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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杨开水嘴巴硬,心却是软的,他当初之所以不同意苏耀强和杨画的婚事,就是觉得苏耀强对自己女儿并非真心,不得不说,杨开水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光确实准,偏偏杨画为了苏耀强,宁愿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也要非君不嫁,杨开水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了苏耀强。
    另一方面,杨开水也在找人四处打探苏耀强的情况,得知苏耀强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偏偏这个时候杨画已经怀孕了,杨开水没办法,只能私下找来南京城,见了苏耀强之后,答应每年给苏耀强一大笔钱,用钱买女儿的婚姻美满、琴瑟和鸣。
    杨开水早年丧子,就这么唯一一个女儿,为了女儿,他明知自己做的是件煳涂事,却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
    杨开水自己也很清楚,一旦他表现的太过在意,苏耀强恐怕会狮子大开口,所以他找到苏耀强,说当初杨画嫁给他,全庐州城都知道,他之所以愿意为杨画的任性买单,是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若是让人知道苏耀强刚娶了他女儿就把人抛弃了,以后他在徽商界就会处处抬不起头,走到哪儿都被人当笑柄,杨开水一狠心,说自己永远不会在踏入南京城,从今往后不会再过问杨画的事情,全当自己没这个女儿。
    得知一切真相的杨画,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方面心心念念的丈夫原来从未爱过她,只一心把她当摇钱树,另一方面,自己的愚蠢最后让自己的父母替自己买单,她这会儿就是有满肚子的委屈,也没脸去见父母了,万般打击之下,杨画的精神受到了重创,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给她介绍了珍珠粉。
    一心只想逃避现实的杨画,最终痴迷上吃珍珠粉,因为只有它,才能给予自己片刻的欢愉。
    杨画并不知道,这珍珠粉竟会让人上瘾,到后来为了得到珍珠粉,她竟什么都不管不顾,一次吃下之后,再次醒来,杨画发现自己跟一个陌生男子躺在一张床上,就在这时,苏耀强从外面破门而入,被当场捉奸在床,杨画即便跪在苏耀强面前苦苦哀求自己的清白,苏耀强也根本不相信她。
    那之后,蒋玉梅正是入住苏公馆,杨画被连夜送出城,安置在城外的一所尼姑庵内,而蒋玉梅早已收买了尼姑庵里的人,杨画在庵内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经常饿肚子不说,还被庵内的尼姑虐待。
    可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杨画的毒瘾发作了,没有珍珠粉,再加上生活上天翻地覆的变化,杨画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她向所有能见到的人摇尾乞怜,祈求给她珍珠粉,她甚至在毒瘾发作时不惜自残来减轻身上的疼痛。
    就这样被折磨了近两个月,杨画妥协了,她亲口告诉苏耀强,她偷男人,不仅如此,就连苏远之也并非苏耀强的亲骨肉。
    杨画当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苏耀强逼问她是谁,可根本就没这个人,混沌直接,她自己胡言乱语,只说太多太多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苏耀强被杨画气的差点没当场杀了她,是蒋玉梅将其拦下,蒋玉梅知道苏耀强每年从杨开水那得了不少钱,如果杨画就这么死了,这笔钱也就没了,蒋玉梅给苏耀强出主意,让杨画自己亲手给杨开水写一封家书,表明她是因为被丈夫捉奸在床,没脸活在这世上而选择自杀,还说了苏远之的身世,她最后恳求杨开水,一定不能让苏远之知道一切真相,否则他这一生就全毁了。
    如此一来,杨画的死成了丑闻,杨开水想追求都没脸,苏耀强要揭穿苏远之的身世,若杨开水不想让他们这么做的话,就必须按之前的双倍继续给苏耀强钱财,苏耀强就权当用这笔钱替他们杨家养外孙了。
    杨画道出藏在自己心里早已知晓的答案,既是说给苏耀强听,也是说给她自己,事实就是如此,别再执迷不悟。
    “是我,我不是个好母亲,是我害了远之,蒋玉梅,这三年你用我的性命逼迫远之,甚至不惜自导自演,让远之去杀你,目的就是为了让苏耀强彻底不认他这个儿子,你还、还逼迫我儿子娶男妻,想让他断子绝孙。”
    “不只是这样,”方藜此时出声道,“刚开始我也奇怪,凭远之在南京城的名声,他便是想娶妻,恐怕也未必有女儿家愿意嫁给他,你们又何必强迫他娶男妻,直到后来,我见到了杨不惑,杨老爷子一生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早逝,只留下杨不惑三代单传,偏偏杨不惑生了肺痨,命不久矣,杨老爷子年迈,杨家这万贯家财,最终恐怕也只能交托给远之,而杨家的组训,向来是先成家,后立业,你们给远之娶男妻,让他断子绝孙,却并不妨碍他继承杨家家业,而最终这些钱到底归谁,大帅,您说呢?”
    杨画还不知道这茬,这会儿听方藜说了,再去看苏耀强的脸色,当即明白方藜说的竟是真的,杨画眼前一抹黑,回过神只气的浑身发抖。
    “苏耀强!”杨画头一次用这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叫苏耀强全名,向来深情满满的眼眸,此刻也只剩下无尽的恨意,“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种人!”
    蒋玉梅依着苏耀强,明显感觉到苏耀强听到这句话时,浑身都僵硬了,蒋玉梅暗暗咬唇,等着杨画的眼中都是怒意。
    苏耀强道:“杨画,你说你后悔,我难道不后悔吗?我以为你对我是真心,那些年我对你千依百顺、无微不至,恨不得为你把天上的星月都摘下来送你,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先是李宏,再到方藜,你究竟还有多少人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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