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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时都不怎么关注那些擅自下水的郎君们有没有事了,眼睛像是被黏住了一样,看着在水中三两下就游到最远处的贺穆兰,心中暗自羡慕。
    会打仗,会角抵,还会凫水,这花木兰如此年轻,居然学了这么多东西。
    怀朔可是没大湖的,他能游的这么好,肯定是练习过许多回。
    贺穆兰见长孙连成站的最远,率先向着她的位置游去,又指着几个识得水xing的汉子们去木舟那边,把另外几个落水的郎君带到水面上。
    贺穆兰径直游到长孙连成身旁,见他在水中挣扎的厉害,见到自己就像见到救命稻糙一样,反倒不敢过去了,侧身游开转到他的身后,用手臂环过他的脖子,把他拥在怀里往上提。
    这是正确的水中施救姿势,因为惊慌失措的人很可能把救人的人当做浮木,一直勒到对方也无法动弹,一起沉下去。
    很多救人的人反倒死了,便是被惊慌失措或毫无知觉的溺水者拖累的。
    贺穆兰知道这长孙家的嫡孙会游水,但明显泳技不好,她回忆里花木兰认识的人游泳都是狗刨式居多,这长孙连成也不例外。
    长孙连成感觉花木兰的左手穿过他的左臂腋窝抓住了他的右手,另一只手拖住了他的脑袋,让他仰倒在他的怀里,即使知道是为了救他,脸色也忍不住红的可怕。
    岸上的一群小姑娘们更是吸气不绝,捂着眼睛不愿意看这让人心痛yù绝的一幕。
    贺穆兰却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拉着长孙连成往后扯了几下,却发现他身子浑然不动,猜测着他的脚应该是踩到烂泥里去了,边再用了几分力气。
    哦啊啊!将军别扯我!我疼啊!
    长孙连成咬了咬牙,右脚!右脚缠到什么东西了!
    贺穆兰果断放开长孙连成,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潜入湖中。
    整个湖里黑乎乎一片,湖水冰凉刺骨,湖下都是残荷的杆子和一些水糙。
    这些人正是准备把湖里所有的杂糙全部都拔下来才下的水,结果一下水各拔各的,船一下子就翻了。
    贺穆兰在众人焦急的注视中潜入了湖中,没一会儿又钻了出来,顺手一拉长孙连成,继续把他以带在怀中的姿势拉回了岸。
    这湖水不太gān净,上岸之后贺穆兰只觉得全身又黏又腥,偏偏长孙连成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张大了嘴一直靠在她的胸前,半天也没从她身上下去。
    喂喂喂,长孙家的,你还要在花将军怀里赖到什么时候!尉迟燕闻讯赶来,却看到这么一副弱受扶风图,忍不住柳眉倒竖,上前几步就把他从贺穆兰怀里推出去。
    在水里救人又冷又累,贺穆兰看似只游了一小段路,其实也累的不清,她抖抖身子,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再回头看看另外三个年轻男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趴在岸上大吐特吐,心中也不免内疚。
    虽说他们行事莽撞,而且莫名其妙自己推船下湖,但若不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就凭他们的身份,也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指挥下人去做就好了。
    花将军,你可莫着凉了,这湿衣服还是扒下来换身gān的尉迟燕上下其手着准备扒掉贺穆兰的湿衣,视线渐渐往下
    花将军虽然长得并不魁梧,可怎么看着就是让人脸热心跳呢?
    她往贺穆兰的腰线看去。
    这腰也咦,那个是
    饶是尉迟燕再怎么大方,待看到贺穆兰大腿右侧上方隆起的凸起,忍不住啊了一声吓得撒了手,捂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此时人人都在注意四个落水的倒霉蛋,拿布幔裹上的裹上,想法子生火的生火,还有遣人去隔壁人家借衣衫的,等尉迟燕捂着脸大叫了一声,这才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长孙连成还是那副吓傻了的样子,听到尉迟燕的呼声也只是随着她的视线往贺穆兰腿间看了看,然后那张开的嘴一下子合上了,整个脸几乎要埋到胸前,不知道是要哭呢,还是要怒。
    其他人待看到贺穆兰那处显眼无比的凸起也是一个个呆若木jī,还有几个男人露出了羡慕的表qíng。
    女人们则是各种异样的眼神,有几个脸色有些不好看。
    贺穆兰先开始还没有意识过来他们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难道我是露点了?
    她低了低头,看了下胸脯。
    没啊
    贺穆兰往下看,没看到自己胸/部有什么不妥,到看到右边大腿靠近两t之间的那处不妥,顿时恍然大悟众人的大惊失色是为什么。
    她老脸一红,伸手撩起盖在大腿之上的衣摆。
    啊!花将军不要
    这不雅
    只见她从腿上解下一处绑带,将系在大腿上的匕首取了下来。
    下水时我怕有人会被水糙缠住,所以将匕首用头带捆在了腿上。原本是捆在大腿外侧的,大概是游水时歪了,这才跑到了左边。
    她尴尬的将那把匕首□□,给别人看到那寒光冽冽的刀刃,这才又塞回皮鞘内。
    平时都是塞在我靴筒里的,下水不能穿靴
    此时她浑身被水浸湿,还要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qiáng打着jīng神解释那凸起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东西,真是又羞又囧,又有几分可怜。
    这与他之前一贯示人的qiáng大造成了巨大的反差,又让人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感。
    原来是匕首原来是匕首哈哈哈哈
    长孙连成先前魂不守舍,随着贺穆兰的解释,那冻得直哆嗦的煞白脸庞上终于起了正常的血色。
    他由喃喃自语渐渐变成放声大笑,后来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几乎笑的快要咳嗽起来:我怎么没想到是匕首呢我还以为哈哈哈当然是匕首是匕首哈哈哈
    旁人自是听不懂他笑什么,但他们想的□□和匕首自然不是一个东西,心中再想想就为自己的猥琐心肠觉得好笑,也忍不住跟着长孙连成笑了起来。
    贺穆兰原本就有些囧,她身上巨物木兰的名声许多年都还在呢,再弄点什么以后若女子身份bào露真是不用活了,结果刚刚坦dàng的解释了原委,后面就有这么多人放声大笑,忍不住叹了口气,挠了挠头,也能豁达地随着他们轻笑了。
    爱慕贺穆兰武勇的女子们看着贺穆兰跟着无奈地笑,忍不住满心小鹿乱撞。
    原以为只是个鲁男子,想不到还是个呆子
    这呆子自然是亲昵的称呼。
    这样也好,不是那花花肠子,更让人喜欢哩。
    一群年轻人开怀大笑,若是之前他们还是把花木兰当做那天边明星一般的偶像,这番闹出误会,反倒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让他们赫然想起花木兰如今也不过才是年过二十的年轻人,只不过一向表现的既稳重又低调,所以才忽视了他的年纪。
    如今亲近之心一起,顿时心中就对她又生出几分认同感。
    人的好感就是这么奇怪,当你觉得对方是高山仰止一般的人物时,你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就为了他低下头看你几眼;
    可当你发现这高山仰止的人物也有温和的一面时,这般隔着云端看人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对方能认同自己,能毫无隔阂的相处。
    这些人现在正是如此,所以那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热络,多了几分结jiāo之意,不像一开始时贺穆兰感受到的那些追星般的眼神,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一时气氛大好,先前要给贺穆兰布置布幔的那个女子手中还捏着红色和蓝色的绸缎各一块,见贺穆兰也不脱掉湿衣,便几步上前,把手中的上好料子胡乱裹在贺穆兰的身上,就好像她穿了自己做的衣服一般。
    她关切地和贺穆兰说道:花将军小心身子,最好最好还是脱了换身gān的
    好不要脸!
    不久仗着手上拿着两块布嘛!
    尉迟燕和步六孤家的女郎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若将军觉得我们在这里你不便更衣,我们几个暂时退避一会儿便是。
    她把布料裹在贺穆兰的身上,率先站起身子,对着旁边的女郎和女仆们劝道:将军和他们衣服全湿了,也许要全部都脱掉呢,我们还是让让吧。
    说罢,善解人意地掉头就走。
    女郎们即使再厚脸皮,见到四个湿漉漉的大男人拼命点头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纷纷起身急忙离开。
    只是那表qíng,怎么看都堆满了遗憾。
    贺穆兰心里还在感慨她们不愧是大家闺秀,虽然有些胡闹又有些泼辣,但好歹还都是心地善良识得大体的可爱女孩,再一回头,整个人僵住了。
    哎哟,本郎君早就想扒了这一身湿的了,呸呸我嘴里都是泥水,这衣服也给泥水弄的臭烘烘
    这位据说是王慕云表兄的宇文诚一边哆嗦着一边把全身上下的衣服扒了个gān净,只用手掩着那啥对着自己的侍卫叫道:你愣着gān什么啊!gān净衣服没送过来之前你不知道把你衣服脱了给我穿啊?快脱!
    那侍卫愣了愣,恍然大悟的把自己的外衫和夹袄全部脱下来,一件件地递给主人御寒。
    贺穆兰眼睁睁看着宇文城甩着jj撅着屁/股胡乱的穿上下裳和上裳,脑子里都一群群糙泥马践踏着呼啸而过。
    就像是还没刺激够似的,长孙连成和其他几位公子的随从们也恍然大悟的开始脱衣服,当然,能把自己衣服给主子穿的都是些亲近的随侍,身份也不是仆役之流,他们脱的快,长孙连成几个扒的更快。
    还有些仆从有眼色的,拿着gān净的衣服将主子腋下、腹股沟等地方沾染的污水和污泥全部擦gān净。
    落水之后最忌穿着湿衣服或湿着身子被风chuī,这些佣人们早就围起了人墙,所以到没有什么风进来。大家公子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在下人面前赤/身/露/体毫无拘束,还有张开双臂任下人擦gān脊背和后身的。
    宇文诚大概是上过战场,身上也有许多伤痕,大多集中在背后。这也是许多武将受伤的重灾区位置。
    大概是想让贺穆兰看清他的武勇,宇文诚老是有意无意的把后背的伤疤对着贺穆兰,他却不知道贺穆兰一眼看到不是他后背的伤疤,而是明晃晃的硕大白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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