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听罢,松了口气,笑起来:我听说过这两家的姑娘,性子都是十足十的老实温顺,便是嫁过来了,你也不必操心的。
陈言袖看他如此轻松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闷闷的有点儿疼。
姜宴察觉她的不对劲,浅笑:是不是吃醋?
妾身不敢。陈言袖连忙行礼。
姜宴只笑:父皇塞来的人,我便是不要也不行。说完,看向陈言袖:不过你放心,宠妾灭妻之事我绝不会做的,你永远是我的王妃。
陈言袖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让殿下这样尊贵的身份,说出永远二字,这不是很难得吗?
她笑起来:那殿下先看书,妾身去替您再问问这两家姑娘。
好。姜宴看着她,总觉得她似乎不大开心,可为什么呢?因为自己要纳侧妃了么?应该不会,袖儿坦荡又大度,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才对。
想罢,又见下人把书都搬了来,他这才低头开始看书了。
陈言袖出了院子,没有让人跟着,而是一个人去后院的湖边坐着了。
烈染悄悄跟踪她许久了,看她闷闷不乐的,想出去,又怕吓到她。
但看着看着看,就见陈言袖居然哭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立即现了身有些手足无措道:你别哭啊,你要不喜欢你男人娶小老婆,我帮你把他的小老婆掳走,可行?
陈言袖见他出现,眼泪都吓回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恰好路过。
烈染说完,陈言袖气急,紧握着拳头就朝他打来,烈染连连往后躲,后来发现她不过是在宣泄脾气,便时不时的让她打两拳,反正女孩子的拳头也不疼。
就这样一直打到陈言袖几乎没力气,烈染还是轻轻松松的。
陈言袖打完,气也消了大半,懒得瞥他: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何
我已经嫁人陈言袖话未说完,烈染抓着她便压在了墙上,目光微红:当初你明明说要嫁给我的!
我陈言袖自知理亏,只能道: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若你要补偿,除了我,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金银珠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看我的。
烈染有些失望,眼里满是受伤:我千里迢迢来北燕,从部落出来,不顾旁人看怪物一般的眼光看我,悄悄学你们的北燕话没想到在你心里,我只是贪财之徒。
陈言袖也觉得自己话可能有些重了,想解释,却又想,若是解释,又显得藕断丝连了,倒不如让烈染讨厌自己,也好放他自由身。
若不要钱财,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了,你走吧。陈言袖故意冷着脸,说完便要离开,烈染却似赌气一般,压着她便狠狠吻了下来。
烈染的动作生涩,因为他从未碰过女子,当初定下婚约之后,送上门来的女子他全都拒绝了。
可他现在很生气!
他的手掐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zui,生涩而强势的掠夺着,直到陈言袖的眼泪落下来,他才恍然清醒。
他连连后退两步,看到陈言袖赤红而愤怒的眼神,才明白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但他想着她方才说自己的话
我先走了。
你我两清了。陈言袖冷冷说罢,转身而去。
烈染想伸手,又紧张的收回去,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重重叹了口气,消失在了这昭王府里。
等他们都离开,不远处的角落才走出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来,她望着方才离开的二人,嘴角翘的高高的。
魏如意还在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呢,忙着忙着,一片阴影就落在了眼前。
她眨眨眼,抬头看到竟是烈染,诧异:你找衍哥哥?
没有,我想问你一件事。烈染不客气的往一旁凳子上坐下,沉着脸道。
魏如意看他这张俊朗的脸都黑得要滴出水了,笑道:说罢。
烈染咬咬牙,这才将强吻陈言袖的事儿说了,魏如意听完,眼珠子都瞪圆了:你疯了不是,女儿家的名节不重要?你怎么犯这样的糊涂,做出这等事来?
烈染看魏如意骂他,心里好受了些,等魏如意噼里啪啦的骂完,他才笑眯眯道:也好,若是姜宴不要她,我就带她离开。说完,开开心心的出去了,跟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魏如意真是气得肚子疼,这事儿她回头可要好好跟衍哥哥说说。
刚说完,知雨便从外头小跑了进来,低声道:小姐,我娘说萧王当时救的那几个地痞流氓又犯事儿了,还打着萧王的名义,虽然不是大事儿,但我娘依旧想办法在安排了,保准明儿闹起来。
别伤及无辜。魏如意嘱咐。
您放心,我娘有分寸呢,而且听说这次祭祀大典,死了不少的百姓,萧王也真是造孽。知雨是知道真相的,说起来都是愤愤不已。
魏如意想起这次的失策,也沉郁了一会儿,等到下午时,却忽然来了人,说有人就在府门口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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