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都好比试,喜欢看谁尿的远,并且乐此不疲。贺穆兰快被这个乐趣给bī疯了,因为只要大伙儿一方便,就都恨不得拉上她,看看她嘘嘘的力气是不是也比别人大三分。
若不是她不得已动了武力,怕是现在还在被火里几个不省心的纠缠着一决雌雄
雌雄个屁啊!
xing别都不同怎么比啊!
还好这将军倒是有正牌将军的架子,没说出什么恬不知耻的一起来之类的话,gān净利索的方便完后,立刻将小将军放了回去,系起裤带。然后对着贺穆兰招招手。
帮个忙,你既然在这,我这如厕也方便多了,来伺帮本将军穿铠甲。他两臂微张,等着贺穆兰来帮忙。
搁这时代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狄叶飞和xing子桀骜的那罗浑,遇见一个明显是高级将领的将军提出这样的请求,都不会làng费这样的机遇。
给主将穿盔甲,那是亲兵和心腹才有的机会。
这是这位将军红果果的示好,等于是将对方看做可以信任之人。
果然是正牌将军
的架子。
贺穆兰这下头皮都炸了,拿着明光铠的膝铠往甲扣上一扣,开始利索的给他穿戴了起来。
当穿到身前的时候,贺穆兰一手按住,单手抖开腰带,异常流畅的用束带固定住身前的甲胄,扣上扣带,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务求一个快、准、狠,绝不làng费一丝时间和力气。
谁料贺穆兰刚刚把他的明光铠穿好,对方却立刻翻脸,一伸手扣住她的咽喉,又将她的一只胳膊反剪到身后,按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擦!亏看他面相还以为是个大度宽厚之人,否则也不会长的这么眉眼开阔,鼻梁挺拔,谁料竟是个翻脸不认人之人!
在下是右军蛮古将军帐下一个小兵,怀朔来的花木兰。
贺穆兰若是要挣扎,大约有七分可能挣开。但她若真挣开了,那就是以下犯上,再说她长枪还放在地上,对方腰上却随时可以抽出长剑,她脑子坏掉了和他ròu搏!
将军为何无缘无故
你不过是一介小兵,武艺高qiáng也就罢了,怎么会对这明光铠这等熟悉?莫说蛮古,便是你们夏鸿将军,穿脱这明光铠也不见得有你这么便利。
这将军虽然长得粗犷,却是个外粗内细之人,否则也坐不稳他的位子。此时贺穆兰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立刻就让他看出了不对来。
贺穆兰心里咯噔一声,顿觉脸上也露出一丝惊容。
明光铠制作不易,向来是甲胄中的第一等武备,只配置给高级将领,或者作为赏赐军功所用。莫说黑山大营的众人根本不可能在柔然人那边得到它,哪怕柔然王帐,也找不出一件这位将军身上的明光铠来。
明光铠繁简不同,有只在锁甲基础上加上胸前甲片的,也有像是这位将军身上这件一般有多重护肩、肩头有吞肩的。他的明光铠身甲下和膝铠相连处还装饰有金腹shòu,用来护住腹部和卡扣腰带,这种豪华加qiáng版,正是和花木兰前世所穿的照夜明光铠是同一件。
他说夏鸿都没这么熟练,还真不是瞧不起人家,夏鸿穿的真没有这么复杂,不过是细鳞甲的明光铠而已,毕竟镇军将军冲锋陷阵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太过复杂反倒不利于行动。
这人穿的已经是前锋将军最常穿的,防护最齐全的明光铠了。
花木兰以前是虎贲军的将军,也是前锋将军,明光铠乃她连斩七大将后,拓跋焘赐下的,伴了她无数个chūn夏秋冬。
花木兰身为女子,穿戴铠甲很少托于他人之手,直到后来有了陈节,偶有战事紧张之时,便让他伺候几次。
即便如此,她对自己这种制式的铠甲也已经是熟稔无比,闭着眼睛都能穿脱。可以说,任何一个有亲兵的将军穿起自己的甲胄来都没她那么快。
这便是她的战袍,是能完全掩饰住她女子身份、最可靠的装备,继承了花木兰大部□□体记忆的她,怎么可能不会穿脱这样的铠甲?
更何况花木兰解甲归田的时候,明光铠、磐石和越影是一起带回来的。花父喜欢那套铠甲,没事还穿着花木兰的铠甲在家中走几圈。当时盖吴的手下作乱乡间,花父就是穿着花木兰旧时的照夜明光铠和良弓撑的场面。
花父年纪大,腿脚也不好,他穿戴铠甲过过瘾的时候,都是花木兰和贺穆兰帮的忙,自然对穿这件衣服非常熟悉。
但是正如这位将军所说,她一个不可能接触过明光铠的小兵,却这般会伺候人穿这个,换成是她,她也怀疑起她的身份。
你是谁派来的?拓跋崇?拓跋范?还是尉迟家的人?他手中力气不小,扣住贺穆兰咽喉的手掌微微一用力,贺穆兰顿时喉部剧痛,几yù作呕。
贺穆兰除了第一次出战时候吓傻了,被扫于马下活生生踩死,两辈子都没遇见过这种待遇。
她已经濒死一次,求生的**比任何人都qiáng,此时被这位将军用这种方式掐住咽喉,立时也顾不得什么不可得罪达官贵人了,当前先保命要紧。
所以她伸出另一只可以动的手去抓那咽喉部位的手掌,她力气何等大,即使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二,也成功让这位将军撒了手。
贺穆兰喉部一旦呼吸顺畅,立刻觉得肺部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一空,她扭过身子,在这高大男人震惊的眼神中无奈地说道:
在下几次都有近身的机会,若是对将军有所歹意,将军哪里还能好生生的提起裤子
她这话说的也是大实话,她若手中暗藏武器,给他系上束带的时候就能在他背后刺上无数下了。
这将军从小以力大闻名,骁烈无比,他若真要掐死一个人,那就是分分钟的事qíng,之所以手下留qíng,那是想留下口供来。即便如此,他的力道也不是寻常人能挣脱开的,谁知这小兵只是随意拉扯几下,他手指都觉得要断开了,不得不放开手去,否则手指恐怕活生生就要被掰断。
大战在即,他不可有所损伤,虽是因此松了手,可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一个小兵,会穿脱明光铠,武艺不凡,天生神力,此事处处透着诡异,让他不得不生出惊疑之心。
贺穆兰心里比他还乱,见他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回应,反倒盯着她惊疑之色更盛,整颗心犹如落入冰窟一般。
花木兰从军用的是真实姓名,又是有根源可溯的军户人家,真要有心一查,总能查出他家没有儿子,只有女儿。
这下坏了!
贺穆兰左右看了下,发现这里确实是毫无人烟,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恶气。
娘的!gān脆直接把他砍了得了!反正神不知鬼不觉,怎么跟只疯牛一样!
为将之人对杀气何等敏感,贺穆兰只是随便想想,这男人立刻就有察觉,只见他jīng神一凛,呛嗡的龙吟声乍起,照胆出鞘!
他指着贺穆兰,冷哼道:
看你也是一名勇士,奈何为贼!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晚上。
☆、第133章 他的身份
你究竟是什么人?潜伏在右军意yù何为?
此人是典型的鲜卑男人,喜欢gān脆了当的解决事qíng。
你既起了杀意,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能让我得知,既是如此,可见你并不磊落,我若在这里把你杀了,也不过就是为军中出去一个jian险小人而已!
这位将军,我连您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杀您做甚!贺穆兰见他连剑都拔了,索xing破罐子破摔:您要杀要砍,那自然随您。但你所说的都是yù加之罪,要我束手等死,我却是不愿的。
她也抽出腰侧单刀,一咬牙拼了:我会用照夜明光铠,自然是因为我见过它,但这不代表我就是jian人。明光铠虽然稀有,但也不是世上无双,谁说一个小兵就不能熟悉?就算我是jian细,哪个jian细会经常接触明光铠,真有这样的人,难道不làng费吗?
那你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照夜明光铠?
在下不能说。
贺穆兰只能做高深莫测状。
这世上有此铠甲的,不是皇亲,便是
他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
这世上用此铠甲的,只有皇亲和陛□边的宿卫。
除此之外,还有皇帝。
如今的大可汗是个尚武之人,虽然年仅二十岁,却自有一番恢弘气度,让人不得不拜伏与他。
大可汗不耐烦穿汉臣建议他穿的龙袍,反倒是一年到头甲胄和皮衣不离身。他身边的宿卫,各个都着明光铠,而且皆是武艺高qiáng之人。
这是因为大可汗习惯于亲临前线,身先士卒,以至于身边宿卫不得不和皇帝穿的一样,为的是混淆敌人。
武艺高qiáng,熟知明光铠,在军中打熬,气度不凡
应当不是白鹭官。
白鹭官不会不认识他。善于刺探消息的白鹭若是不认识军中的险要之人,那也就白混了。
那就可能是陛□边的宿卫,来军中刺探什么事qíng的。
是了,听说大将军被人参了克扣粮饷、偏袒中军,京中建议让拓跋范来黑山大营坐镇三军的呼声很大。
算一算,大约就是上次大点兵之前的事,若是那时候派了心腹过来探查
那也不会从右军起步啊
右军一群普通军户,能有什么用?
贺穆兰见这位高大汉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傻了,连手中的剑尖都朝下,也悄悄把单刀收了起来。
剑尖朝下是没有了敌意,或是示好,若是他一回过神,自己还提着刀对着他,怕是真要结下梁子。
她先前听到那一大串拓跋什么就觉得不好。能让皇亲来派出刺客,惊得他这么谨慎的,一定不是什么一般人物,大约也是拓跋家的人。
一口又说出中军将军尉迟夸吕的名字,更是让人吃惊。
两人都在胡思乱想,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dàng然无存。
持着照胆的将军猜测此人可能是皇帝隐入军中的耳目,倒对他没有什么敌意了。他与皇帝从小一起长大,自诩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和皇帝的事qíng,便是有宿卫军在军中,也查不出他什么错来。
他心中坦dàng,也就不惧任何探子,当下收起照胆,扫了一眼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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