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看出谢妈妈的高兴,不过有银子进账,她自然也是高兴的,但她还忌惮着平王。平王早已变了,而且急需大量的银钱,如若发现自己手底下有这么多银钱,她不敢保证他还会不会是一个正人君子。
你找人,把账面的账做得平一些,收支全部投出去,买地买房买铺子都行,尽量少留现银在手里。至于申掌柜那里的进项,让他以客商的身份,分散存在各大钱庄,便是扶桑和大齐有名的钱庄也都存一些。
魏如意嘱咐道。
谢妈妈看着她谨慎的样子,点头应下。小姐的话一向都是对的,她这么做,也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奴婢这就去给申掌柜传话。
既然京城里的生意稳定了,就让申掌柜去跑跑别处的生意,尽量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魏如意又道。
谢妈妈看她似乎在忌惮着什么,悄悄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再多找些人,帮您盯着些
不用,我们现在被人盯着,动静不宜太大。魏如意见她也跟着焦急起来,笑了笑:放心,暂时不会出事。只看几日后,荣王大婚!
陈言袖这几日一直都在皇宫里,有贤妃看着,她每日都变得很淑女,就连吃饭说话,也都依照着宫里的规矩,这让她很是郁闷。一郁闷,就容易想到她自由驰骋的疆场,越发的爱叹气了。
七皇嫂怎么了。
笑着的声音传来,陈言袖转头便看到了缓步而来的灼华。
灼华是贤妃养在膝下的,陈言袖对她自然也要客客气气的。
公主,我只是在担心殿下罢了,南巡路途遥远,也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吃得消。陈言袖找了个借口搪塞。
灼华看她眼底藏着的失落,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姜宴临时不管她,而带了个狐媚妾室巡游,换做谁也忍受不了。
听闻京城好似来了七皇嫂的故友,七皇嫂若是待在宫里烦闷了,不如出宫会会故友也好。灼华望着她道。
陈言袖想了想,故友?她在疆场,故友都是军营里的人,没有皇上的调令,谁敢轻易回京来。
正在她不解的时候,灼华朝她摊开手心,一枚玉佩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玉佩缺了一角,但看得出来是块极好的和田玉,而且这玉的背面是刻了字的,是陈言袖的小名,这是当年她娘亲还在世时,替她找人雕刻的。
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陈言袖震惊不已,她记得当初被逼入了山林时,这玉是掉落在了那里的,但荒山野林的,应该没这么巧被人找到才是。
灼华看她没有否认,满意的笑起来:你的故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七皇嫂,他还说你再不去见他,他就要去找父皇问个清楚。虽然灼华不知七皇嫂与这人的关系,但灼华想,你还是早去见他为妙。
陈言袖怀疑的看着灼华,灼华并不是什么善类这一点她十分肯定,但如今她拿到了自己的把柄,却没有趁机威胁,这又让她有些迟疑。但不管怎么样,那个野蛮男人不能留在京城。
灼华看出她的决绝,将玉佩放在她的手里,道:刚好我也十分想多陪伴母妃几日,七皇嫂在后宫也无聊,不如就此回王府去吧。
陈言袖看了看手里的玉,微微紧握,立即就跟贤妃请求回府了。
她回去的消息,也第一时间传到了魏如意这里,不过魏如意还没出魏府,陈家就传来消息,说陈有才昨儿半夜出去与人喝酒时,被人下了药,玷污了一个小姐。
木英来说这事儿的时候,脸都是黑的:玷污谁不好,偏偏是她!
谁?
还能有谁,典仪家的于小姐呗!木英气呼呼的,魏如意也差点没被口水给呛住。于欢?那个跟在孙绾儿屁股后头为非作歹还曾跟清微姐姐抢男人的于小姐?
知雨忙端了茶给魏如意顺气,又给她捏肩,才道:表公子怎么这样糊涂,竟会喝醉了,还做出这等事来?
他若不是被人算计了,就真是蠢到家。魏如意气呼呼的说完,又不信陈有才会这么蠢,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于欢吗?她虽然讨厌,但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现在有这个能力的,荣王没空出来搅局,齐筝自顾不暇,孙绾儿只怕正被姑父关在府里呢,那剩下的,就是灼华了。
灼华是觉得一个言袖姐姐威胁不动自己,要拿整个陈府来作伐吗?
小姐,您说陈公子会不会娶于小姐啊?知雨问道。
陈家和典仪家都是京城里有头面的人家,陈有才毁了她清白的事儿都传到你们这儿了,陈家岂能不娶?魏如意无奈的揉揉眉心,看着外头天色已经晚了,只能长叹一口气,又长叹一口气,俗话说,娶好一妻顺三代,娶差一妻毁三代,陈家后辈里,就陈有才这么一根独苗苗,若是真娶了于欢那搅事棍,陈家真没好日子过了。
头疼归头疼,魏如意自己的病也还没好,天才黑,就被几个丫环给哄到床上去了。
但她翻来覆去,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夜风吹动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的,魏如意的气简直叹个没完。
楼衍看到她时,只见她把自己裹成一条大胖虫子,翻来覆去的动,像个大人似的满腹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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