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真是好本事,能让父皇都陪你演这出戏。姜棣边走边笑。不过幸好他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楼衍没理他,只看着前方甬道中站着的人,似乎是等了他许久了。
他缓步上前,行了礼:殿下不是说今日不得空过来吗?
本宫若是不过来,怎么会知道国师大人竟然对父皇这样忠心耿耿呢?太子望着他,笑容渐渐凉薄。
他要父皇生不如死,才能偿还娴儿这么多年被他囚禁所带来的痛苦,才能偿还自己信任被背叛的痛楚!
可偏偏,楼衍知道了他的计划后,竟阻止了它!
姜棣行了礼,看着他这幅模样,大致也猜到了,太子是真的要行刺父皇,只是楼衍阳奉阴违,没有让刺客成功。要说此番得益的,那自然是被父皇留下来的皇子,姜宴。
原来国师竟然是打着这样的盘算,高招啊!姜棣都忍不住夸赞出声,先是利用太子慢慢消耗掉其他皇子和皇帝,然后再捧出一个姜宴。
太子看楼衍半点没有解释的意思,淡漠一笑:看来,你一开始就不是要帮本宫。
太子殿下可曾想过,初心还在?楼衍淡淡问他。
太子没说话,初心?那早在当年出家时,就全部放下了,如今还俗,他只求报仇。
他深深看了眼楼衍,再朝养心殿的方向看了看,目光微寒:本宫一直都知道你是奸佞小人,没想到你会如此下作。楼衍,本宫会叫你后悔的。
说罢,他转身离去。
姜棣鼓掌,等太子走远了,才轻轻一笑:本王原以为国师大人智计无双,一定会避免这样的场景,没想到居然会落到反目的这一步,那接下来,本王应该可以休息休息,坐山观虎斗了。
楼衍依旧没搭理他,现在的萧王在他眼里,不过蝼蚁而已,难对付的,是太子。
不过这是姜宴最后的要求,不能伤了太子。
也罢,不伤就不伤吧,有了刚才这出戏,多疑的皇帝就算要把权利交给他,也一定会留一部分给姜宴的。
出了皇宫,他直接回了国师府。
阿忠迎过来,立即叫人关上了国师府大门。
如意如何?楼衍问他。
夫人一切安好,我们的人也顺利被掳走了,想必现在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老巢。阿忠低声道。
楼衍凤眸微黯,闷闷嗯了声就回院子了。
才到院子门口,就发现侍女们都不在,房间门也紧紧关着。
他看向阿忠,阿忠忙解释:夫人吩咐的,不许任何人靠近,除了您。
楼衍想着,昨夜跟她说时,她虽然连声答应,但多半没听进去,今日一定是吓坏了。
他独自走过来,才推开房门,一只手便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扯了进去,而后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便趴在了他胸膛上嘤嘤哭泣起来:呜呜呜,人家好怕怕,当时好恐怖
楼衍:
晚上带你去看焰火。楼衍轻声道。
焰火?魏如意擦了擦她拿水打湿的眼睛,抬头看他:你晚上不出去了?
嗯。楼衍看她这惊喜的模样,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便叫她去更衣了。不过是更他准备的衣裳。
等换好衣裳出来,魏如意不满的珉唇:这衣裳不好看。
楼衍扫了眼,满意点头:好看。
魏如意哑然,这什么审美,灰不拉几的小厮衣衫,她身形本就瘦弱,这样看着,更像个小厮了。
出门前,楼衍拿了一个银色的面具戴上。
魏如意眼巴巴看着那精致的面具问他:我有吗?
没有。
为什么,我长得不够招蜂引蝶吗?我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不需要遮起来吗?魏如意不解,却见楼衍扭头便从她的胭脂盒里挑了一些出来,在她脸上划了两道,而后还隔远看了眼,满意的点头出去了。
魏如意欲哭无泪。
但看他神神秘秘的,晚上一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吧!
她的小心脏紧张起来,不敢带已经装死了的木英和知雨出门,一个人就跟着楼衍出去了。
坐上马车,魏如意想着去最热闹繁华的街,大概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可这马车兜兜转转,竟好像走了有半个时辰才停下。
这里是哪里?魏如意掀开车帘朝外头看了眼,依旧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不过看起来不是她常去的那条街。
公子来了,里头已经备好了最好的雅间,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吧。
正说着,一个肤白貌美的红衣女子便袅娜着走了过来。魏如意的眼睛紧紧落在她那低到露出沟沟的抹胸裙子上,咽了咽口水,再想想自己的茶杯盖
嗯。
楼衍冷淡应了声,便下了马车。
见魏如意还未跟来,他扭头看她:不来?
没我马上来。魏如意不甘心的珉唇,她说来这儿做什么呢,哼,定是想让她自卑,让她自惭形秽!
楼衍没看出她的别扭,转身便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