。
谢知双目微垂,长长的睫毛微微扇着,半晌她轻轻道:好。
拓跋曜笑着抱起谢知往外面走,谢知被他唬了一跳,曜哥哥你带我去哪里?
我带你去骑马。拓跋曜说,这次我带你骑,让你骑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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