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要踹门进去,采青却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四小姐,你做什么!
里头出了事。魏如意忙让檀儿拉住采青,推门便进去了。
这不进来还好,才进来,门口透进来的光照亮房间,满地散落着男人的衣裳。
魏如意脸色发白,立即要往里面去,就见檀儿轻呼道:小姐,孟侧妃带了一群人来了。
魏如意面色微紧,立即道:守住门口,就说我在替姐姐诊病,不可打搅。
是。檀儿忙应下,采青还不大懂,却也跟着点点头。
魏如意这才赶紧关了房门,朝里间跑去。
越往里头来,她就越心惊,因为满地散落的男女衣裳,以及空气里弥漫的那股香甜的迷药气味。
魏如意气得浑身发颤,等赶到里头,便看到了不着寸缕被扔在床上的陈言袖,而一个同样光着的男人正胡乱在她身上亲着
魏如意脸色铁青,扭头捡起地上的圆凳,不等那男人回头,上前便一凳子砸在了他的头上。
男子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身子便软倒在了陈言袖身上,而陈言袖此刻还是清醒的,她只是身上没力气了。
她眼眶赤红,看着男子晕倒,看着提着凳子一脸愤怒的魏如意,终于轻泣出声:如意
别怕。魏如意的手微微发抖,听着外头已经传来孟氏的声音,一把将那男子拖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塞在他嘴里,才把他往床底下一塞,又立即给陈言袖盖上被子,才慌慌张张的去将地上散落的衣裳都收了起来一股脑塞在了床底下。
等孟氏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才将窗幔拉下,稳定好心神装作在把脉。
孟氏进来看到干干净净的屋子,眉梢微挑:魏小姐,方才我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可是出了事?
魏如意看着一群贵女和侧妃们,只故作紧张道:各位快些出去,言袖姐姐忽然发了水痘,要传染的。
说到传染,众人都怯怯往后退了一步。
孟氏却是不信,她是清楚这里要发生什么的,而且陈言袖忽然发病,这本就有鬼。
水痘也不是多可怕的症状,对了,我方才来时,掉了支簪子,陈小姐,你不介意我的丫环在这儿找找吧?说完,孟氏便打发了下人来找。
魏如意看了眼檀儿,檀儿会意,连忙上前将人拦住:孟侧妃
孟侧妃见状,更加确定这里有鬼。
她笑起来:魏小姐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这里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侧妃想在这里找到什么?魏如意笑着问她。
孟侧妃被她这样一问,面色滞了滞,这说的好似她是早有预谋般。
她只忍着笑道:魏小姐如此紧张,不会是在这儿藏了个男人吧。若是如此,我可就更要看看了,谁要是在灼华公主这儿藏男人,那可不是闹着好玩的。说完,睨了眼下人,下人们立即推开檀儿,到四周翻找了起来。
魏如意看她们翻箱倒柜,面色微沉:您身为七皇子侧妃,怎么能说出这等话来,言袖姐姐怎么也是将军之女,还上过战场杀敌,侧妃开口便如此污蔑她的清白,到底是何意思?
魏如意的这句话铿锵有力,被孟氏拉来的夫人小姐里也有些不赞同的起来。
侧妃,依臣女之见,您还是别搜了吧,陈小姐的品性,臣女可以作证,绝不会有窝藏男人之事。至于您的簪子,您不是落在了外头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屋子里?
她一出声,其他人也恍然觉得自己被人当了枪使,纷纷托词离开。
孟侧妃气得脸色微微发白,只强忍着用柔和的语气问她:你是哪家的小姐?
臣女俞柔依,乃是御史之女。
原来是御史的女儿,难怪如此的伶牙俐齿,回头我定要去问问俞夫人,是如何教你的。孟氏笑着,话语里已是带着些威胁,俞柔依却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只浅笑着道:若是侧妃实在要查,这儿乃是公主的地界儿,不若臣女去回了公主,让公主来查吧。
孟氏被她说的无话可说,又见自己的人并未找到什么,想了想,也想着干脆先回去罢了,不过才跟着转身,就听到一阵男人喊疼的闷声传来。
她立即转过身,就见魏如意神色如常的站在一侧动也没动,还关切问她:侧妃怎么了?可是不甘心?不如再搜一搜吧,省得遗落了什么,回头说不清楚。
孟氏见她竟如此揶揄自己,手里的帕子都要搅烂:等魏小姐何时成了七皇子妃,再来如此训斥我吧。
臣女不敢。
不敢?我看你孟侧妃话音未落,床底下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响。
孟氏眼睛微亮,提步就要过去,魏如意却是立即朝檀儿道:还愣着做什么,侧妃玉体娇贵,立即送她出去,然后告诉七皇子殿下,请他及早请太医给侧妃诊治。
提到七皇子,孟氏才终于冷静下来没敢再出声。
魏如意又朝她行了一礼,孟氏见状,这才不甘心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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