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就让她走,我看她还敢不回来!汝南王咳了起身,又喝了口药,才稍微舒服了些。
一旁的小厮道:王爷,您不觉得蹊跷吗,那休书您也没写过,怎么会就出现在了您的房间里?还是您的笔迹
汝南王也觉得奇怪:模仿笔迹倒不难,京城不都出了好几桩这事儿了吗?就是红儿,她还怀着身孕,怎么会忽然闹到门口来的?
这个奴才去问过,红姨娘说,是王妃派了人去找她,想逼她打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怕保不住孩子,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来府上闹的。小厮道。
汝南王一听,面色微沉:难不成是王妃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今儿故意设了这局,想让本王认错道歉?亦或是有人假冒她的人,来算计本王?
这奴才也不知
小厮赶忙低下头,汝南王却是越发相信前一点,汝南王妃性格一直强势,以前看在云家的面子上,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云丞相落在楼衍手里迟早一条死路,想到她这么多年来不但没生个健康的嫡子,还屡屡发作后院的小妾和庶子们,就难以容忍。
让人去收拾她的箱笼,她既不想回来,就让她去外头住着吧。汝南王气愤的说完,便闷头睡了,小厮想再劝几句都没机会。
很快,汝南王妃到了魏府,一路上她都还在迟疑,就算恨汝南王,也念着几十年夫妻情分。
魏如意安排齐凰暂住在前院,好歹云家跟魏信也算前亲戚,他肯定不好撕破脸面的,便也没说什么。
齐凰已经昏迷了,汝南王妃安置下他后,才出来跟魏如意道: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凰儿。
那王妃也要办好如意的要求。如意的要求不算太难,不过是为了出一口闷气罢了,之前汝南王爷那样冤枉我,想来王妃应该能理解的,对吧?
魏如意浅浅笑着。
汝南王妃面色紧了紧,还没出声,齐筝已经一脸愤怒的过来了,身后还跟着汝南王府的丫环们,一个个手里抱着箱笼。
汝南王妃还以为是齐筝离家出走了,忙问她:筝儿,你胡闹什么,怎么将行李也带了出来
母妃,这不是筝儿的。齐筝简直要气哭,没想到父王那么狠心,竟还把母妃的东西都让人搬了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打算休妻吗?
汝南王妃看了看那些行李,反应过来,当即脑子一晕,趔趄几步差点没站稳。
魏如意看着这么给力的汝南王,眸色淡淡,只瞥了眼暗戳戳瞪自己的齐筝,行了礼便退出来了。
谢妈妈跟在一侧:小姐,您让他们住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不会,过几日她们自己就会走的。魏如意想起雪无痕办事这么利落,笑了笑但想起汝南王如今所依靠的荣王,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这个人前世相处不多,却不知为何今生自己竟然会如此害怕他。
这份奇怪的第六感,魏如意找不到来由倒也暂时没多想了,如今俞柔依名声被毁,怕是要钻到死胡同里去了。如若她不来找自己麻烦倒好,要是她还敢跟俞家的人一样糊涂自己粘上来,那这个人,她也就不打算留了。
世间亡魂那么多,她不介意多添一条。
夜里,陈言袖看着被绑扔在牢房角落的婉桃,神色木然。
你若是再不肯说背后之人是谁,我也保不住你。
小姐,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是魏小姐她做贼心虚,是她害了俞小姐,奴婢亲耳听说
婉桃的话未说完,陈言袖的利剑已经割断了她的脖子。
她可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至于婉桃,死到临头还不忘抹黑如意,便知她怕是早已被人洗脑了。
陈老太爷坐在一旁,看她手起刀落的利落,点点头:告诉你父亲一声,这三日,陈府闭门谢客,让他把府里这些渣滓给我清理干净了再出去!
陈言袖立即行礼应下。
还有陈老太爷冷哼一声:俞御史以前跟我陈家还算有点交情,你去找管家把往年的礼单全部翻出来,将俞家以前送来的东西全部给我还回去,半点也不许留!
陈言袖看出他现在的怒气,不敢迟疑,立即应下去办了。
半夜,俞柔依蜷缩在床角,听到外头杂乱的脚步声,又听到陈家人将往年旧礼一样一样送回来当着俞家人的面砸碎的声音,神色木然。
表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邱石坐在一侧看着她,满眼的怜惜。
俞柔依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用?
我邱石梗住,平凡又普通的脸上溢出几分难过,才坚定道: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是吗?我凭什么信你?俞柔依冷笑看他。
邱石咬咬牙,只道:我从小受俞家恩惠,我愿意为你做这些!
俞柔依只更加讽刺:你连喜欢我都不敢说,又能为我做什么?
邱石惊讶又露出几分欣喜来:表妹,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现在也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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