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犹如被人一拳打在胸口,不可置信的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配做一个母亲!当年父亲厌弃了你而去专宠小妾,都是你活该!魏信寒声说完,看着她身边的下人:你们的卖身契全在我手里,今日你们谁敢踏出这侯府一步,我打断你们的腿!
众人吓了一跳,老夫人冷冷讽刺:卖身契你也偷拿去了?
魏信没回答,只铁青着脸吩咐旁人:还愣着做什么,立即把老夫人给我带进去!
说完,下人们忙来劝老夫人,老夫人只觉得寒透了心。她虽然与这个儿子有嫌隙,可从不曾亏待过他什么,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混账!
我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再不踏入你侯府一步!
母亲似乎忘了三从四德?魏信讽刺看她: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是你不想再踏进去,除非魏府给你一封休书,要不,母亲就自请下堂!
老夫人听着这绝情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浑身发木,手脚更是冰凉的厉害。
她的脸僵硬的动了动,才讽刺又绝望的看着他:好,我的好儿子,果然跟你爹是一条心,你们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的人!
魏信不想再听她说这些,直接让人把她给强行扶进去了。
才进侯府,管家就跌跌撞撞来说了云昊的事儿。
他还没听完,腿都软了,立即就朝前院跑了过去,到时,宾客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孙尚书更是一听风声不对,马上跑没影儿了。
楼衍却跟姜棣还坐着,似乎在等他过来。
萧王殿下
他要行礼,姜棣只淡淡一笑,看了眼楼衍,又朝戏台的后面看了看,才笑道:方才的戏真是精彩,侯爷竟是错过了,可惜,可惜。
魏信脑袋里只觉得嗡嗡的响,他看了看淡淡喝茶的楼衍,现在他已经不是国师了,只怕求他也没用,但不求他,还能求谁?
楼衍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才缓缓放下茶盏,抬头看着姜棣:方才的戏,萧王殿下一定有兴趣说给皇上听,若是侯爷想解释清楚,不如同萧王殿下一道入宫。
姜棣眉梢一挑,想明白后,冷峻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欣赏:国师大人这利用人的本事,本王望尘莫及。
王爷客气了。
楼衍淡淡回着,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魏信咽了咽口水,看向姜棣,姜棣倒是不介意带着魏信一起去,这样一来,就是铁证。
那本王就先走了,国师大人要少喝茶,你身子虚,万一到了大婚之日,如能如愿洞房,岂不亏了?
看来王爷真该多往宫里走走,宫里的娘娘们日子乏,倒是缺嘴碎的给她们讲笑话。楼衍漠然回他,姜棣也不气,只可惜今日没能见到魏如意,但这戏还真是令他诧异。先弄瞎了云昊,再让魏信办这么大的宴会把人都请来,最后诱骗急疯了失了理智的云昊把秘密都倒出来。
他离开,楼衍才缓缓起了身也要往外而去,就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小跑着过来了,他头也没回,负在身后的手张开,下一秒一只柔软的小手自己就伸了过来将他抓住了。
衍哥哥怎么来了就要走?魏如意不满问他。
你摆了这么大的戏台,戏唱完,我自然就要走了。楼衍唇瓣含着笑,淡淡道。
魏如意撇撇嘴: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太妃吧,老太妃不肯见我,你与我一道去,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楼衍眼角瞥见她担忧的样子,道:别院有暗门,下次让阿忠带你去。
你不去?
暂时不去。楼衍回答。
魏如意不解,楼衍只摸到她手腕上那个玉珠,道:平王在查此物,你若不想惹麻烦,就收起来。
魏如意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那红绳穿过的玉珠,明明看起来很平凡,除了里头刻着的那个微雕很神秘以外。
那我要不要还给平王殿下,这毕竟是平王妃的东西。
即是送给你的,你就留着。楼衍看她还不知道,只道:往后尽量避免再见平王。
魏如意看出他的担心,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不过衍哥哥
魏如意想提醒她五皇子身边可能会有人知道未来之事,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说出来衍哥哥怎么可能相信,而且若他再问一句自己怎么确定有人知道未来之事的,她又要怎么答,告诉他自己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吗?他会不会害怕?
她犹豫再三,在他看过来的眼神下,只笑眯眯摇摇头:没事,就是想多见见你,你还答应带我去江南的。
很快。楼衍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孟昶,才道:最近京城中出现的叫莎慕的女人,你一定要小心。她擅用毒,此番来京,许是因你而来。
楼衍说完,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小新跌跌撞撞就跑了来:小姐,老夫人上吊了
魏如意吓了一跳,都来不及跟楼衍说什么,提着裙子就往松鹤堂去了。
老夫人该是个心性坚韧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当年跟老侯爷闹成那样还舒舒服服活到了现在,怎么突然自尽了,父亲到底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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