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随意走走,便到了这里。玉无缘道,回首招呼店老板,麻烦再来两碗白粥和包子。
好的。店老板答应着。
涧,你也坐下。玉无缘又对站在皇朝身后的萧涧道,看清楚他时不由有丝惊讶,涧,你终于肯换衣服了呀。
这个永远一身雪衣的人今天竟然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袍,淡化了他几分冷厉,衬着他如雪的肌肤,整个人有如淡蓝的水晶,冷中带着清,清中带着和,周身光华流动,让人想要亲近,却又不忍碰触。
皇朝看一眼萧涧,忽道:我想你叫他雪空,他会更高兴一些。
嗯?玉无缘狐疑的看向他,虽然萧涧字雪空,但他们一直叫他涧。
几位公子,热包子到。店老板此时又端来了白粥包子。
皇朝挥挥手示意老板退下,看着玉无缘笑道:因为白风夕说他适合穿如天空一般的浅蓝色衣裳,他第二天便换了装。而且白风夕还说他应该叫雪空这样的名字才对,虽然他没有说,但我改口叫他的字时,他的眉头展得更开了。
哦?想不到白风夕的影响竟这般大啊!真想见识一下。玉无缘转头看萧涧---萧雪空,发现他的眼睛又奇异的转为淡蓝色,雪空这名字确实很适合你,特别适合现在这一身蓝衣的你,真的有如雪原蓝空,很美丽!
坐在左首的萧雪空眼中的那一抹蓝更深了,眼睛转向皇朝,嘴巴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是伸筷挟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吞下。
玉无缘看着他那模样不由也生戏谑之心,笑道:皇国好象还没有女人生得比你更美了,你若是个女人,说不定可以与华国公主相媲。
玉公子,我是男人!萧雪空吞下一个包子,看着玉无缘一字一顿道。言下之意是,男人怎么能说很美,更不应该与女人---特别是那个号称第一美人的华公主相提并论!
那白风夕说你眼睛很美时你怎么没反驳?皇朝却又cha口道,说完端起面前的白粥,chuī一口气,然后喝下。
萧雪空看着皇朝,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低头吃包子。
玉无缘一笑,不忍再逗他,问向皇朝,这一趟如何?
很好。皇朝只是简单的两字,然后看着他道,一言息两国gān戈,好厉害的玉公子!
何必添那么多无辜冤魂。玉无缘挟起一个包子。
世上冤魂无数,何况到时一样会死人!皇朝定定的看着他。
那到时再说,现在能免则免。玉无缘吃完一个包子,放下竹筷,抬目看着皇朝,况且我等于代你通告天下玄令至尊,归于皇国,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若是南国敢假令之事侵犯皇国,你不正好名正言顺的再拿下它几城或整个吞下吗?
至于白、南两国相争,你这渔翁是可得利,但破破烂烂的山河,你也不想要不是吗?玉无缘不待他说话继续道,何妨留着,到时自己再亲自收拾吧。
似乎我心中所想,你总能一眼看清。皇朝淡淡道,目光瞟向正在忙碌着的店老板。
不要动他。玉无缘目中光芒一闪,手按住了萧雪空刚抓在剑柄上的手,这些话即算他听了又能怎么样,何必亲手杀无辜。
皇朝摆摆手,似乎有些无奈的看着玉无缘,你就是这种菩萨xing格。
玉无缘淡淡一笑,下一步打算如何?
当然回去,我这一次出来的收获颇大。皇朝言下似隐深意。
玉无缘沉吟片刻,然后道:去华国吧。
华国?皇朝看着玉无缘。
是的,那个东朝最富的华国,那个有着东朝第一美人的华国。玉无缘移目看向窗外。
华国吗皇朝目光落在面前半碗白粥上,伸手端起,然后一气喝完,将碗搁在桌上,目中金芒灿灿,是该时候了。
嗯。玉无缘淡淡点头,早去早好。
去华国也可先回去的。皇朝站起身往外走。
玉无缘也站起身来,转头寻向老板,浅浅一笑,似感谢他的招待,然后也往外走去。
萧雪空从袖中掏出一片银叶放在桌上,跟在两人身后。
且试天下1正文十、断魂且了
章节字数:10280更新时间:07-09-0822:31
姐姐,为什么要他跟着?
无人的小巷内,韩朴扯着靠墙闭目休息的风夕问道。
因为他要跟着啊。风夕闭着眼答道。
你才不会是这么好讲话的人。韩朴撇撇嘴道,你让他跟着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朴儿,你听过久罗族吗?风夕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他道。
久罗族?韩朴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过。
嗯,你没听过也是qíng有可原的。风夕目光落向远方,神思也似飘远,毕竟久罗族灭族已有三百多年,而且在灭族之日就被始帝剥除族名,世人当然不知晓曾经有过一个久罗族,那个以忠贞固执而闻名于世的久罗族。
既然是忠贞之族,那为什么会被始帝灭族?韩朴问道。
他们的忠贞是对于他们第一个奉献忠心的对象,当他们立誓后,那便是死也不能改变他们的信念!风夕叹道,而且当年,造成久罗族的那场浩劫,其中之因也有我们风家的份。这世上久罗幸存的人已不多了吧,但他们却散落于天涯海角,终生不得重回故里,且一直到现在,久罗族依然是禁忌,在东朝是不被允许且承认的。
他刚才就是向你立誓吗?韩朴想着颜九泰刚才的动作,不由咬牙。哼!他竟敢亲姐姐的手!
是的,刚才便是他向我尽忠的誓言,但有吩咐,万死不辞便是我叫他去死,他也会去的。风夕颔首,脸上的神qíng却是悲喜莫名,既然他六年前就打定主意要跟着我,那么今日相遇,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会一直追,追到我点头或他死的那一天!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风家历代都对久罗族抱有愧疚之心,一直想让他们恢复族名,只是风夕轻轻抚着他的脑袋,目光缥缈,仿佛落向那遥远的三百年前,带着深沉的惋叹,他想要跟就跟吧,或许风家与久罗族人就是这般有缘,而且以后我还有求于他呢。
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你办不到却要求他的?韩朴却不信,在他心中,风夕是无所不能的。
呵风夕闻言不由轻笑,有些怜爱的刮刮韩朴的俊脸,这世上我办不到的事多
话未说完,猛然间,风夕敛笑,手一伸,韩朴入怀,飞掠而起,迅速倒退三丈。
只听叮!的一声响,他们原来站的地方已she下一支长箭,长箭深深嵌入石板地中,尾端犹自微颤,足见刚才这一箭来热之快,力道之猛!
韩朴看着那一箭,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膛,那一箭所she的地方正是他刚才所站之地,若慢一步,他定被长箭穿胸而过!
什么人?
风夕刚喝道,长箭已如雨般从巷子两旁的屋顶上she下,当下,她已无暇思及来者何人,马上将韩朴护进怀中,袖中白绫飞出,气贯绫带,绕身而飞,在周身织起一道坚实的雪墙,所有飞she而来的长箭,不是坠落于地,便是被白绫所带起的内劲一击为二!
当箭雨停下,风夕白绫一缓,冷冷哼道:哼!没箭了是吗?
然后放下韩朴,足尖轻点,人如白鹤冲天而起,落在左边的屋顶之上,然后直向远方消逝的那几抹黑影追去。
可就在风夕追敌而去后,右边的屋顶之上飞下四道身影,落在韩朴身前,将他围在中间,四人皆是一身黑衣,冷眉煞目。
韩朴拔出匕首,横在胸前,戒备的看着这四人,虽然十分害怕,但心头却默默念着别怕别怕只是腿有些发抖,破坏了他面上力持的镇定。
当四人拔出腰际的大刀时,韩朴瞳孔收缩,面色惨白,厉声叫道:是你们!
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杀害了他的爹娘!就是这些人火烧了他的家!他不认得他们!但他认得这种刀!他记得他们拿刀的姿势!
将药方jiāo出来!左边一名黑衣人冷冷道,目光如蛇一般盯住韩朴,若非你们在赌坊那一露脸,我们还真想不到韩家竟还留下了你!本以为韩家药方已被韩老鬼带到地下了,现在我们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哼哼!药方早被你们烧成灰了!韩朴一声冷笑,扬起手中匕道,我本以为我永远也找不到你们为爹娘报仇,想不到今天你们竟自动出现在我面前,真是老天有眼!
就凭你?右边一名黑衣人蔑笑一声,上前一步,手中大刀一挥,直斩向韩朴,既然你没有药方,那么就无需留你贱命!
眼见大刀迎面而来,即将砍至肩上,韩朴忽然一躬身躲过那一刀,然后灵巧而迅速的向那名因一招失手还有些微发愣的黑衣人扑去,人未至,手一伸,削铁如泥的匕首直向那人握刀的右手刺去,唰的一下便在那人手腕上划下一道伤痕,叮的一声,那人手腕一痛,大刀落地。
这一下变故来得突然,剎时五人都有片刻的呆征。韩朴想不到会一举得手,而那人本以为定是手到擒来的,根本未将韩朴那点微末武艺放在眼里,大意轻敌以至失手受伤,而另三人本以为同伴出手足已,只是站在一旁掠阵,却未想到竟会为韩朴所伤。
该死的小杂种!
那名黑衣人看着流血的手腕,伤口虽不深,但伤在一名小孩子手中,实是奇耻大rǔ!当手左手拾起地上大刀,力运于臂,夹着劲风,直劈向韩朴,这一刀刀法老练而快捷,力道猛烈,韩朴根本无法闪避,当下他以身迎向大刀,而右手紧握匕首,直刺向那人胸口!既然无法活命,那么至少也要杀一个仇人!只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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