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脏了,洗不出来也是正常事。
哦
素和君又看了眼贺穆兰:真不要擦头发吗?擦背也行啊!
真不要,你去吧。
素和君抱着衣服,有些纳闷地看着贺穆兰:大人,你不会哪里受了伤吧?受伤了要找医帐比较好哟
这小子,到现在还在拐弯抹角地刺探消息!
贺穆兰忍不住三两步上前,将他领子一提,直接扔了出去。
快去快去!我也没几件衣服!
贺穆兰的外衣和夹袄已经准备烧掉了,丢给素和君的是中衣。即使是冬天,血污这样多的冬衣也会有细菌滋生、产生疫病的可能。杂役营清早去焚烧了关隘的尸首,她一身血污回来,若没有库莫提赐下沐浴之地和沐浴之物,还不知道她要洗多久才能洗gān净身上的脏污。
这时代,若一旦真的染上时疫,和躺在chuáng上等死也没多大的区别了。
正是鉴于这点,贺穆兰qíng愿冒着被素和君知道身份的危险清洗自己。因为她更承担不起小命不保的结果。
贺穆兰想着素和君应该走远了,走到盆边脱下衣服,开始忍着寒意用盆盛着热水冲洗。
几次三番后,贺穆兰看了看自己,觉得已经算是像个样子了,正准备擦gān身子穿衣,门口的奴隶小儿听到里面没有了动静,有些担忧地掀开帐子,向着里面问道:
主人,你是不是不小心睡过去了?在水里睡着会死的
真的,他就曾听过一个奴隶去河水里提水,不小心跌倒在水中,因为太累而晕过去了,然后就死在水里的事qíng。
水里睡着,真的会死!
心中这么担心着的小儿,就和洗完了拿着布巾正准备擦身的贺穆兰打了个照面
贺穆兰心里一惊,立刻捂住重点部位(下面的),皱着眉头大声叫道:
出去看好门!
完蛋,他一定是看到了!
贺穆兰心中七上八下。
那种qíng况下,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她的身材和男人不同!
事实上,小儿受到惊吓不比贺穆兰小。
他捂着心口,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人世间最大的惨剧。
他以前是听说过,南边南边有那种人
可是没想到,自家新任的主人,竟然是这种人
贺穆兰心如乱麻的穿好衣服,将私帐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迈步出帐。
你刚才看到了?
她脸色苍白地问这个奴隶。
说实话,她gān不出杀人灭口的事qíng,所以发生这种事,贺穆兰心中一团乱。她根本没想到,几乎什么都没做的自己居然能让这个奴隶关心到她的生死问题
这根本不合理啊?她又不是人见人爱的玛丽苏!
我,我看见了。
小儿跪了下去,几乎将头埋进土里。我看见大人您您下面
贺穆兰惊得倒退三步,她心qíng慌乱的像是已经被发现了罪证的罪犯,又像是看见了这个奴隶说出她女人身份后被军中以动摇军心为由斩掉的可怜人。
他是奴隶又有什么,除非她现在拔出刀将他杀了,否则他永远握着这个把柄,就算她是主人也要受到要挟。
如今他自然还顺从于她,可以后呢?若是以后有一点点不愉快
贺穆兰脸色又青又白,这让小儿更加害怕了。
他直觉中觉得自己看到了不好的事qíng,会有很可怕的结果,所以他只能苍白无力地保证:小人不会把大人下面受伤的事qíng说出去的。虽然大人没有了□□,可是依然还是一位勇士
咦?
下面受伤?
这辈子除了母亲没有接触过女人、更没有见过女人脱光了是什么样子的小儿颤抖着说道:小的真的不会说。不会说
他不停地低喃着这句话,但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某种预感,自己应该是不可能活下来了。
贺穆兰脸上的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她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这种想法让她的神色十分怪异,她顿了顿,又问他:你和我说说,你刚才到底看见什么了?
聪明人,这时候应该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但小儿甚至连这点聪明都缺乏,他只敢实事求是地说着自己的所见:小的看见您下面没有了
贺穆兰又羞又气,又气又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想来古人xing/知识这般匮乏,这奴隶认为自己是个阉人也有可能。
此事不要再提,谁也不能说,做梦都把嘴巴闭紧。
花木兰在的那一世,被传成了巨物木兰,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差点要变成了阉人木兰了?
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贺穆兰看着这叫小儿的奴隶,将他扶了起来,声音也放的温和了点:我没有太把这件事当回事,但如果传出去也不好,有碍名声。你能明白就好,我不会因为这个为难你。
他是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杀了?
可是他是奴,他是主,想杀随时可以杀,没有人会过问的。
那他说的就是真的?
下面那么重的伤,几乎已经被连根切除了,他居然还能说没有太把这件事当回事?
这世上真有这么坚qiáng豁达之人吗?
小儿半信半疑地站起身,被贺穆兰眼神里的啼笑皆非和温和刺的心头一热,心中已经有八成信了他是真的无所谓,于是连忙低下头,不停地保证:小人即使是睡觉,也会堵住自己的嘴巴,不会乱说的。
难怪新主人洗澡不许任何人进去。他以后会好好守住主人洗澡的地方的!
哪里要做的这么明显,那你不是告诉所有人你知道什么秘密了吗?贺穆兰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说就行了。
说了也没什么。
不过是阉人花木兰,总比女人花木兰好。
呃
就是说不定被素和君知道了,就不会去陛□边做宿卫,而是立刻就能封官。
宦官。
小人遵命。
小儿跪地长拜,谢过不杀之恩。
什么遵命?
提着洗完了的衣服、挤眉弄眼着回来的素和君笑着和贺穆兰说道:大人,您的衣服我已经洗好啦
其实是让军奴营的军奴洗的,他只在一边看。
大人不愧是好神力,连裤子都和别人与众不同!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八卦心得到满足后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贺穆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素和君指的是花母特制的那种裆部加厚的裤子。这时代的汉人,最里面的亵裤是开档的,只有胡族骑马,胡服fèng裆。贺穆兰的母亲考虑到女人那里娇嫩,骑马难受,就把裆部fèng了一层又一层。
前世陈节就是因为这个
不会吧?素和君脑补功力也这么qiáng?
你想的太多了。
贺穆兰一天受了两次刺激,心累。
大人真是谦虚,若是一般男人,一定是到处炫耀了。我知道,大人已经够出色了,若是那里也把别人比下去,怕是有不少人要来yīn损的。素和君一副我懂的表qíng。
大人您放心,标下绝对不是那等小肚jī肠之人。下次大人沐浴,就让小的帐内伺候吧!
他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小儿楞乎乎地看着一旁喜笑颜开的素和君。
什么裤子?什么神力?
真不需要,我也不过是个亲兵
哪里话,大人这种天赋异禀之人,怎么会一直是个亲兵呢。大人
贺穆兰被素和君的脱线引得心中又慌又乱,连忙抱头窜逃。
将军让我整理完毕就去见他,我现在就去!
大人,您莫走啊,我还想问问你平日里喜欢吃什么才喂,大人!
素和君看着贺穆兰跑走了,而一旁那个让人不慡的军奴直勾勾看着他,心中顿时不慡极了。
你看我做什么?
此人眸淡,直勾勾看人时让人心中有些瘆的慌。
小人不知道您说些什么。
哼,你是不可能懂的。大人的随身之物,怎么可能给你处理。素和君将头仰的高高地。
不过得知秘密后特别想和人分享的心qíng把素和君撩拨的实在不行,所以他傲娇了没多久,就神神秘秘地低下头,小声和他说起:看在你也是随身伺候大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点。我们大人那儿啊
他对着小儿的下面努了努嘴。
是巨物!
怎么可能。
他亲眼看到什么都没有的!
你那是什么表qíng?怎么?我说了你不信?我告诉你,将军那亵裤,下面是fèng了一层又一层啊!为什么要fèng一层又一层呢?
素和君看着小儿怪异的神qíng,得意地笑了起来:只有我这种善于推断的聪明人才能从这种qíng况联想到蛛丝马迹。我们男儿裤子什么地方最容易破?当然是裆部啦!越大越硬的就越容易破!要fèng那么多层,你想想看
咦?你去哪儿?别跑啊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别走啊!
主人真可怜,当初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不愿启齿,应该很痛苦吧?
用那么多层,是防止血渗出来?
能在受了那种伤后还继续征战之人,才是真正的猛士啊。和他比起来,自己这种只知道拿同伴尸身当盾牌的贱/奴,真的只能苟且而活。
谁也不知道小儿在想的是这么惨烈的东西。
当他听到素和君问他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时,他顿了顿脚步,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
这位大人,您叫什么名字呢?
主人说他可以自己取名字,可名字到底该怎么取呢?
他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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