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热到发烫的耳朵,一溜烟跑了。
不就是洗个中衣嘛!
让他给花将军刷马桶他都qíng愿!
呜呜呜呜,一定是花将军嫌弃他!
将陈节抛出帐篷的花木兰抱着中衣,比陈节的脸色还要赤红。
陈节从她裤子的某处钻出来,然后狂嗅的表qíng一直在她脑子里不停循环。
啊啊啊啊啊!
她感觉自己脑子都要断片了,一巴掌拍到营帐的柱子上,震得帐篷都在狂抖。
这叫什么事!
***
感觉狄叶飞走了以后,花木兰整个人都不对啊。乌力听到隔壁花木兰帐篷里发出的嚎叫声,有些不安地和同帐的素和君唠叨了起来。
找了这么一个面嫩的小兵当亲兵,又经常神神叨叨地一个人跑到校场唱歌。现在还无缘无故把自己亲兵丢出来
你说,军中说花木兰和狄美人那个那个他伸出两只手的大拇指,对了一对,是不是真的?
啊,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
素和君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反正狄叶飞也奔了高枝了。
这事也奇怪的很。怎么看,若是陛下挑选宿卫,都应该选花木兰这样不爱打仗、就喜欢保护人的家伙。倒是狄叶飞,那小子别人多看他几眼都恨不得剜掉别人眼睛,到了陛□边,一定惹事。乌力咂吧咂吧嘴。提出狄叶飞这个人选的将军脑子大概也不清楚,弄的花木兰现在脑子也不好了。
是嘛
素和君不自然地gān笑了几下。
等等!
原来还可以这样的。
还可以这样的!
素和君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陛下那种喜欢冲锋陷阵的人,只要花木兰做了护卫,就算再不愿意拼命,也得乖乖拿出十分的本事才能全身而退!
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是为了神马啊?
先拆散一对有qíng人(?),然后把弱的那个调去陛□边,再想法子让花木兰为了那个更高的位置努力,只为了能够并肩而立与陛□边的那一刻
这怎么看都是拿捏人心的好计策,可是人家花木兰根本就没表现出一丝一毫我要上进的样子。
狄叶飞看走了眼?
花木兰又移qíng别恋了陈节那小子?
妈的!
直接调花木兰去羽林军不就行了!
素和君,你的脸在抽搐诶乌力瞪大了眼睛。不会被冬天的风chuī出风痹来了吧?
呵呵。没有没有,就是就是脸上痒。
素和君咬着牙回他。
现在连眉毛都在抖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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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花木兰多么后悔,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比如说,每到这个时候
花将军,您要沐浴?陈节两眼发亮。您要不要标下给你擦背?
素和君将军的亲兵是个斥候出身,最喜欢到处打探消息。前几日他跟他聊天才知道,原来亲兵还要负责帮主子准备热水、帮着擦背的!
呜呜呜,他真是个不合格的亲兵!
他的洗澡水都是将军提的。花将军还说以前全火的水都是他提,他都已经习惯了。
那斥候知道花将军还要给他打水的时候,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好嘛!
本将军沐浴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拜狄叶飞所赐,全营都知道这帐篷里住的两个人是很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的。
可是别的亲兵都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花木兰不耐烦地伸出手去。
陈节捂着自己的前襟往后退了几步。
他已经被花木兰丢怕了。
我不是要丢你,你把手上的布巾给我。花木兰担心水凉了。
如今早晚还冷的很,这水放不了多久。
你去王将军那边,把我麾下七百人的军功帐拿过来,我和他提前打过招呼了。过几日陛下就要来黑山,怕是会论功行赏。
见陈节还想在这帐里多呆,她只得祭出支开**。
陈节得了差事,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王将军这人极为仔细,陈节要去拿军功帐,他一定会仔仔细细的问清一大堆事qíng。到时候磨上半个时辰,她澡也洗完了。
就不该让他住外帐的!
要不是今天被脑浆和血珠子溅了一脸一身,她不是万不得已,都不会洗澡的。
哎,反正洗了皮肤也是黑的。
看着还难过。
时间有限,花木兰解开头顶的独辫,用皂角略微揉搓了一下。她每半个月会有一天假期,这时候她也会去其他地方逛逛,或去军中摆出的集市买些东西。
黑山大营私下jiāo易的qíng况有很多,军中也不制止。但是很多东西还是买不到的,比如说,必须要家里人fèng制的中衣。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身份,她中衣的胸前和裤褶的裆部都是加厚的。她的母亲甚至给她做了领子高到可以遮住脖子的外衣。
因为母亲做的衣服,她的肤色越来越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以后天热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呢?
其实她已经写信给她阿母说过很多次了。自从到了军中以后,大qiáng度的骑she训练、尤其是箭术的修习,让她的胸部快变得和石头一样结实了。
而且,也没有人会在她嘘嘘的时候注意她到底有没有那啥。
打仗的时候或者在军营里,随便找个小坑糙丛解决是正常事,要时间久点的那种,就跑的远点就是。
就算你蹲下来时被人发现,人家也只会问你要不要他摘片糙叶子或者找颗小石子给你什么的。
但她阿母似乎在接到她的信后似乎更担心了,有一次信纸上还出现了泪痕。所以后来她也不再向家中埋怨这些小事,对于阿母在裆部fèng的更厚的裤褶,她也只能笑纳了。
只是战场厮杀,有时候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特制的衣服破了还是得自己补,而陈节那么热衷于给她洗衣服,每次都把她吓得不轻。
有好几次,她一个不注意,陈节就把衣服抱走了,带去军奴那边去清洗。他倒不会把她的衣服给军奴去洗,但洗衣服这事是避不开其他人的,军奴的身份复杂,有些和主人也很亲密,久了以后,各种窃窃私语也就传了出来。
最离谱的,大概就是巨物木兰的称呼了。
回想到前段日子的遭遇,花木兰就有把自己埋到浴桶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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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
好友素和君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角落里,在她莫名其妙的表qíng里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诶,兄弟,听说你那里他不怀好意地斜视了一下花木兰脐下三分的位置,大到把裤子老是磨破,连补丁都打了一层又一层?
啥?
花木兰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地方的补丁?
她针线活很好的!
补丁怎么会让你们看出来!
就是这里的啊素和君突然伸出手去!
目标鸟蛋!
啊!痛痛痛!
花木兰被素和君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在他一伸手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使劲扯了开去。
要被抓到了还有好!
狄美人以前天天被人这么偷袭,有一次谁用力大了些,撞得他一天都下不了chuáng,后来还是她去把那人揍了一顿给他出气。
虽然不知道她没那啥被猛抓一把会不会疼,但比起疼,更她让她担心的,是巨物变阉人的传闻。
我说你这小子,碰一下怎么了?我就不相信你没和狄叶飞互相帮助过!
他就说为什么狄叶飞和花木兰住了那么久都相安无事!
原来他有不一样的本领!
你想的太多了。
花木兰皱了皱眉。
素和君看着花木兰仿佛看见猪上了树一样的表qíng,不敢置信地嘶了一声:
嘶不会吧?你们居然没有那啥啥过?我都咳咳,那狄美人长得那么绝色,你力气又这般大
再说我就翻脸了。花木兰用锐利的眼神猛瞪向素和君,bī得他只好收回了不正经的笑容。
难怪要打补丁,搞半天是为了不用洗裤子是吧他嘟囔了一句。
话说回来,陈节和其他军奴chuī嘘你有举世无双的X物,看在我们也浴血奋战过的份儿上,告诉我一点秘诀
他挤了挤眼。
我请你吃烤肥嫩的烤羊羔。
花木兰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突然觉得当初手撕的如果不是皮铠,而是陈节的话,也许也不错的紧。
喂喂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素和君还在期待的等着答案。
如果我这个也算是举世无双的话,那你们那玩意儿就可以算是攻城的檑木了。
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摇了摇头,吐出三个字。
天生的。
我艹!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惹怒别人!素和君一下子就垮了脸。有这样的天赋,你怎么就没想过先找个媳妇再从军呢。
qiáng毅正直,膂力骠壮,唔
他猥琐的看了眼花木兰的X下。
说不定臀力也惊人。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十□□岁了还没成亲呢?
鲜卑女子可最崇拜勇士!
对了,他是断袖!
不对,他又说他不是断袖
明明又抱又哭的
素和君被自己的脑补要弄的神经错乱了。
那也要人看的上我。花木兰见素和君的脑袋凑的越来越近,一把将他推得远了点。我家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怀朔到了三十多还打着光棍的太多了。
就她这样已经到十八岁了还没有癸水的女儿家,从小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求娶。
军户人家的男孩子得拿了军贴后才能建功立业,许多人家都qíng愿把女儿嫁年纪大的,不愿意嫁年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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