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水略有些焦急起来:二哥,天下女子那样多,为何就非如意不可,你这样,是要害死她的!
总有一日,我会让那些人什么话也不敢说。魏祁章只盯着她:你若是不想我真的做出什么事来,那就帮我照看好她,不要再让她被别人骗了。
你魏轻水看着他有些发狂的眼神,沉沉咬牙:你真是疯了!
快了。若是她再受伤的话。魏祁章说完,武宁侯已经从外面来了。
他瞧见魏祁章和魏轻水居然都在,以为是云氏又有什么话要传,脸色有些不好: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魏轻水忙行了礼:父亲,是如意她
都回去吧,你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你好生照看着些。武宁侯冷冷看了眼魏轻水,才跟魏祁章道:章儿,之前让你往兵部递交的信,可交了?
魏祁章行了礼:回禀父亲,已经递交了,不过
武宁侯听到还有不过,面色微紧:不过什么?
不过兵部尚书与儿子聊过,说兵部侍郎这个职位,皇上心里已有属意的人了。魏祁章道。
有人了武宁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句话,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打点着兵部的关系,就想着能谋个实缺,没想到竟又是一场空。
魏祁章见他如此,只低声道:儿子倒是前不久听一位同僚说,户部缺一位钱粮官。
武宁侯抬起头看他:钱粮官?
钱粮官官职虽低,可职权却大,更是统管军中军需调派,军饷征发,乃是实实在在的肥差。
武宁侯问完后,又补了一句:这职位,多半早有人去了。
儿子有办法,就是有一点难处
什么难处?武宁侯明显很感兴趣,但一想到是跟儿子要官,又梗了梗,补充道:最近我手里事情少,若是那边缺人,我倒是可以去帮帮忙。
魏祁章并不拆穿他,只道:户部侍郎家有个女儿,与如意年纪相仿,但前阵子,有大师替她算过,她的八字与如意相冲,若是五年内如意成了婚,必要冲撞了她,所以户部侍郎的意思是
武宁侯听到这话,脸色微青:本侯乃是堂堂一品侯,他户部侍郎才是个几品官?
魏祁章也跟着道:的确如此,但听闻好几个国公府的嫡子长孙都在讨要这个位置。儿子想,如意左右年纪还小,即便再过五年,也说得过去。
可是武宁侯迟疑起来,他可是盘算着让如意嫁给楼衍的,若是婚事能成,何愁一个钱粮官的职位?
魏轻水看着明显是有意为之的魏祁章,有些担心的扯了扯他,他却冷冷扫了眼魏轻水,才继续道:父亲也不必担心,五年之期,他还能坐多久户部侍郎的位置都不一定,到时候钱粮军需的事情,还是要看父亲眼色。
听到这话,武宁侯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也不进去看魏如意,直接拉着他去书房了。
等他走了,胡清微才敢从里面走了出来,跟魏轻水道:三小姐,二公子他
胡小姐方才听到了?魏轻水眸色一动,转头笑着问她。
听到了一些,关于如意的胡清微脸色微微泛红,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方才居然偷听了。
魏轻水见状,只笑着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别担心,只是说说而已,等合适的人求娶上门,哪有不让如意出嫁的?只是如意如今受了伤,她年纪小,对这些又没个思量,还请胡小姐暂时先别告诉她,待她好些了再说。
胡清微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便跟她一道进去守着魏如意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老太妃已经命人送了一大堆的补药来,有她带头,京城里的名门贵户们,自然也跟着纷纷登门,冷寂许久的武宁侯府,今日倒是热闹到不行,收礼都收到手软。
檀儿跟谢妈妈炖好汤药过来后,见魏如意还没醒,便坐在一侧。
檀儿悄悄擦眼泪,谢妈妈也有些担心,因为在她看来,由皇上护送出去的小姐竟然会受这样重的伤,只怕是小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外头送来那样多的补品,小姐不醒来,也喝不到嘴里了。
别担心,小姐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谢妈妈轻轻叹了口气,却不知这会儿魏如意已经醒了,而且还很饿,但她不敢睁开眼睛,否则这些人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该怎么说呢?皇帝会不会真的放过她?
她心里纠结的厉害,就听到外面又有人来传:谢妈妈,国师府来了位姑娘,说是来替国师大人送药来的。
魏如意听着心里又甜滋滋起来。
没多会儿,谢妈妈的脚步声就伴着另一道轻盈的脚步声来了。
四小姐还未醒来?
悦耳而又带着几分冷然的女声传来,魏如意辨别了一下,认不出来是谁。
谢妈妈看着面前这个高挑的冷美人,也有些怯:还没醒呢,许是失血过多,太医说要好生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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