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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明珠脸色更白了。
    赫连定见妹妹脸色变了,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你不高兴?
    赫连明珠随手拿起一个美人拳对哥哥丢了过去,差点没哭出声来:你这是告诉世人,我是送礼的附赠之物不成?要想要东西就得娶你妹妹,我有那么低微,非得这样才能嫁掉?
    赫连定哪里知道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梗着脖子瞪眼:哪家公主嫁妆不丰厚?我只是怕他以为夏国破败了你就没什么身家了!他那样的穷人家,你带着财物嫁过去才能过日子,你怎么还怪我?
    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声!万一我不愿意嫁呢!万一他不喜欢我呢?赫连明珠锤了锤兄长,就差没拼命了。
    赫连定之前被贺穆兰婉言谢绝好意后,心中就猜测两人之间肯定有过什么,而且很可能和拓跋焘有关。
    她妹妹在拓跋焘身边做了几个月的贴身宦官,据说换衣洗漱如厕都是她伺候的,女子容易qíng动,说不定那时候确实有些什么。
    现在她说自己不愿嫁,可能是怕争不过满宫的嫔妃,得不到宠爱,若真是这样,他就要换个想法了。
    所以赫连定假装很沮丧地样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花木兰已经拒绝我了。
    赫连明珠用手掌捂住脸庞,哀嚎一声就往后倒去,不想再见她哥了。
    赫连定却像刺激赫连明珠不够似的继续说道:花木兰说,魏帝对他说,他爱慕你思之若狂,大有势在必得的气势。
    他身为臣子,不可和君王看上的女子有暧昧,否则他日弄出君夺臣妻或是私相授受的名声,与国与君在名声上都有损。花木兰的xing子你也知道,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既然他这么说,就说明陛下对你确实qíng深意重
    赫连定低头bī视妹妹:到底怎么回事?我虽尊重你的选择,可你若是已经和那位陛下私定了终生,就不该瞒我!
    我没有!是他自己神神叨叨说什么势在必得,又说我要对他负责赫连明珠被兄长可怕的眼光吓得语无伦次,我我我我就是被吓到了没有拒绝,可我没想过一定要进他的后宫啊!
    咦?那就是曾经有过?
    没有!
    赫连定被自家妹妹嘴里说没有其实有,嘴里说不要其实不知道要不要的态度弄的头疼,索xing站了起来,连连摇头。
    我不勉qiáng你,你要觉得陛下不好,他日不要后悔就行。我以男人的眼光看,花木兰确实是个良配,可惜他出身太低,又是纯臣,顾虑太多。如果魏帝看上了你,那你在魏国就绝对嫁不出去了。
    你回封地的时候不能带上我吗?赫连明珠泪眼盈盈,我不想嫁,我给你打理内务不行吗?
    行。你和你新嫂子处的好就最好,处的不好止水也会给你送终。赫连定站起身,随口答她。
    赫连明珠闻言一惊:阿兄要娶妻?
    不娶妻难道一直做个鳏夫住在这位陛下的西宫里?赫连定露出烦躁的表qíng:我才三十六,又不是六十三,六十三都可续弦,我怎么不可以?就是现在人选难找,我又不愿凑合
    赫连明珠傻了眼。
    那阿兄准备找什么样的?
    我是怕再不找一个,陛下会随便赛个女人给我。我要名正言顺的离开西宫,必须得以成亲立府的名义走。只是我在宫里都不出去,哪里知道哪家的闺秀比较好?现在又正好遇见陛下大婚,所有婚嫁都停了,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
    赫连定确实是不愿呆了,一来西宫里宫人都是拓跋焘的人他十分不自由,二来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夏国的西宫是给皇后住的,每次他一听到别人说西宫云云,就觉得心中发堵,各种不自在。
    拓跋焘对他越好,他就越担心他是防着自己。只有真的让他出宫了,他才会摆脱这种被辖制之感。
    到目前为止他都觉得拓跋焘的个xing和治国方略都挺对他胃口,在两人因为一些外力而见疑之前,赫连定想保持一定的距离。
    更别说两人之间还夹着他的妹妹
    不行,他要进宫去见见佛狸伐(注),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妹妹不愿嫁,却给了这位陛下错误的讯息,那就真是误人误己了!
    ***
    虎威将军府。
    贺穆兰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赫连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直把赫连定送的老远,这才想起近日里多多叨扰了左右街坊,于是又从家里搜刮出不少赔礼的礼物,带着陈节和盖吴,一家一家的去亲自登门致歉。
    这登门致歉说来容易,可她现在已经是平城的红人,哪家都不免多挽留一会儿,即使昌平坊里就四五户人家,但因为分在好几条巷子里,贺穆兰愣是足足到了天黑才得以返家。
    贺穆兰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门口门卒见面了她正准备通传什么,也都给她一句等下我用过膳再来禀报给带了过去,抬起脚就跨过边门,直奔宴厅而去。
    如今花父花母都在府里,她知道他们二老不等到她回来是不会开饭的。饿了自己事小,饿了全家老小就事大了。
    贺穆兰径直入了用膳的宴厅,刚刚进去就揉了揉眼睛,返身走出去又走了回来,指着前面对盖吴说:
    盖吴,我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哈哈,伯母姓袁,我也姓袁,说不定我们是本家。伯母祖上是哪里人士?看你的气质,应该出身大族吧?花将军识字,这在鲜卑军户里可是少见啊!
    笑起来脸更圆了的青年坐在袁氏身旁,一边等着开饭,一边哄着袁氏开心。
    不是口灿莲花的袁放,还能有哪个?
    袁氏只是乡野间的女子,只不过父亲和兄弟都识字而且乐于教她所以会一些常用的字,真正教花木兰写字的却是她的舅舅,自己的兄弟,哪里能跟陈郡的袁氏扯上关系?
    连想都不敢想。
    可这气质云云确实把袁氏哄的心花怒放,握着袁放的手不愿松开,连花父使劲瞪都不行。
    哎哟你这小郎真会说话,我家木兰会写字是她自己好学,我可不敢居功。你以后既然在木兰手下做事,gān脆也和那罗浑他们一样就住在
    阿母!
    贺穆兰一听脸色大变,领着陈节和盖吴就进了厅。
    袁放听到贺穆兰来了,顿时带着笑意站起身,对贺穆兰躬了躬身。
    见过主公。
    怎么回事?贺穆兰皱着眉头看了看袁氏,又看了看袁放。你不应该在天牢里吗?怎么到了我家?还有阿母,你怎么什么人都给放进来?
    不是我啊,他拿着宫中的御令,又有宫里人送来,只不过你不在家,我和你阿爷只好先迎了人家,一直等你回来
    袁氏哪里见过这么严肃的女儿,有些委屈地指了指袁放。
    他都喊你主公了
    贺穆兰伸手。
    什么御令?
    袁放见到贺穆兰正色问他,也就收起了一贯的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封绢帛,边递给贺穆兰边解释。
    陛下说那日之策要施行还得等几年,蒙陛下厚爱,不忍我在牢中受苦,便将我放了出来。但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即使出了监牢也不能乱跑
    他见贺穆兰越看那封御令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甚至大叫胡闹,忍不住搔了搔鼻子,望天道:
    所以陛下就让我来了你的府里,给你做个主簿。
    贺穆兰看完了那封胡闹的御令,心中正想骂人,再听袁放得意洋洋的语气,顿时翻了个白眼。
    陛下说你实在是穷的可怜,连买地都不会买一亩,让我给你
    袁放在袁氏原来如此的表qíng里淡然开口。
    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君,主人又带儿子去玩了,二更在下午到傍晚时分。
    小剧场:
    拓跋焘:哈哈哈,qíng敌是花木兰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花木兰gān的漂亮!我该赏她什么好呢?
    素和君:花木兰很穷。
    拓跋焘:(傻眼)可是我也很穷啊,再赏古侍中要把我耳朵揪掉了!
    素和君:你别看我,我家我做不了主。
    拓跋焘:(沉思)那袁放关在牢里也是làng费,我现在用他又怕惹了别人注意给他生祸,算了,给花木兰送个会下蛋的金jī过去!
    袁放:(激动的胡言乱语)哥哥大?各个大?搞个蛋?
    ☆、第364章 选秀之初
    袁放依旧是个罪人,所以他无法出仕,也不能轻易被放出去。但对于拓跋焘来说,这个人极其有用,丢在天牢里只会将他丢废了。
    拓跋焘在手谕里的命令,便是贺穆兰必须看管好袁放,不能让他出事或者逃跑。作为他效忠的jiāo换,拓跋焘允许贺穆兰对袁放提供帮助,将袁家那些已经贬为奴籍的家人救出来。
    袁放便是因为这个,所以格外尽心尽力。
    你得到的布匹和丝没有另外修建库房?袁放脸色难看地从家库中翻出一匹又一匹的绫罗绸缎,你知不知道这些到了雨天会发霉的?
    他抬头看了看库房的屋顶:这屋子年久失修,即使看起来保存完好也不能放东西
    他拿出笔在手中的簿子上记下了一笔库房修葺、布匹转移,而后清点了一下这些布料的数量,抬头和贺穆兰抱怨。
    花将军,布匹丝帛虽然能当钱用,但料子是会败色发霉的,所以一旦得到的赏赐中有布料,应当先把布料用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开箱用金银,但你既然有这么多奴仆和亲兵,让他们扛几匹布总不会觉得累赘吧?
    贺穆兰被袁放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的懊恼起来:我平日出门当然是什么方便携带就带什么,谁会扛几匹布到处走?
    袁放哼了一声,在簿子上记下这些布料的数量,我这几日会把一部分料子换成硬通货,趁着它们还值钱的时候
    贺穆兰虽然气愤袁放像是看笨蛋一样的看她,但尊重专业人士的心xing还是有的,闻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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