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衍哥哥他应该不会出事吧。魏如意问道。
不会有事的。陈老太爷说罢,安慰般道:如意,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准备出嫁的事儿,别耽搁了。
他越是这样说,魏如意越觉得楼衍会出问题。
我去看看
如意!陈老太爷立即叫住她,魏如意手心微紧,忍住心里的情绪:外祖父,您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陈有才也跟着着急:国师那个神通广大,总不会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魏如意目光直直的望着陈老太爷,陈老太爷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没说话。
魏如意头一次觉得这么慌张,她扭头就往外而去,陈老太爷看着,立即叫人把她拦下,陈有才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就把她给打晕了。
祖父,国师会不会被杀头啊!陈有才抱着晕过去的魏如意惊恐道。
陈老太爷看到魏如意后脖颈都被他打肿了,气得没一巴掌拍他头上:我只是吓唬如意,别让她再溜出去,你怎么下这么狠手!
我陈有才怀疑自己是不是父母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而后陈老太爷才解释道:国师现在因为办事不利,被关入天牢了,云尚书因为拿出了确凿证据,虽然没指认最后掳走平王妃的人就是皇帝,但明眼人都知道了,皇上为了撇清关系,把当时动手的十多个人都一起关进天牢了。
陈有才会意过来:皇上没抓云尚书,是想让这些人开口承认,再让云尚书自己识趣的把事情栽到他们身上吧。
嗯,而且云尚书一定也会这么做的。陈老太爷其实不怎么担心楼衍被抓进去,而更担心楼衍真正的目的。
此刻大牢里,潮湿的霉气萦绕四周,偶尔还能看到有老鼠跑来跑去。
牧云扮做差役进来的,瞧见他安静的坐在干草堆上闭目沉思,轻声道:太子殿下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皇上此番盛怒,应该会想找另外的事来掩盖这件事的风头。
楼衍缓缓睁开眼睛,语气淡漠:无妨。
可你的病怎么办,每日不及时吃药的话,你的毒扛不住的,而且这里这样阴冷,我担心牧云担心他熬不住,楼衍只淡淡道:很快他就会放我出去,你只管做你的。不可有半分差池。
牧云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只能咬紧牙关。
两人话音刚落,外面便有脚步声过来了,牧云立即拉下帽檐,低着头便走了。
不一会儿,那脚步声就靠近了。
云尚书过来时,身后还跟着马尚书。
马尚书让人打开了牢门,叫人端了好酒好菜来,才道:国师见谅,皇上亲自下令将您关在这这儿,我等就是想帮您换个好点儿的地方都不行。
楼衍依旧稳稳的坐着,只看了看怯怯的云尚书,道:云尚书此番来可是想清楚了怎么做?
微臣就是心中慌张,所以才特意来请教国师大人,求您给指条明路。云尚书一想到这事儿,就心里发毛,他还从未这么慌过。
皇帝身上天大的丑闻啊,他以为就只有强掳平王妃一件,哪知这事儿根本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
楼衍知道他想说什么,跟马尚书道:这件事马尚书知道怎么做,云尚书只管按皇上的吩咐去办就是了。今日之后,尔等再不要来这里。否则,自身难保。
二人均是一颤,看了看他,立即行礼告退了。
马尚书落后一步,看着云尚书走后,又折回来问他:国师大人,这桩案子,您当真要此时翻出来?
太子大概还有几日到京?
若是走水路,一路顺利的话,最多五日。马尚书道。
楼衍算算日子,刚好赶上他能出牢成婚,够了。
皇帝现在躺在床上,前几日刚好了点的身体又不行了,几个太医轮番值守,柔嘉和皇后都陪在左右,不过二人的目光深处,都是寒凉。
爱妃。皇帝拉着她的手,轻轻咳了两声。
柔嘉立即叫人捧了药来,亲自喂他,道:皇上,您要注意些身子才好,臣妾现在只有您了,您若是不好好照顾自己,臣妾该怎么办。
柔嘉轻柔的说着,眼眶都是红的。
皇后面带讽刺:难得看到贵妃妹妹如此的胆小。
柔嘉没跟她争执,只垂眸低下头去。
皇帝不满的道: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皇后和其他人都退下吧,贵妃在行了。
皇上,臣妾也想皇后话未说完,皇帝便冷冷看向她:你不是念叨着要给宣王超度吗,朕已经让人请了大师,明日宫里就会举行驱邪的法事,要持续三日,你身为皇后,先去通知后妃们吧。
皇后没想到皇帝居然问都没问过她就定下了这样一桩法事,不免有些生气:皇上,宣儿的法事臣妾身为生母,也要与大师商议一下吧。
你要商议就去商议,退下!皇帝看她变得这样不识趣,语气里已经毫不遮掩的不耐烦,皇后看着坐在皇榻旁的柔嘉,明明应该是她这六宫之主在这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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