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贤,你跟远之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两厢情愿的爱情是多么弥足珍贵,温贤,千万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该争取的时候千万不要放弃,只要你们俩一条心,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是问题,你要明白,最终陪你走完这一生的,只有他而已。”
“温贤,远之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宏哥。”
*
温贤一觉醒来,头疼欲裂,他本就酒量不济,偏偏方藜又实在能喝,看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温贤实在不忍心,只能一直陪着,结果自己醉的要死,难受了一整夜,醒来还是觉得痛苦不堪。
温贤一边倒吸着气,一边唤道:“红果。”
红果从外面进来,看到温贤痛苦的模样,忙倒了杯水过去:“少爷,您先喝口茶。”
温贤端着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虽然还是头疼的厉害,不过好歹嗓子能说话了,温贤连忙问红果:“有杨姨的消息了吗?”
红果道:“少爷,我正要跟您说这事,我这边打听到了一点消息,有人前天在苏公馆门口看到了一个女人,但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太太。”
温贤顿时顾不得头疼了,连忙道:“那后来呢?知道那人去哪儿了吗?”
红果摇头:“不知道,说是看见她在苏公馆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再后来就消失了。”
“消失?什么叫消失?”
“说是没看见人离开,但是也没瞧见人进去,就这么突然不见了。”
温贤沉吟:“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
红果道:“我也这么问的,可他们就是这么回我的,少爷,您说那人到底会不会是太太?”
温贤摇了摇头,陷入沉思。
如果那个人就是杨画,杨画来苏公馆是想干什么呢?不管她要做什么,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千里迢迢从庐州赶来南京,假设她就是来找苏耀强的,她总不至于到了门口又离开了吧?
所以是苏耀强把人抓起来了吗?
又或者……是蒋玉梅?
温贤抿了抿唇道:“红果,让厨房准备热水,我洗完澡之后要去一趟苏公馆。”
“去苏公馆?”红果犹豫了一下,“少爷,您要不还是等晚点在过去吧,等苏大帅出门以后您再去。”
“不,”温贤道,“必须得他在才行。”
红果不解道:“为什么?”
温贤道:“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人,说明是有人故意将杨姨藏了起来,如果那个人是大帅,远之现在就在战场,这种时候,他不会想跟远之反目,如果人在蒋玉梅手上,那么除了大帅,估计也没人能从她手底下要人,不管结果是哪个,当务之急,我得先保住杨姨的命,只希望远之能够快点回来。”
红果点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厨房。”
红果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少爷,还有件事,方大夫走了。”
“方叔走了?”温贤吃惊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有说去哪儿吗?”
红果道:“天不亮他就起了,提着行李箱走的,我正好起床看见,就问了一句,方大夫说,他去鸡鸣寺了。”
“鸡鸣寺?”
温贤恍然想起,昨晚他和方藜聊天,方藜最后说的那句,他说让他好好照顾远之和李宏。
“少爷,”红果心中忐忑,“方大夫他……他是不是也放弃劝我师父了?难道他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师父他——”
红果不忍说出“送死”两个字,只是这会儿眼睛已经红了。
温贤抿了下唇道:“不,如果我没猜错,方叔他很可能……是想了别的办法。”
至于这个办法是什么,温贤不敢乱猜,虽然他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现在离绿翘的预产期还有些日子,我们还有时间阻止这一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杨姨,或许到那个时候,杨姨能够阻止李叔的决定也未必。”
红果点头:“对,我师父那么在意太太,要是太太的话,一定可以阻止师父,那少爷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准备热水和车子。”
厨房烧了热水,温贤洗了个澡,将身上的酒气洗去,换上新的衣服,红果开车送他去苏公馆。
温贤对于红果会开车也有几分惊讶,红果说都是这段时间刚学的,温贤感叹他幸苦了,这段时间忙着学这学那,还要帮他管理静园,怕是都没睡到一个好觉,红果却道,只觉得这样很充实,很好。
主仆俩边说着,车子到了苏公馆,公馆门口,苏耀强的车还停在那儿,温贤见他没走,连忙进去。
李宏看见温贤一大早过来,带着他进餐厅的路上低声在他耳边道:“苏耀强如今看你横竖不顺眼,你没别的事最好不要来他面前,免得他想起对付你。”
温贤将红果跟他说的话告诉了李宏,李宏脸色都变了,沉吟片刻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画儿十有八九是落入蒋玉梅手中。”
温贤低声问道:“确定不是大帅?”
李宏摇头:“不,他前日根本不在馆内,画儿就是进来了也见不着他,人突然失踪这种事,蒋玉梅想来做的滴水不漏。”
温贤沉吟道:“我知道了,李叔,待会儿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我希望您能理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住杨姨的姓名。”
李宏转头看了温贤一眼,直觉温贤应该是想干什么,只是他不能问,隔墙有耳,他们如果一直表现的过于亲近,隔墙有耳,很可能蒋玉梅不久就能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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