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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德帝却是笑道:没关系,这酒已经温过了,喝了酒之后,就会热了。
    尽管如此说,却还是没有把身上的披风撤走。
    显德帝让人都退下,亲自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对苏婉说道:婉儿,我要敬你一杯,若不是你,这玉蜀黍的推广,也不会如此顺利,我先gān为敬。
    说完,便一饮而尽。
    苏婉也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这才说道:阿宏你太过奖了,我只是告诉了你我所知道的东西而已,又没有出什么力气,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地感谢我?你这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
    显德帝又道:朕还收到了一个消息,虽然婉儿你所说的番薯暂时还未找到,却找到了你曾经提到的马铃薯,你所说的番薯,也有了头绪,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来了,有了这两种作物,就算真发生了大旱,也能撑过去。
    马铃薯耐寒、耐旱、耐瘠薄,适应xing广,种植起来更为容易,产量也很大,显德帝对它的期待xing,甚至比番薯更高一些,怪不得显德帝会如此高兴。
    苏婉闻言也极为开心,不由笑道:这果真是件值得庆祝的大好事,那我在这里就先恭喜陛下了,我敬陛下一杯。
    说完,亦将杯中酒饮尽了。
    苏婉直到现在,酒量也没有比以前大多少,一杯酒下肚,脸颊顿时就红了起来,寒意也被驱散了几分,仿佛有一股热气从腹中弥漫开来,散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觉得暖和了不少。
    身体里暖洋洋的,但苏婉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酸涩不已。
    这一年来,梁宏有多努力,有多辛苦,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在人前,他从来没有露出丝毫疲态,更没有表现出类似担忧、急躁的qíng绪,每天都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在外人眼中,他永远是智珠在握,高深莫测的皇帝。
    但苏婉却知道,他心里必定是很着急,甚至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的。
    他也只会在她面前,才会露出他疲惫不堪,甚至脆弱的一面。
    每当这时,苏婉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就好。
    待到第二日,他便又会jīng神抖擞的处理政务了。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苏婉明显感觉到梁宏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因为一切事qíng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晚,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显德帝向来有自制力,饮酒从不贪杯,但这一次,他却是一杯接着一杯。苏婉没有阻拦他,他也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qíng绪。
    皇帝也是人,不是神。
    直到最后喝得有些醉了,苏婉才阻止了他,让人给他准备了醒酒汤,洗漱之后,服侍他上chuáng休息。
    因为显德帝的万寿节跟中秋节只相隔两天,所以,向来都是一起过的,大臣们亦会休沐三天,为皇帝祝寿,过中秋节。
    晋王紧赶慢赶,终究还是在万寿节前赶到了京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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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奢望(一更)
    晋王梁宣进京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进宫述职,拜见皇帝。显德帝在勤政殿接见了晋王。
    臣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晋王见到显德帝之后,立即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任谁见了,都挑不出丝毫错处。
    显德帝也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抬手虚扶道:十一弟快免礼平身,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多礼?
    臣弟谢陛下!晋王行完礼之后,这才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说道:陛下,礼不可费!
    显德帝闻言,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跟大哥一个德xing,朕还是不说了。
    晋王恭立着垂首不语。
    显德帝收敛了笑容,问道:顺太妃身体可好?
    晋王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拱手说道:回禀陛下,母妃身体尚好,只是一直思念女儿,久思成疾,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唉
    话语虽然恭敬,却隐隐夹杂着几分指责
    若非皇帝废了沁阳长公主,顺太妃的身体,又怎么会垮?
    顺太妃的亲生女儿,便是沁阳长公主,沁阳长公主被废,她这个母亲心里自然不好受。
    显德帝闻言,却说道:顺太妃年纪大了,你身为她的养子,平时也要多陪陪她,朕看太妃平日里是太寂寞了,才会想东想西的。幸亏当初朕没让沁阳长公主跟你们一起就藩,否则,顺太妃见到沁阳如此不争气,丢尽了皇室的脸面,恐怕立即要被气得要去见先皇!
    晋王闻言,顿时有些无语。
    他本来以为,皇帝听到他的话,至少也该羞愧一下,让他带沁阳走呢?没想到
    果然,无论过了多少年,梁宏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要脸。
    所幸,晋王并不是真心在意顺太妃和沁阳,显德帝不同意,他也不会觉得失落,调整qíng绪,躬身说道:陛下说得是,臣弟以后一定会对太妃更加孝顺。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晋王突然说道:臣弟听说,皇兄正在向番邦属国购买粮食,臣弟虽不知道皇兄是何用意,但臣弟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力,若是皇兄不嫌弃的话,臣弟那里还有一些存粮
    皇弟的心意,朕心领了,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显德帝闻言不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朕之所以会购买粮食,是因为朕遇到了一个奇人,他预测就在这几年内,会有一场天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朕才会早作准备,说不定最后只是虚惊一场呢!
    显德帝的话,倒是跟夏夏的话不谋而合。
    但晋王向来多疑,听到夏夏的话后,他原本十分笃定,然而,听了显德帝的话,他心里反倒踟蹰了,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专门针对他的yīn谋,就是为了引他出手。
    毕竟,若是真有天灾*,显德帝一定会小心翼翼地藏着捂着,不让人知道,又如何大喇喇地告诉他呢?
    夏夏的意思,就是让他趁着天灾时开始造反,这样成功的几率会大几成,对此他也十分心动。
    但万一是个圈套呢!
    他可是知道,显德帝一直忌惮着他,想要对他除之而后快。
    只是一直没有抓住他的把柄,才不得不留着他。
    而他一旦开始造反,显德帝立即就有了理由镇压他,消灭他、
    想到这里,晋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不由开始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先听从夏夏的话。
    他现在虽然已经有了不小的实力,但他也很清楚,以他目前所掌控的力量跟显德帝硬碰硬,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要跟显德帝正面jiāo锋,而是想要以各种yīn谋诡计夺得皇位。
    见到晋王神色变幻不定,眼神yīn沉,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德帝唇角微微翘了翘,也不打扰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他是想要对付晋王,但不是现在,因为他想要专心应付即将到来的旱灾,等旱灾过去了,他腾出手来,再对付他也不迟。
    当然,如果晋王抢着要找死的话,他也不会退缩,。就算遇到了天灾*,区区一个晋王,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而已。
    不过,晋王到底记得这里是皇宫,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陛下说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做准备总是好的。陛下极力推广玉蜀黍,莫非也是因为这件事?
    若是只是为了给他下套,哪用得着花费这么大的力气?
    晋王虽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却也不想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显德帝眼中迅速闪过一道厉色,却面上含笑,微微点头道:朕本就打算要推广玉蜀黍了,只是发生这件事后,朕才有意加快脚步,所幸最后成功了,不得不说,朕这次的确是有些冒进了。
    对于显德帝的话,晋王嗤之以鼻。
    显德帝向来是谋定而后动,动手之前,必定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又怎么会冒进?
    在他看来,显德帝的一系列作为,越来越像是一个等他上钩的圈套了。
    他心里不免又是愤怒,又是惊恐,还有一丝隐隐的得意。
    诸多藩王之中,也只有他会引得显德帝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了。
    这说明,他的实力已经威胁到了皇帝的统治。
    这让他对自己又多了几分自信。
    只是,这次要不要动手,还是需要好好跟自己的幕僚们商量一下。
    至于夏夏,到底是个女人,容易被事qíng的表象蒙蔽。
    两人叙旧完之后,晋王又去见了于太后。
    如今,于太后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一直瘫痪在chuáng,半边身子都不能动,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身体消瘦,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事事都让人伺候,已经彻底成了废人一个。
    于太后见到晋王之后,一双浑浊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激动地啊啊啊啊地说起话来,似乎将晋王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糙一般。用自己那只还能行动的手,紧紧拉着晋王的手臂,连口水流出来了都不自知。晋王脸上带着勉qiáng的笑容,鹰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嫌弃。
    可于太后却没有看到,一直拉着晋王说个不停,虽然她口齿不清,但偶尔蹦出的几个词,还是让晋王猜出了她在说什么。
    大意就是显德帝不孝,支持晋王上位之类的话。
    周围一众宫女太监,却低着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晋王见状,眼中的怀疑却更深了,越发认为这是显德帝的一个yīn谋。
    他虽然不耐烦听这个疯婆子絮叨,但她到底是太后,便耐着xing子听她絮叨,直到于太后累了困了,他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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