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脸色一白,咬了咬唇看向温贤道:“你……真的能让苏远之来见我?”
温贤笑了笑:“我不是已经让红果回去送信了吗?况且你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可没办法解决。”
馨儿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温贤看了看她,道:“馨儿姑娘,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觉得活得不耐烦了吗?”
馨儿怒道:“你——”
温贤呵笑一声,继续道:“你把王良俊害得坐牢,甚至可能会让他小命不保,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馨儿咬了咬牙,半晌才出声道:“王良俊的事,跟我无关,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温贤一拍手:“我非常赞同你的说法,的确,他那种人死不足惜,为了他那样的人,把自己一条命都搭了进去,好像不太划算吧?”
馨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贤冷笑:“不知道?那要不要我现在给王家打个电话?”
馨儿怨毒的目光看着温贤,攥紧破衣的手,手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温贤看了一眼,继续道:“老实说,我真挺佩服你的,你说你不过就是一个戏子而已,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王良俊那么多事的,还能挨家挨户把那些被王良俊欺负过的人都找着,甚至有本事说服他们去大理院告状,难道当年他们惧怕王军的地位,如今突然就不怕了?”
馨儿咬了咬牙,依然不肯开口。
温贤顿了一下,继续道:“事到如今,你还为那个人隐瞒?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他,看来你对那人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馨儿张口道:“什么忠心耿耿,我又不是她的仆人!”
“他?”温贤微微朝她倾身,“他是谁?”
馨儿吸了口气道:“温贤,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除非你让苏远之来见我,我只告诉他一个人。”
温贤道:“所以你这是承认,你被人利用了?”
馨儿顿时一脸难堪,憋了会儿还是没憋住道:“若不是那日苏远之对我那般决绝,我原本就打算把这事告诉他的!”
馨儿说着,眼泪流了出来,一脸悲痛道:“我为了他,什么脸面都不要了,我如此卑微的祈求他,可他居然……居然就这么走了?若他真的天生铁石心肠也就罢了,可他偏偏——”
温贤道:“偏偏什么?”
馨儿一咬牙,却不肯再说,偏头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泪痕。
温贤见来硬的不行,叹了口气,软下态度道:“馨儿,苏远之对你其实并没有那么绝情,他之所以那么做,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馨儿转头一脸诧异道:“为了我?”
温贤沉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与其说苏远之不爱你,倒不如说他不能爱你。”
馨儿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贤道:“大帅十分痛恨戏子,之前苏远之因为与你走得近,被大帅抽了好几十鞭子,后背上的伤才刚好,上次为你与王良俊发生冲突,你以为我特意赶到大理院,真的只是为了接苏远之吗?不是的,我是为了告诉苏远之,但凡他敢把你带回苏公馆,苏大帅立刻就会打断苏远之的双腿!”
馨儿面色惨白,瞳孔微张,片刻后道:“我、我可以不进苏公馆,我说了,我可以不进去,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温贤摇头叹息道:“天真,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苏大帅是谁?在南京城,他就是王,就是南京城的天!十个王军都比不上一个苏耀强,你信不信,苏远之上一秒把你藏起来,下一秒你就会身首异处!”
馨儿顿时如遭雷击,噗通一声坐到了床上。
温贤继续道:“你以为你得罪了王良俊,就能逼苏远之就犯,把你带进苏公馆,但其实根本就是有人在利用你,利用你对付苏远之,好让苏远之和他的父亲彻底决裂,最好能让他们父子相残!”
温贤故意往严重里说,馨儿本就心绪不稳,被这么一吓,当真吐露了东西出来。
“怎、怎么可能,他们是兄弟,就算同母异父——”
等馨儿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想收住时,已经来不及了。
温贤当即道:“所以让你做这一切的人,是苏有信!?”
馨儿咬了咬唇,看着温贤满眼怨愤道:“你、你套我话!你说这么多,根本就是在故意套我话!”
温贤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馨儿冷笑一声,起身朝温贤一步步走去,“那你刚才为什么告诉你那个下人,让苏远之别来?”
温贤一怔:“你听到了?”
馨儿道:“我当然听到了,我就站在门口亲耳听到你跟你那下人说,让苏远之千万不要来,温贤,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阻止我和苏远之见面对不对?你这个骗子!我要出去,我要自己去找苏远之,我要见他!”
说完,馨儿就要往外冲,温贤自然不可能让她出去,连忙过来拦她。
“你不能出去,老实呆在这,你放心,我没想害你!”
馨儿才不信,拼了命想往外冲:“你放开我,放开!温贤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温贤不好对一个女人下手,馨儿却是不管不顾,对着温贤又挠又踢又打,温贤衣裳都被她扯坏了,脸上也被抓花了,后来实在没办法,一用力将人推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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