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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能做什么呢,不过尽微薄之力,讨陛下欢心。”江逸白的姿态放得很低,眉眼恬淡极具迷惑性。
    这话放在从前容煜是信的,现在……不可能。
    这些年来,他时不时也会想,若是江逸白真的长大了,到与他有异心,控制不住的那一天,会怎么做。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江逸白这小东西,不是要夺他的江山,而是要他这个人。
    “朕……”
    若不是现在不太方便动手,容煜抬手就扇上去了。
    江逸白这张乖巧的脸,居然骗了他这么久。
    “朕拿你,拿你当亲生的弟弟,长兄如父……你可知道这个道理。”
    语气带着几分质问,寻常人家都是兄友弟恭,他的宣华殿怎么出来这么一个大逆不道之人。
    江逸白听容煜这么说,凑近了几分,轻声道:“陛下想让臣叫您父亲么……”
    “不必!”
    江逸白这脑子怎么长的。
    见人凑近来,容煜离他更远了一些。
    被子底下空荡荡的,身上的又难受的厉害,以江逸白昨夜的力气,他很可能占不了上风。
    江逸白笑了笑,当着容煜的面开始穿衣裳。
    罗帐挡了些光,但仍能看出江逸白胸膛,细腰以及……
    容煜觉得自己眼瞎了,以往他是和江逸白一起沐浴过的,就这身子,会有病才奇怪。
    他是猪油蒙了心,才怎么看都觉得江逸白可怜。
    心底下气不过,但是还不能发泄出来。
    容煜头一次这么憋屈。
    江逸白看他变了又变得脸色,遂俯身对他道:“陛下身上不舒服,臣去给您拿药。”
    “不必。”
    容煜浑身上下,写满了对江逸白的抗拒。
    江逸白的眼睛暗了一暗,沉声道:“陛下不用想着叫阿四进来了,难道陛下想让他也知道昨夜之事么。”
    “你……”容煜看了一圈,内殿之中没有刀剑。以后他得往枕下放一把利剑,辟邪!
    昨夜解了的衣裳,大半都在地上。
    江逸白把容煜的衣裳捡起来放在一边,起身出了内殿。
    容煜看着放下的罗帐,胸口堵了一口血,恨不能一掌把这榻给劈了。
    不是说中了情蛊的人,不能与人亲近么,怎么江逸白昨晚那样……
    腕上还带着些殷红色的痕迹,不用细思量也知道其他地方是什么样。
    小兔崽子这是是憋坏了,拿他开荤呢,简直岂有此理。
    拳头紧紧攥在一起,干净的指甲在掌心留下痕迹。
    容煜闭上眼,脑海中都是江逸白昨夜的样子。
    疯狂,不知疲倦。
    正当年轻的人,又是头一次,自然是不知节制的。
    容煜侧了侧身子,想趁着江逸白出去的空档离开,却又想起宣华殿是他的地方,要出去也是江逸白出去,遂又找了个舒坦点的姿势趴下。
    身子底下难受的紧,可是又不能召太医,要是叫张翎过来他该怎么解释。摔的还是碰的……只怕怎样都是伤不到这里的。
    容煜伸手拽了拽昨晚的衣裳,衣裳是完好的,只是皱的不像样子。
    勉强穿上件薄衫,又重新趴回去,容煜深呼了一口气,不知自己哪里出了差错,把江逸白养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是太过亲近,他早该像养黎正那样把江逸白放在青玄宫才对。
    可他是男人啊,又长这小兔崽子许多岁,江逸白怎么会对他动手。
    脸埋进软和的枕头里,容煜此刻有些追悔莫及,却又知道时光从来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真是让人难受。
    人埋在榻上,心底下阴了天。
    不多时,耳畔传来脚步声。
    狼子野心的小兔崽子回来了。
    江逸白穿得很齐整,鸦青色的长袍浅色的内衫,眸子一如往日恭顺,明亮,让人不禁想起衣冠禽兽四个字。
    果然有些人,看起来衣冠楚楚,心底下不知道黑成了什么样儿。
    “陛下……”江逸白唤了一声,如玉的指尖把雪色的小瓷瓶往榻上推了一推。
    容煜转过头,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幽怨。
    往日一向桀骜的人,如今这样子倒是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风情。
    在江逸白眼中,容煜在罗帐中的模样,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他。
    “臣给您上药。”
    昨儿没忍住伤了容煜,江逸白心底下也有些难受。他刚刚掀开被子,容煜很快翻了个身坐起来。
    “朕自己来……”容煜道了一句,去拿他手中的药瓶。
    江逸白看容煜如此防备,眸光略略滞了一滞,“陛下怎么了,臣还是你的逸儿。”
    “不是了,昨晚上开始你就不是了。”
    他的逸儿乖巧可人,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攥着小药瓶的手松开来,江逸白浅浅勾了勾唇,道:“只要陛下想,臣会永远做陛下的西云王,为陛下安定一方……”
    “滚!”容煜道了一声,一脚踹过去,“从朕的榻上滚下去……”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花言巧语做什么。
    容煜抬脚,江逸白气定神闲地抓住了容煜的脚踝。
    带着些红痕的地方落在人怀里。
    “该上药了……”江逸白没有管容煜说什么,直接把人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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