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口,脸色纯白一片,眼中痛色蔓延,一辈子的等待,总是比一辈子的绝望好。我要找的人,他安好,只要再等等,只要再坚持坚持,也许下一个转角,就能遇到,她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我们一定能等到,一定能找到,会再次遇到然后活刮了伤害她的人。
蔺毅谨,我好想抱抱她
蔺毅谨听言,嘴角哆嗦,眼睛发胀,酸涩他也同样想。
想说些什么,凤璟却已起身,抬脚往屋内走去。
那厚重的背影,那种寂寥,孤寂望而心痛!
墨儿,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不敢想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样,凤璟该怎么办?
孩子我能全心全意,尽心尽力为你养大。可凤璟呢?他的余生谁来补全
九皇府
主子!
听到声音,赫连逸抬眸,看向影二,何事?
回主子,百官在外求见,请主子一见。
赫连逸听了,温和也淡漠道,侯爷夫人被人劫持,人无踪,此事gān系重大。所以,告诉他们,若是闲,就帮着去寻人,无需来本王这里耗费时间。
影二听言,眼帘微动,是侯爷夫人,不再是芊墨郡主!
垂眸,遮住眼底神色,领命离开。
命令传达之后,赫连逸的态度,也随着不少人茫然了。这两人不是对上了吗?怎么难道说劫持蔺芊墨的那个人,真的不是赫连逸?是他们想多了。可就算如此,九皇爷身为皇家人,对于凤璟如此动作,怎能无动于衷呢?
还是说,赫连逸此刻放纵凤璟肆意妄为,是为了彻底坐实凤璟谋逆的罪名,不过眼下真不是等的时候了呀,再等,大瀚帝王的姓氏可就换成姓凤的了。如此,九皇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真是让人不懂!
难道是因为,赫连逸也已束手无策了?所以,所谓的放纵不过是不得已。但是,赫连逸怎么看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认输,妥协的人呀!
抓头发,嚎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凤璟和赫连逸的想法就那么让人难懂呢?怎么都琢磨不透呢!
一个被皇上那样算计都没发作,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挥手致大军入境,甚至把自己家都给圈了。
而这一位呢?天下那么多美人不要,偏偏对一个已嫁做人妇,连孩子都生下的女人,不依不舍的。真是
明明都是男人,为何凤侯爷,九皇爷的想法,就这么与众不同呢?女人如衣服,权势才是手足,这话他们肯定没听过。
可怜的他们,可怜的大瀚,要被他们给玩坏了!
主子,百官已离开。
嗯!下去吧!
是!
影二退下,院中静下,赫连逸坐在亭子中,静静看着眼前已吐露枝芽的花糙,老树,看的认真,看的入神。然,眼前景色却是不曾入眼,脑中闪现的总是凤璟的脸,耳中回dàng的是他舍弃所有,纯粹祈求的字字句句。
凤璟对蔺芊墨的qíng,对蔺芊墨极致的爱,赫连逸清晰的看到了,然,他却更加不懂了,怀疑,疑惑,他曾经也跟凤璟一样吗?
因为怀疑,因为不懂,所以更想知道了,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qíng呢?他也曾那样过吗?很是不可思议!
***
时光如梭,如白驹掠过,转眼之间,距离蔺芊墨失踪已半月有余。
半个月的时间,宫中,九皇府,三皇子府,包括太子府的角角落落都已被找遍。侯府几近挖空,可仍无蔺芊墨一丝踪迹。
半个月,凤璟从最初的bào怒,转为沉默,整个人沉寂的厉害。身上那种厚重的暗黑气息,让人望而生切,愈发不敢直视。
半个月来,除却寻找蔺芊墨,其余时间,就是守在两个孩子身边。因为他们是蔺芊墨爱着的人,她必然不希望她不在的时候,他就无视他们的存在,
所以如蔺芊墨在时一样,凤璟每天都会抱抱他们,每天都会亲亲他们,换衣服,换尿布同样不忘。
如此,致使每次凤璟带过孩子离开后,柴嬷嬷总是要哭一通。
蔺毅谨也那里都不去了,每天待在侯府,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个孩子,看着凤璟。
半个月了,京城qíng况依然,未出现臆想中的厮杀,凤璟自立为帝的局面。虽大局未曾退散,可也就是坚守,坚守着
他们的突然而至,不是为了为其主谋取帝位。帝王之位从未在凤璟的视线中停留过。原来,凤家军的降临,只是为了寻找蔺芊墨,原来,凤璟会这样,都是因为蔺芊墨不见了!
这一消息,这一qíng况,比凤璟yù谋反夺位还令人感到震惊,不可思议至极。
为了一个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么,这偌大的江山,后世的名声,于凤璟来说,又算什么呢?这些,万里河山,青史留名,这些于凤璟来讲,还没一个蔺芊墨来的重要吗?
对此,百官不能理解,百姓想不通,男人唏嘘,女人羡慕!
男人觉,凤璟这样肯定是在故作态,寻找蔺芊墨只是一个名头,一个过程,他最终的目的必然还是帝位。
女人们感叹,下辈子找男人一定要找凤璟,下辈子做女人一定要做蔺芊墨。
半个月的时间,在凤肣,凤胺已快等白头发的时候,国公爷和老夫人终于回来了。
看到凤霆,凤胺简直热泪盈眶,凤肣也难掩激动。两人同一想法,有爹真是好呀!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凤肣纵然心里再急迫,可面上表现的还是挺矜持的。
相比凤肣,凤胺就直接多了,巴巴看着凤霆,爹呀,你不知道,凤璟他
我已知道!
凤胺听言,抬手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真是被吓蠢了,国公爷就是为这些事儿回来的,如何,又怎么不知道呢!
父亲,那现在凤肣提着心,看着凤霆问。
凤霆看着他们,神色平淡又淡然,凤璟是我凤家的家主,他的决策,服从即可!
凤霆话出,凤肣眉心猛跳,凤胺傻眼,好好豁然的爹呀!
凤璟只是找自己的媳妇儿,只是动静大了点儿,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凤霆风轻云淡道,还有你们,若是闲着没事儿,也出去找找,杵在家里做什么?
凤胺:这个时候出门,百官还不得把他吃了?爹,您老真会大言不惭。
凤肣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放缓心跳,含蓄而别有深意道,父亲,皇上他驾崩了!
凤霆听了,点头,愈发淡然道,皇上在天之灵,定会庇佑新帝登基再创盛世,大瀚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的。
凤胺还庇佑?爹,你真会开玩笑。
凤肣垂眸,父父亲说的是!
凤胺吞了口口水,学着凤肣说话的方式,隐晦而含蓄道,父亲,大哥他病倒了!
凤霆听言,眼底划过一抹暗色,稍纵即逝,恢复如常,淡淡道,你大哥身体自来不好,现在他倒下了,你们就多照应些吧!
凤胺:爹回来了,教给他一道理,凡是要淡定,凡是都要学会避重就轻,要懂得歪曲事实!好嘛,娘,儿子我又长见识了。
简短的几句话,凤肣已清楚,确定了凤霆的态度。凤家与凤璟一体,凤璟若不得安好,他们也别想安宁。所以,心里那些小九九都给舍了,无条件随同就好。
凤玿!
在!
带上人,前往边关一趟,告知二皇子,近期之内,禁止任何凤家人入大瀚!
是,孙儿这就去!凤玿领命,疾步离开。
眼前局势,凤家族人过来,只是会qíng况变得更加杂乱。
同为凤家人,头上一个祖宗,凤霆不想弄死他们。但,若是他们想借机谋取什么,那,凤霆也绝不能容。因为他们比不得他的孙儿凤璟。
凤璟眼下,心最为艰,他们却yù趁机谋算,那么,只能是仁不仁我不义。
同一时间,凤老夫人在后院做着jiāo代,看着张氏,江氏两人,道,府内下人,近期不得外出,府内采买一事,jiāo由府中护卫来做。还有,凤璟此举只为了寻找墨儿,你们不用多做他想,稳住自己,稳住你们身边人。
是这种qíng势之下,不说是还能说什么呢?
凤肣,凤胺都束手无策,她们一女眷,认知有限,心无大谋,唯有听命,只求眼前风bào赶紧过去,还她们往日安稳。
另外,等下让护卫送你们回娘家一趟,告诉你们娘家人,少动口,别动手,深居简出。不然,出了什么乱子,凤家可是护不了他们。
张氏,江氏闻言,低头,遮掩眼中不安,媳妇儿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
是!
张氏,江氏一前一后离开,一路两人均是沉默不言。这个时候就算有再多的话也得藏着,皮也要绷紧了,不然,没好果子吃。男人们都要疯了,她们只能老实了。
老夫人,大奶奶和孙姨娘来了。
凤老夫人听了,淡淡道,让她们进来。
是!
母亲!肖氏屈膝请安,揪着帕子,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不安。
孙姨娘俯身,老夫人!
都起来吧!
是!
两人起身,孙姨娘看着老夫人,眼底带着关切,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凤老夫人点头,我还好!
孙姨娘听了,笑了笑,然后道,老夫人安好就好。那奴婢在外面等着大奶奶。说完,转身离开。
为人要守住自己的本分,现在她的任务就是看好肖氏。至于其他,不需要她过问,也不需要她知道。她跟着过来,只是想看看,对她有恩的老夫人是否安好,就此而已!
孙姨娘走出屋子,肖氏抬头看着凤老夫人,紧声道,母亲,儿媳实在没想到凤璟竟然做出此等大不韪之事,都是媳妇儿不好没教导好他说完,话锋一转,急声道,不过,您老也知道,凤璟他从来不听我的,所以
啪
肖氏话未说完,凤老夫人gān脆抬手,一个巴掌落在肖氏脸上,眸色冷凝,沉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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