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棣闷声应了,想了想,又道:去皇宫。他忽然想到,宣王如今传来染了霍乱病死的消息,皇后膝下就一个宣王,宣王一死,她也就一个生母位份地位的瑞王可以利用,但偏偏瑞王此人身患残疾,就算脑子还可以,也不堪大用,既如此,皇后如今便是如今最好的合作对象。
立即派人去查宣王的具体死因,再查查当时跟在他身边的都有哪些人,是否有荣王亦或是瑞王的人。他冷冷吩咐道。
外面的人明白他的想法,当下便叫马车调转车头去了皇宫。
入宫的时候,姜棣便看到了侯在宫门口的俞柔依。
俞柔依也没想到他会来,她还以为今日他必然会留在刑部。
见到他,她战战兢兢的过来行了礼。
姜棣垂眸看她,冷笑:你好本事。
王爷,柔依只是
四皇兄?
姜宴的声音传来,俞柔依惊喜看过去,便见姜宴从宫里出来了,脸色不大好,但她还是见到他了。
姜棣看到俞柔依的眼神,便知道俞家是可以彻底舍弃的棋子了。
淡淡睨着姜宴:七皇弟去见贤妃娘娘了?
嗯,母妃寻我有事。姜宴说完,才问他:四皇兄这么晚入宫是有急事?
姜棣笑着摇摇头:一点小事,时辰不早,我就先进去了。
姜宴点点头:皇兄请。
姜棣走时,还特意看了眼俞柔依,才转身走了。
俞柔依背脊都冒汗了,她知道,就算自己能投靠七皇子,之前关于萧王殿下的事,她一个字也不能说,否则他绝不会放过自己。
你来有事吗?姜宴看着她,目光冷了不少。
俞柔依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楚楚可怜的拉着他的衣袖,哽咽道:殿下,父亲出事了,柔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
俞御史的事,我无能为力,此事由四皇兄和刑部彻查,相信他们会还俞御史一个清白的。姜宴说完,小厮已经赶了马车过来了。
他提步要走,俞柔依只紧紧拉着他的手哀求:七皇子,你也知道,父亲他一向
俞御史一向如何我不清楚,你一向如何,我也不清楚。姜宴想起母妃竟因为坊间忽然传开的流言就提出了要把俞柔依许给自己做皇子妃的想法,还好母妃也觉得有问题,不过他还是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他待女子一向温柔,就算此时气俞柔依,也并未将她如何,只让人拉开了她,上了马车就走了。
七皇子!俞柔依唤他,但他还是头也没回就走了。
俞柔依绝望的瘫坐在地上,难不成俞家就这样完了吗?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不如人!
她坐上马车后,脑子里一片乱,想着魏如意,依旧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牵扯上她的事,父亲怎么会出事?她就是个瘟神!
想着想着,马车忽然一停,她紧紧拉着一侧的丫环才勉强坐稳,不满的朝外问道:怎么了?
小小姐
丫环似乎看到了什么,忽然就结结巴巴起来。
俞柔依顺着她的目光从马车窗看过去,这里漆黑一片,根本不是回俞府的路。
她眉心微拧,立即去扯开了马车帘子,就发现面前是一条死胡同,而车夫和侍从早已不见踪影了。
她吓住:人呢?
桀桀的笑声伴着黑暗袭来,俞柔依还没回过神,就觉得肩膀一疼,整个人便被那鹰爪似的手给拉了出去,扔在了胡同那潮湿黑暗的地面上。
混杂的湿气钻入鼻子,俞柔依头上的伤还没好,更觉得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可没有人给她思考的机会,伴随着一阵衣衫被撕裂的声音,俞柔依便看到那几个黑影重重压了下来。
夜里,魏如意熬了药给孟长林,拨了檀儿和几个信得过的丫环照看,才回了房间,等着雪无痕的消息了。
汝南王既然这么喜欢演戏,那她就成全他!
小姐,角门递来的消息。谢妈妈从外头进来,瞧见魏如意已经洗漱好了,这才递上了纸条来。
魏如意接过,打开来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便知是大春递来的消息。
不过看完这消息,目光便复杂了起来。
小姐,可是出了事?谢妈妈担心问她。
是别人出了事。魏如意想了想,又觉得蹊跷,只跟谢妈妈道:让人将这消息连夜给国师府送去,他兴许还不知道。
谢妈妈看她小脸严肃,也不敢耽搁,立即收拾东西就去了。
等她离开了,知雨才敢问道:小姐,什么事儿啊?
俞柔依可能被人辱了清白。魏如意想起方才大春那信里说的事儿,只觉得处处透着蹊跷,俞御史如今都被关到大牢了,谁还会趁机做这样的事?不可能只是宵小之辈,大春信里说当时俞家的小厮和车夫都不见了,分明是有人一早安排好的,可俞柔依如今在京城,除了跟自己,应该还没跟别人记仇才是。
这太蹊跷了,知雨,你去告诉大春,让他想法子再打听打听,最好找到那车夫和小厮,悄悄绑了来见我。魏如意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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