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才睨着小厮道:去把魏青泽带出来。
爷,您要做什么?现在那魏青泽,可是陈家看着。
陈家自己的烂摊子还没解决呢,圈地强占民女,等到底下的人再闹得凶一些,皇上说不定就要拿陈家开刀。云昊冷哼一声,才皱眉不耐道:让你去你就去!
是,小的这就去。
小厮不敢耽搁,这才忙朝梨花书院里头去了,不过不等他出来,便又有人寻了来。
瞧见云昊,那人急急跑了过来在他耳旁低语几句,云昊的酒都醒了一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阵子街巷间倒也传过这样的话,说国公爷当年最宠爱的那个嫡幼女在山上叫人害死了,可定国公府这么久了屁也没放一个,奴才便以为没事了,哪知今儿又闹腾起来了。小厮也是紧张的不行,不住的四下看,生怕有人盯着他似得。
云昊闻言,也顾不得再找魏青泽的麻烦,转头就快步离去了,可等他赶到时,定国公府的人已经用马车把头发花白说话都不利索的老定国公给松到他家门口了。
公子,这可怎么办?小厮慌张道。
云昊皱眉,想转头先离开,可云丞相已经出来了。
他也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云家与定国公府素来没有瓜葛,今儿怎么还累得这位老太爷亲自跑来了?
而且如今云家连连出事,他已经是小心再小心,生怕再露出把柄叫暗处的人给抓住了。
他瞧见来了又要溜的云昊,直接寒声道:站住!
云昊牙关一紧,终是转身走了来:父亲。
老定国公一看到他,激动的连连拍打着马车要下来,脸都快要气歪了,可偏生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云昊面色沉沉的,能感受到云丞相看他时那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把头更低了些。
云丞相见他如此,这才耐着性子上前行了礼,道:老国公爷,您先别急,有什么话,咱们进屋慢慢说。
慢慢说?老定国公挤出这句话,脸色铁青的瞪着云昊:他派人挖了我珍儿的坟,还盗取了里面的稀世明珠,这话怎么慢慢说!
这一口气憋出的话,让云丞相整个人都傻住了。
他的儿子要靠挖人坟去找什么财宝?
他不信,直接便道:此言真是荒谬。老国公爷,下官敬你当年也算先帝爷身边的肱骨之臣,如今更加敬你几分,但你说话也要讲证据,信口开河,这可是有辱先帝爷对你的信任!
云丞相抬手朝天抱了抱,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云昊只沉沉低着头不敢出声。
老定国公闻言,一声冷嗤,只望着云昊寒声道:这件事,若不是他的人自己蠢,都闹得全城皆知了,我怎么会胡说。那珠子可是世上仅有的一颗,丞相不信,自己去查,但我一定会上折子,请陛下裁决!说完,直接让人抬起轿子就往回去了。
云丞相面色沉沉,云昊却是心慌了。且不论这件事外人是怎么发现的,可闹到皇上跟前去,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瞥了眼身边的小厮,小厮会意,立即吹响了口哨。
口哨一响,附近纵横的巷子里立即窜出两只高大的狼狗来,狼狗身子虽不如马儿高大,却胜在灵活,几下便窜在马肚子下咬住了马腿。
马儿受惊,开始乱跑乱撞起来,老国公爷的身子本就是剩一口气吊着了,这番折腾,当即梗着脖子苍白着脸便倒在了马车里晕死了过去。
只是他这么大年纪,身上旧疾缠身,如今一晕,只怕是再也醒不来了。
云昊见事成,这才冷笑一声,走到云丞相跟前道:父亲,放心吧,没事了。
挖坟取宝之事,当真是你做的?云丞相恨铁不成钢的问他。
儿子
又送给了花楼里的哪个女人?云丞相最是了解他,他不缺银子,唯独好女色,多半是为了讨好哪个风尘女子去做的。
云昊咬着牙没出声,云丞相气急,只看了眼他后头的小厮道:来人,把这几个狗奴才抓起来,一人一百棍子,再把大公子看住,没我的吩咐,不许踏出相府一步!
父亲,儿子还要查
查什么?你敢做出这等下作事,如今那老不死的死了便好,要是没死,我看你怎么办!说罢,又打发了人去找那珠子和女人,这才匆匆忙忙又出门往汝南王府去了。
小夭猫在角落里,看到云昊那张几乎气歪的脸,鄙夷不已,不过最让她诧异的,是老定国公明知爱女身死的真相不闻不问,反而因为珠子的事来云家问责。
姑娘,这事儿办得不错吧?
说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走到她身边道。
小夭戴好帷纱帽,从袖子里拿出银子来,道: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您放心,小的们找好了人,这就去刘家门口闹。小乞丐懂事道。
办好差事,银子不会少。小夭说完,瞧见稍微年长些的那个,道:我说过会替你讨来救你娘亲命的药,也一定会给你,但去刘府,你们得吃些苦头,若是忍不住透露一个字,那这药和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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