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们腰间还有一看就不是烂大街货色的那种武器了。
说是皂吏,不如说更像是袁家邬堡的那种私兵。
阿单卓见到这些人的打扮,用难以置信的表qíng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剑。
贺穆兰扫了眼楼梯下那群皂吏,像是不经意地将磐石拄在了地上,身子微微前倾,对下面笑了一笑。
虽然状似无意,但花木兰的神力加上磐石的重量,依然震的整个二层的地板都晃了一晃。
然后那些皂吏面色惊慌的看着那把巨大的、带着剑鞘的剑居然没入了地板里,好似□□去的不是结实的木头,而是豆腐或者稀泥什么的东西。
听说你们要找鲜卑人?
贺穆兰看着那些皂吏吓尿了的表qíng,笑的更加和蔼了。
是听说了我的名声,特地过来切磋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几天都在加班,下班回家才能写,往往写到10点以后才能发文。可即使是这样,我依然还看到不少读者在我更新的第一时间就留下评论,让我实在是又感动又惭愧。
那些等到半夜的朋友,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又没有什么能报答你们,唯有献上红包一份,虽然JJ不多,但也聊表我的心意。
小剧场:
阿单卓见到这些人的打扮,用难以置信的表qíng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剑。
阿单卓:我擦!一比之下我简直就是乡下人!
☆、第82章 杀出重围
没有什么,比拿着武器站在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位置更能够震慑敌人的士气了。
磐石并非凡兵,真在这里挥舞起来,怕是二楼楼梯都要被拆掉。
皂吏们都被吓得不轻,店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任谁家地板好生生被人戳了个大dòng,表qíng都不会好看的。
贺穆兰的一身鲜卑军户的招牌服装实在是很唬人。就算是军户,也分上中下等,她那件裘衣一见就不是普通货色,而手中的双手大剑明显分量极重,绝不是破落的军户人家能用的起的。
更别说花木兰久在军中,早就将军营里的那种行动做派完全融入了身体里,一旦刻意放出威势站在那儿,就像是一柄刚出鞘的利剑那般凌厉。
鲜卑人的军户向来都是聚族而居,若是惹恼了其中的头领人物,往往会和一族结下仇恨,世世代代,不死不休。是以军户们虽然地位并不如很多汉臣,但极少有人去主动惹一个正在兴盛的家族。
鲜卑人的功名利禄全从沙场上取,谁也不知道这些军户里哪一天就会冒出几个万户侯出来。
敢问这位大人来自何地,为何来我们东平吶?皂吏里走出了一个长相老成的家伙,站在楼梯下遥遥向贺穆兰抱拳。
我是谁名谁,来自何地,为何要与你们分说!贺穆兰一瞪眼,脸上的轻视之态更盛。我看你们这番打扮,还以为是哪个英雄前来切磋,要战便战,何必废话
贺穆兰噌的一把抽出了磐石,只余剑鞘仍竖立在原地。
她单手提起剑来,横剑一指,挑眉冷道:
谁要与我一战?
军中武器,大多都是单刀和长枪,军户出门在外,提枪不便,用刀剑的也有,却没有人会把自己累的半死,带一把类似于斩马刀一般的重剑在身边。
这种剑一般都是上将所用,上将所对之敌身穿铠甲,寻常武器砍不动分毫,便需要利于劈砍的神兵来破,这贺穆兰单手提着这一看分量不轻的重剑,见她这般举重如轻,那长相老成的皂吏竟然语塞地吞吞吐吐:
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奉命来问一下qíng况,陛下颁布了灭佛令,您却入城一路打听报恩寺在哪儿,我们也是出于谨慎才
贺穆兰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单卓,他微微对贺穆兰点了点头。
他站的位置正对着门,他点头,那就是说房里的几个人都已经成功逃走了。
拖延的目的一达到,贺穆兰也不装bī了,居然非常合作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她收起了剑。我刚入城的时候,并不知道陛下有这道旨意,只是听说报恩寺风景不错,想去游玩一番而已。
骗人!
那皂吏虽然讶异于贺穆兰突然表现出的好脾气,但心中却一点也不信他的说法。
他明明打听了两天,而且还有人来报,说有不少百姓去向他伸冤,说他是来巡查的鲜卑大人。
既然如此,那就是一场误会。我们出门时,我家大人吩咐过,说是务必要把您请到衙门去做个客
皂吏头子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身后的几个手下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贺穆兰一见便知道他说的话肯定不实,那县令大约说的是去把那鲜卑人抓来或者不愿来就给我绑来之类的话。
否则也不需要派来这么多既穿甲胄,又佩兵器的皂吏了。
做客就不必了,我们也是路过,这两天就走,不能在此地盘桓许久。
不知大人要去哪里?
皂吏跟着追问。
贺穆兰犹豫了一会儿,说了一个地点:
平城。
她确实要路过平城,北方六镇都在平城已北,拱卫京都。
但到底要不要入平城,还得再看一看。
平城是大魏的京城,贺穆兰说自己要去平城,顿时四周都默了一默。那皂吏们心中猜想他们踢了个硬点子,各个都是心中叫苦。
不带她回去吧,自家县令和那些老爷们都担心这位真是来巡查的什么官员,他们已经先礼过了,人家不想去,那就要后兵。可打起来有些什么损失倒是其次,若是这位大人真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就彻底丢在这里了,死了也是白死。
在心中权衡了一会儿,这皂吏心里在江县令那边的分量还是重几分。得罪这位不知名的大人,只是有可能倒霉,得罪了衙门里那位,那真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那皂吏一躬身:这位大人,我家江县令有令,命我们务必要把您请去,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切莫怪罪
他对着身后十几个皂吏喊道:还愣着gān什么!去把这位大人请回去!
皂吏们互看看,不管怎么说,对方的身份不明,这样上前去冒犯还是有心理负担的。但是领头的皂吏哼了一声,直接冲上楼去,后面的皂吏们担心头领吃亏,也跟着纷纷往上奔。
花姨,你回屋收拾东西吧,这些人jiāo给我了。阿单卓拔出他那把缩小版的磐石,向前走了几步。
我实战太差,正好磨练磨练。
贺穆兰伸出脚去,将那为首的皂吏往下一踢,那家伙被踢中了胸口,哎呀一声就往后倒,被后面跟上的皂吏们七手八脚的拦住。
这一下就倒?下盘也太差了吧?
贺穆兰一试便知道了这群人的深浅,再也不担心阿单卓和他们对上,便拔出地上的剑鞘,轻轻将位置让与了阿单卓。
楼梯处狭小,无论多少人上来,能攻击到上面的人只有那几个,阿单卓武艺不差,只是挡上片刻,却是无虞。
她掉头回了房价,将两人的行李和衣物等打好了包,一把提了起来。这些东西分量不轻,只是花木兰天生力大,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萌物,这么多东西,若换了别人,非得好几个人才能全部带下去,可她只是将剑cha到腰带的剑扣上空出手来,就一手拿着一包飞速的出了房间。
楼梯处,因为对上的不是贺穆兰,而是一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衣着平平的黑壮小子,这些皂吏们反倒放开了手脚,腰间的兵器也拿了出来。
那是一些制作十分jīng良的大剑,阿单卓在铁匠铺待过许多年,一眼就看出这是汉代式样的长剑,用两块硬度大的钢材夹住一块韧xing大的剑心敲击而成,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便说的是这种锻造工艺。
他手中的重剑已经是花费不小,可这些人手中随便哪把剑,都可以换他手中的两把,只是一地皂吏就用这么好的东西,那县令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也就不言而喻,阿单卓咬着牙抬起自己的剑,一把架住他们的兵器,恨声道:
边关征战的将士都用不上这种武器,你们这些土jī瓦狗一样的玩意儿,居然用这般的杀器对着平民百姓!
剑与剑互相碰撞缠绕发出摩擦声,然后互相弹开来,重剑长举是很费力气的,阿单卓又没有花木兰那般的力气,所以他往前踏出一步,将剑轻轻地挥了出去。
砰!剑刃搁在某个皂吏的喉头,阿单卓左手握拳,往他眼眶猛砸一拳!
贺穆兰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屋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阿单卓差点把人眼珠子都打爆的凶残一幕。
原来这般憨直内敛的孩子,也有嗜血bào力的一面的。
像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见了血,心中又有怒意,那真是能把人活揍死。贺穆兰在这里胡搅蛮缠,是为了争取时间好让所有人离开,却不是为了替天行道教训这狗官一行人的,见阿单卓有些打的眼红,立刻提着两个大包裹往前奔。
阿单卓,你先去后院牵马!贺穆兰直接将阿单卓往旁边一挤,两个大包袱像是锤子一样的舞动了起来。
阿单卓被贺穆兰推的一愣,剑还未收起,却见贺穆兰将两个大包袱舞的犹如流星锤一般,撞的楼梯上的皂吏纷纷跌下楼去。
花姨花姨,那个不能砸,那是绢布!
东西都是阿单卓整理的,这时候见他家花姨这么糟蹋东西,顿时一脸心疼:哎哟我的天啊!那里面是细面,都是细面!
见到贺穆兰这般凶猛,那些皂吏再忌惮她的身份也不敢放松了,在后面持枪的皂吏一个个一拥而上,挥舞起手中的白蜡枪。
这么多人打两个还真是无耻,贺穆兰心中一怒,提着包裹就从二楼上猛跳了下来。
给我滚开!
她把装重物的那个包裹往外使劲一挥,狠狠地打中了一个人的脸颊,他连牙齿都弹出来了,手中的枪都还没有伸出去就帮当一下掉到了地上。
阿单卓踩着像是被名为花木兰的战车碾压过的众人跑下楼梯,贺穆兰将手中的包袱丢到自己脚边,拔出磐石,呼喝着阿单卓去牵马到门口。
那店家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因为楼梯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而被包袱锤砸到在了地上的皂吏开始挥舞起武器,一副被激起了怒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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