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贵妃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担心的样子,道:等见到袖儿,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嗯,就是不知道言袖姐姐有没有顺利到昭王府。魏如意瞧见柔嘉贵妃和老嬷嬷都没事,也稍稍安心了些,而且好在她置办下来的宅子不少,烧了一处,她也自有地方去,只是这些人在暗处逼得这么紧,看样子她要想个办法尽快救出衍哥哥才行了。
陈言袖这厢也才刚刚回到昭王府,姜宴夜里没有睡下,一直坐在书房里沉思着,陈言袖忽然出现时,他还略略惊讶了一下,而后看到她微微苍白着脸发髻凌乱的出现时,立即起了身便上前将她拥在了怀里。
袖儿。
王爷陈言袖没料到他会忽然抱住自己,但心里的感动已经涌了上来,在他温暖的怀里,她觉得这几日的担惊受怕都值得了。
姜宴抱着她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是悄悄过来的,立即对外吩咐叫人替自己拿宵夜来,才领着她去里间了。
你跟如意她们都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姜宴拉着她四下看到,方才见到她,才深觉,自己居然不知在何时,已经这样在乎她了。
陈言袖珉唇浅笑:我没事,如意她们暂时也在安全的地方,只不过我们现在很担心国师,如意说,国师身子不好,在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呆不久的。
姜宴提起楼衍,也轻轻皱起了眉心:我知道,所以我在想办法。父皇说的固然不错,但小衍他是一辈子的朋友。
那能不能再求求皇上?陈言袖问道。
姜宴摇摇头:父皇现在一心恨着小衍,而且父皇特意嘱咐十日后传位,估计也是特意为了押小衍在潮湿阴暗的天牢里,我如今虽为太子,可父皇什么都没交给我,我能做的有限。
陈言袖的心也沉了下来,想起魏如意担心的模样,她抱着希望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在想,若是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姜宴轻轻抚着她的脸,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微微疼,刚好外面已经有人送了宵夜进来了。
姜宴让她在里间等着,才亲自去拿了宵夜,并嘱咐道:再叫人去准备热水来,本宫洗漱后便自行休息了,你们不必进来打搅。
下人们一一应是,便齐齐退了出去。
而后姜宴才断了饭菜到后面来,瞧见她还在担心,轻笑:你们是怎么从宫里逃出来的,据我所知,老鬼看得很紧,而且这几人,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你们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实在是厉害。
陈言袖想起这件事,也是一知半解:似乎宫里有如意的人,具体的我也没多问。陈言袖将从密道逃出来的事都说了,才道:国师那里
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明日我先去见见小衍,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姜宴听到宫里也有魏如意的人时,目光略闪了下,却很快垂下了眼敛。
若是可以,谁不想做一个独当一面的皇帝而不是傀儡呢?
小衍他,应该也能猜到吧,所以他才情愿不做防备的入狱吗?
想到这里,姜宴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朦胧的烛火,心思沉沉,就仿佛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跌入了一片漆黑的深海里,濒临死亡,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游才能跃出水面,才能避开那些黑暗里看不见的尖利牙齿一般。
魏祈章很快就找到了被火烧毁的小宅院,知道自己迟来了一步后,便很快去探了宫里的消息,确定魏如意没有被抓到之后,才松了口气,但那些人是怎么先自己一步找到如意的?
爷,您回来了。魏府的小厮瞧见他回来,立即迎了上来。
魏祈章神色淡漠:何事?
小厮立即道:属下发现,今日自您离开后,暗处就有人一直盯着咱们魏府,似乎想伺机做什么。
什么人?魏祈章怀疑问道。
小厮摇摇头:没查到,这些人看起来对魏府很熟悉,而且行动也极其迅速,我们的人一追出去他们就不见踪迹了。
魏祈章想了想,他目前面对了,除了已经潜逃出城的荣王和留在京城按兵不动的萧王,还有谁吗?而且这些人只是盯着魏府,而不是自己,魏府里除了大姑父母,就没有旁人了,这些人的目的难道是他们?
魏祈章越发觉得不可能,大姑父大姑母两人不过是普通人,盯着他们做什么。
先注意着,不要让他们接近魏府了。魏祈章嘱咐完,去孟昶的院子走了一趟,但天色已晚,他早已经歇下了,魏祈章便也回去了。
暗处,盯着他的人确定他没见到孟昶后,才立即回去回话了。
背对着光坐着的人影手里似乎在调配着什么,听到身后之人的话,淡淡一笑:是吗,看来魏祈章还不知道那件事。
那我们还要继续盯着吗?
当然,那本功法的秘诀,现在对我很重要,必须找到。当初娄若的确给了孟昶的,孟昶不管发现没发现,都要叫他永远的闭嘴。暗处人影淡漠说完,又看了眼手里已经做的差不多的药,嘴角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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