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黑黑的往旁边一坐:施针吧。
魏如意看他没有出去的意思,珉唇浅笑了起来:这里可有会医术的师父,有些部位,我告诉师父们扎哪儿就行了。
楼衍睨了眼阿义,阿义会意,飞着就出去了,不多会儿就抓着一个一脸懵逼的和尚回来了。
魏如意知道外面还有不少受伤的百姓,只道:那就先从重要部位开始。
说罢,陈言袖开始脱衣裳,医僧开始扎针,扎完魏如意不能用眼睛看的部位,阿义有抱着这和尚,飞快出去了。
等人走后,魏如意这才转过了身来,拿着银针开始替姜宴处理了。
这一处理,就是大半个时辰,等针全部扎完,魏如意已经满头大汗,虚弱的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楼衍顺手就把她给捞在了怀里。
陈言袖瞧见楼衍心疼如意心疼的恨不得替她遭这份罪的样子,眼里满是羡慕,而姜宴因为施针,也出了一身的汗,烧也退了下去。
水
他低低唤了一声,陈言袖忙去倒了水来,小心翼翼的一勺勺喂到他嘴里,生怕他不小心呛着。
等茶水喂完了,魏如意才忙道:昭王殿下,你先别说话,还要多歇会儿,待体内的毒排出来以后,我还要给你艾灸
姜宴模模糊糊听到魏如意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才看到不仅魏如意也在,楼衍也在,言袖也在。
他一阵欣慰,可还来不及说话,阿义便从外头回来了,还带来了一阵风,吹在身上凉凉的。
姜宴楞了一下,感觉到这凉爽来得不寻常,微微一低头,便发现自己除了下身盖着一块布以外,其他地方竟是一丝不挂!
他的脸蹭的一下爆红,陈言袖还以为他是热成这样的,忙看向魏如意,魏如意则是立即会意过来,忙示意陈言袖拉下帘帐。
陈言袖一直在塞外疆场野惯了,看男人身体也看惯了,这才粗线条的反应过来,立即扯下了帘帐。
魏如意尴尬的咳了两声,才又伸手去探了下姜宴的脉,发现毒已经全部逼出来了,才道:既然毒已经排的差不多了,再等一等,等太医过来处置也不迟。
那我们先出去。楼衍说完,立即牵着魏如意的手把她带走了。
等他们夫妻离开,陈言袖才浅浅一笑,转身问姜宴:殿下可还要喝水?
姜宴看她居然还敢嘲笑自己,也气得笑出声:罢了,反正袖儿你也看过的,本王不介意你再多看一看。
陈言袖浅浅一笑,这才端了水来慢慢喂给他了。
等到前面全部都收拾完,原本不见踪影的姜棣也负了伤被人送了回来,听送他回来的百姓说,他是为了救几个百姓,这才被穷凶恶极的匪徒给刺上的,那些百姓们感恩戴德,提起姜棣,简直都要当神来膜拜了。
这样的结果早在魏如意的预料当中,所以她才需要谢妈妈提早做安排。
第二天一早,等这件事传开,姜宴姜棣的美名都传开了,不过姜宴的圣旨还不如姜棣。
不过就在姜棣以为风声一片大好之时,之前他所救的那几个百姓立即被人爆了出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而是在这一带为非作歹穷凶恶极的地痞无赖。
消息传到萧王府时,姜棣甚至顾不上养伤。
怎么可能,本王看到他们之时,他们分明是跟百姓一起上山观看祭祀大典的,地痞流氓哪里会去做这样的事?
可属下们去查过,那些人说,是有人雇了他们上山去的,而且还不少他们这样的人,反倒是真正的百姓不多,而且雇他们的人还说了,若是出事,就一定要跟着您走,您一定会救他们的。底下的人回道。
姜棣听罢,哪里还不知道这根本是有人算计了他?
他想到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异常局,居然又变成了笑话,气得一脚踹开想要替他看伤口的人,转身便从书房里的密室进去了。
到的时候,面色黑沉:怎么我的计划次次都被人算计道,难道真如娄若说的,魏如意就是那重生的妖邪,能知道前世发生的事!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本王只是无法真的相信罢了。、他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古怪的事,可有些计划他记得娄若也说过,前世根本没发生,那就不是魏如意算到的,而是楼衍根本就算计的一清二楚!
本王受不了了,如此下去,皇位已是与我无缘,到底如何才能杀了魏如意,如何杀了楼衍!姜棣朝她大吼,若是再杀不了他们,死的就会是自己了。
拂媚转头看着他暴躁的样子,虽然想讽刺他格局小,但想想,又罢了,他这样的性格是改不了了,前世他也真是幸运,有那么多人信任他!
离年关还有多久?拂媚问他。
姜棣皱皱眉,虽然不知道她怎么问这个,但还是回道:还有不到十天。
那就等年关过后再说吧,这几日我要去一趟大齐,你安安分分留在萧王府,待我回来后,自会替你除去楼衍和魏如意。拂媚说罢,姜棣的剑便已经搭在了她的脖子上:你想耍本王?
拂媚冷淡一下,抬手挪开他的剑:你现在手里唯一能用的人便只有我了,我死了,你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何必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呢?说完,她便提步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