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牌子?花木兰使劲回想。
顾卿有和她说过这个。
ABC?
好像厕所上面的柜子里有那个。
ABC是个什么鬼?颜思明红着脸嘀咕了几声。又大叫道:你等着,我开车去给你买,你别出来。
蹲在厕所里的花木兰听着一阵疾跑声走远,迷茫的一塌糊涂。
这感觉,大概就跟ED了许多年的阳痿患者突然发现自己能一柱擎天一般吧。
总而言之,她低了低头,再看了一回,整个人都不太好。
每个月流这么多花木兰挠了挠脑袋。会不会早死啊?
***
没多久,颜思明带着一大袋东西跑了回来,顶着亚历山大的目光,他拜托清洁大妈将那一大包东西给贺穆兰送了进去。
花木兰接过那一大包东西的时候,比颜思明还纳闷。
日用,夜用,加长,加宽,卫生棉条,丝薄,柔棉
ABC所有系列他大概都拿回来了。
颜警官,你还在外面吗?
花木兰扯开一包加长的,闷闷地问出声。
她一定感动的泪流满面,感激涕零啊!
没走,就等着那声谢谢的颜思明喜滋滋的。
不枉我被一超市的人像神经病一样的看!
在,我在!还缺什么吗?
颜思明咽了口口水。
她不会还想让我去给她买gān净内裤吧?
这个这个
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颜警官,你是不是想诅咒我?
花木兰按照记忆把小翅膀贴在裤子上。其实已经脏了,可是现在也找不到换,等下拿一件gān净的白大褂遮着,回家去换吧。
什么诅咒?
颜思明傻了。
这么多,还这么多类型,你不是想诅咒我流血流到地老天荒吗?花木兰抱着脏了的白大褂,淡定的走出厕所,在洗脸池边洗手。
呵呵,呵呵,贺穆兰你真会开玩笑
颜思明见她就这么穿着脏裤子走了出来,一点不自在的都没有,简直泪流满面。
这么一大包,花了多少?我等下拿钱还你
我还真没准注意,不然,你请我吃顿饭?
吃顿饭比这个贵,我工资很低的。
这女人!这女人!
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
大概花了一百三吧。颜思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把手中已经找到的白大褂递给她:喏,好歹遮一遮。
花木兰在古代已经习惯了亲兵陈节无微不至的伺候,当下拿过白大褂,抖开披上,动作娴熟无比。
我靠,我怎么感觉我跟伺候将军穿战甲的小媳妇似的
颜思明憋屈地摸了摸鼻子,开口示好:我送你回家吧。你现在身体不适,不能那么拼了。前天上班的法医就你还在值守吧?一天睡两三个小时怎么行?
我去换个衣服就来,我不觉得累。
花木兰眨了眨眼。她说怎么自己才两天就疲惫成这样,以前她作战急行军三天没睡都有过,这具身体比她的年轻,应该更能熬才对。
你又瞎说,看你眼珠子都是红丝就知道熬不住了。让我送你。
不能公车私用。花木兰牢牢记着守则,我坐出租车回去。
花木兰穿着白大褂,拎着自己的包,看着第十辆亮着空车牌的出租车呼啸而去,忍不住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这位女英雄,女战士,女超人,上车吧,不要那么犟行不行?颜思明要被这个女同志搞疯了。你穿着法医的大褂,又从这里出来,鬼会载你!
他坐在驾驶室里抓狂。
我送你回家换衣服再回来工作,这就不算公车私用了!
他已经不勉qiáng她休息了。
花木兰想了想,道了声谢,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颜思明嘴角总算扬了扬。
他大脚一踩油门,心qíng舒畅的开了半边窗。
妈的,今天都叫什么事!叫组员知道他又去买那啥又送一个长得不漂亮的法医回家,要把人笑话死!他一定是撞了鬼了这么在意这个女人!
颜警官花木兰开口。
恩?想聊聊天吗?颜思明俊朗的面容上浮起一丝笑意,不过我在开车哦,还是
不是。花木兰摇了摇头,指了指表,你超速了。
顾卿说,执法人员不能知法犯法。
叭叭!
救命啊!
颜思明心中一堵,一头栽在喇叭上。
***
颜警官,我怎么觉得你在往回开?花木兰早就想问了,但对方面容太过严肃,她指了几次方向发现他朝另外一边开,就没有再吱声。
可现在他在往回开,她就不得不开口了。
贺穆兰,等下也许会发生不好的事,你最好保护好自己。颜思明沉着脸,我听说你曾经抓捕过小偷,不过现在也许不是小偷这样容易解决的事了。
颜思明从后面两部车一直跟着就觉得不对劲,但他又不能做出太过激的举动。这是在闹市区,要再发生一次连环车祸,出事的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了。
我们被人跟踪了,至少三辆车。我怀疑和这次的毒枭车祸案有关系,所以我得想法子回去。
他虽然也是N市人,但自从被调入B市就很少回来,如今人生地不熟,他已经悄悄用传讯系统叫自己的组员做好准备了,可是因为担心贺穆兰受惊,他只得保持冷静。
是犯罪分子吗?花木兰觉得手有些痒。
大概是吧。颜思明苦笑。我刚刚在司法鉴定中心,只带了一把枪出来,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武器。
说话间,颜思明拐上一个弯道,对面突然又来了一辆大车,bī得他只能往下开。四辆车夹着他往一个停车场撞,直接把他bī停。
从车上下来一堆手持铁棍西瓜刀之人家伙的人,敲着车门就让他们下车。
花木兰本来就来了大姨妈,车子每动一下只觉得热血往下涌个不停,心中烦躁极了。
我要下车了,这群人应该是没有枪械。颜思明拿出枪上膛,又把遥控钥匙从车钥匙上取下来。看样子只是地方上的混混,可是敢bī停我们,一定不是什么普通混混。你要镇定,不要惹怒对方。
她对尸体冷静,不代表对待bào力也能够冷静。
颜思明庆幸在□□枪械是管制物品,这些人大概是临时发现他出来了,所以派人来拦截,没有准备什么枪械。
他一个翻身滚出车外,用遥控钥匙锁上车门。颜思明的身手极其敏捷,在鸣枪示警发现没人停手以后,当场开枪就连伤了数人。
只是手枪的弹药有限,对方又人数众多,很快他就吃了亏,被人围起来痛殴。
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手底下讨了好去。
颜思明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多少下,由于头部遭受了重击,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猛然间,他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骨头被砸断,又像是钢铁撞上了木头,总而言之,应该是械斗时经常发出的那种声音。
是组员到了吗?颜思明模模糊糊的想,贺穆兰锁了车门在车里,那些人一时半会应该拿她没什么办法吧?
喂喂,你没事吗?一双平跟皮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好小的脚,最多36码吧?
这群人里还有女人吗?
花木兰将手中的西瓜刀丢到一旁,担忧地蹲□子检查颜思明的伤势。
她被颜思明锁在了车里,贺穆兰不会开车,她找遍了记忆也不知道怎么把车门打开,后来gān脆是用脚直接踢开车门的。
踢开车门后,她索xing就拿那半扇车门当了盾牌,冲进人堆掀翻了一帮子混混。那些拿着棍棒和西瓜刀的qiáng壮男人们大概是被她的神勇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派出人围攻她。
可是花木兰是谁?
那是在几千柔然人里杀进杀出的猛将。
她只不过在地上捡了一把西瓜刀,那单刀舞起来刀刀见血的声势就已经把许多人吓跑了。
更别说她还把那车门立在脚边当盾牌使。
我了个去!
有那么大的盾牌吗?
直呼见鬼的混混们伤了一地后,给再多钱也不敢赚了,一下子跑了个没影。
花木兰是第一次在癸水来的时候作战。虽然敌人是赶跑了,可是肚子疼的要命,而且□感觉都血漫金山了。
她丢开刀和车门后,跑过去摇了几下颜思明,却发现他半天没有回应,根据贺穆兰的本能记忆,她判定对方大概是头部被重击后造成的脑震dàng。
脑震dàng后她不敢碰他,因为那样也许会造成二次伤害,所以她只能无奈地又捡起西瓜刀,守卫在他身边,等着刚才自己在车里报警后,那些同事们能快些出警。
有几个勉qiáng能站起身的混混想要跑,都给花木兰三两下放倒,彻底不能动弹。
待颜思明的组员、120和N市刑警队的刑警们赶到现场时,只见到一地躺着横七竖八的混混,和满身是血,穿着白大褂,手持西瓜刀站在颜思明身边的女法医。
放开我们组长,你这个女凶手!
一个组员立刻眼睛通红的冲了上去。
瞎扯什么那!那是我们队女法医贺穆兰!
一个刑警满头是汗地拉住这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和其他同事大叫了一声:看什么啊,你们不会gān活了?
花木兰见来了人,心中一松,手中的西瓜刀也丢了开来。
哐当一声刀掉地后,花木兰浑身放松,只想捂住肚子躺下来。
阿母啊!癸水来会疼吗?
刚刚来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这简直和腹部中了一枪差不多!
贺法医,你怎么样了?从地上重伤的混混那里知道这里尸横遍野的qíng况全是贺穆兰造成的,颜思明的组员震骇莫名地跑过去检查她的伤势。
一个女人这么能打,真是逆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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