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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她十三岁时,面对祖母的怒意时也没她如此的沉稳和机智。
    这要是长大了,这宁国公府还不让她搅得一团乱。
    肖氏捻着佛珠的手一停,眼中迸出一抹冷意。
    以前她真是太过心善了,才留她到了今天。
    斩糙不除根,真是后患无穷,看来得想法子灭了她。
    众人还在感叹的时候,肖氏就已经想着该怎么除了她了,姜果然是老的辣。
    肖氏看着萧玉,眼神中杀意一闪。再纠缠倚翠的事qíng已经没有必要,横竖这丫头已经被小商女牢牢抓住了把柄。
    平时里倚翠仗着她的宠爱对众奴婢是骄横无礼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的。
    她的奴婢自是可以骄横。
    不过她可以骄横,前提是不能让人给抓住了把柄。
    小商女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倚翠不该丢了她的脸面,这次也当是给她一次教训。
    不过这萧玉,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六丫头,你的心意祖母知道了,自也是信你的。肖氏这么一说,绮翠的事qíng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倚翠满脸的不敢置信,她抬起头来,急急地盯着赵妈妈看。
    赵妈妈眼神一黯,对她摇了摇头。
    倚翠的心一凉,浑身没了力气,差点瘫在地上。双眼隐隐有了泪花,只能无助的望着自己的娘亲。
    赵妈妈的心一揪,拢在衣袖子里的手攥的更紧了,看着萧玉的眼神越来越冷,就算老夫人不处罚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她也要想尽办法让她受到教训。
    却不料肖氏说完这句,面色一冷,话锋一转,对着薛玉严厉地道,不过,这次祖母叫你来是为了明珠的事qíng,现在明珠被你气得还晕在房里,迟迟未醒。
    你说,你该当何罪?
    随着肖氏一声怒喝,众人如梦初醒,原来这是有后着呢,还以为萧玉这次走了好运了,果然主位上的那位是不可能这么便宜萧玉的。
    赵妈妈和倚翠对视了一眼,俱都一喜,倚翠觉得抽去的力气又一点点慢慢回来了。
    其实我和三姐姐没什么事,只是姐妹之间的玩闹罢了。祖母若是一定认为孙女有罪,孙女不敢辩驳,但凭祖母责罚。薛青衣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回答。
    肖氏要认她的罪,她再辩驳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就此认下,省得再费口舌。
    这哪是认罪该有的态度,一旁地萧楚楚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个六妹妹平时见了祖母就像老鼠见了猫儿一般,今日里怎么就跟生了刺的刺猬一样。
    萧冰在一侧冷冷地道,六妹妹,这还只是玩闹,玩闹都能把人玩晕了,若不是玩闹,你是不是能把三妹妹给杀了。
    谢谢四姐姐抬爱,杀人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薛青衣冷冷地看着萧冰讥道。
    她是嫌这里还不够热闹,还想把事qíng再闹大不可,她这位姐姐可真真是好啊。
    我相信六妹妹一定不会杀人的。萧楚楚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就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大家。
    不过她还是感觉到四姐姐和一部分人扫过来看她时充满怒意的目光。
    萧楚楚扭动着手中的绣帕,有点坐立不安。
    她悄悄地抬起头来,正对上萧玉充满笑意和感激的眼神,就羞怯地回了她一个笑容。
    是的,六妹妹以前虽然是骄横了点,不过杀人的事qíng她是肯定不会gān的。
    她做的对,她不应该害怕众人的眼光。这么想着萧楚楚坐得更直了。
    五妹,你就是太好骗了。三妹妹都还晕在那里,六妹妹都不知道去看望一下,这姐妹之qíng,当真太过淡薄了。萧冰明嘲暗讽。
    这萧冰当真句句带毒。
    薛青衣反唇一讥,轻笑道既然四姐姐你这么担心三妹妹,你不去看望她,坐这里却是为了哪般?四姐姐莫非就是为了看我笑话?四姐姐的姐妹之qíng真是深得很哪,阿玉今天真真是开了眼界了。
    这么一说,众人看向萧冰的眼神带了一股异样。
    你,巧言令色,胡搅蛮缠。接收到众人的目光,萧冰气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惯是清冷的面上,染上了一层羞怒,手指萧玉对着肖氏,恼羞道:祖母,你看看她,在你面前她还这么不服管教,祖母你可要好好惩罚她。
    薛青衣却是懒得再与她计较,横竖她来时已经做好被责罚的准备了。
    依着原主的记忆,即使她没有出错,肖氏也会随意为她安一个罪名,惩罚于她。
    所以她才会在一进门的时候,先下手为qiáng,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她用万金买了灵儿的事qíng才会被众人所忽略。
    只要不祸及到灵儿,小小的惩戒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她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虽然对于灵儿,她还另有准备,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到最后关头,她也不想轻易就亮了底牌,毕竟那件事也有待确认,一个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第四十章 狠戳萧冰
    坐在荣禄堂正中的肖氏老神在在地捻着手中的佛珠,望向萧玉的眼神却透露出了一股异样,是厌恶,又是嫉恨。
    这根本就不像一个长辈看向一个晚辈时该有的眼神。
    肖氏紧盯着她的眼神,犹如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让薛青衣打了一个寒颤。
    她为什么会对萧玉有这么大的敌意?薛青衣想不明白。
    虽说萧玉不是她的亲孙女,但萧明珠,萧冰和萧楚楚一样不是她的亲孙女。
    萧明珠和肖氏拈亲带故的自不用说。那萧冰的母亲梅姨娘却是秦淮河畔的jì子,地位如此低下。
    还有萧楚楚的母亲柳姨娘,也只是萧玉母亲卢氏的一个小小婢女,对她两人肖氏都能容得下,她毫无理由一直这么针对萧玉,这么容不下她。
    还有她看她的眼神中除了厌恶之外,还隐隐带着嫉恨,这又是为了什么?
    薛青衣的眼神意味未明。
    此时肖氏抬了抬手,示意萧冰住嘴。她环视众人,目光落在了萧玉身上,冷冷一笑道:六丫头,祖母就罚你站在荣禄堂外的大厅口,你三姐姐何时醒了,你便站到何时。
    赵妈妈和倚翠一听肖氏这话,两母女相视而笑,萧冰也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祖母,要是三姐姐一直不醒来,那六妹妹怎么办呢?萧楚楚怯怯地问道,却不想祖母看向她的眼神刹时变得冰冷无比,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倒是一旁的萧冰幸灾乐祸地对她道:五妹妹,还能怎么办?三妹妹如果不醒来,那六妹妹就可怜了,只能继续在这里罚站下去了。说完,掩嘴而笑。
    赵妈妈和倚翠两人俱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夏荷和冬雪对视了一眼,齐齐望向萧玉,见她一派从容,毫无紧张之色,两人免不得为她一阵担心。
    好了,冰儿,楚楚,你们莫再闹了,赵妈妈,还不快带六丫出去。
    肖氏一声令下,赵妈妈就迫不急待地走到萧玉面前,要拉萧玉。
    你们要gān什么?你们不能罚我姐姐。灵儿见赵妈妈一脸相凶,那样子恨不得吞了姐姐,不禁心急。
    她忙使劲挣脱了薛青衣的双手,薛青衣想要拉住她,却已经来不及。
    灵儿向前大跨一步,张开双手,挡到了薛青衣的面前,大声道,灵儿不允你们欺负我姐姐。其实刚才那些人合起来一起说姐姐的时候,要不是姐姐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早就出来说话了。
    这一会听到她们要罚她,灵儿哪里还忍得住,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虎视眈眈地望向众人,犹如老鹰护着小jī一般紧张地把薛青衣紧紧地挡在了身后。
    众人的目光齐齐向灵儿扫来。薛青衣叹了口气,看来灵儿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谁来说说,这个无礼的奴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肖氏状似不知qíng地问道。
    薛青衣从背后伸手把灵儿的双手轻柔地按下,再走到她的旁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左手,坦然地道,回禀祖母,灵儿不是奴婢,她是我在外面认的义妹。
    义妹?路边的阿猫阿狗,你也能随便认来当义妹,你当这宁国公府是什么了?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
    萧冰走到灵儿面前,指着灵儿的眼睛咄咄bī人地道,大家仔细瞧瞧那贱婢的眼睛,好奇怪,哪里像人了,简直就是一个妖物。
    她的话一落下,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灵儿,薛青衣感觉她握着的小手一颤。
    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灵儿速度地低下头去,身体不由一缩。
    好一个萧冰,好一个宁国公府。
    薛青衣想也不想,扬手就给了萧冰一个大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室内显的异常清晰。
    她不能随意让人对灵儿进行踩踏,谁也不能。
    现在的气氛一僵。
    众奴婢望了望呆立当场的萧冰,再望了望面色清冷的萧玉,俱都心头大震,萧小娘子真的太过彪悍了。
    想说就说,想打就打,这还是当着老夫人的面呢。
    众奴婢的目光又小心翼翼地老夫人望去,只见老夫人收敛双目,拨动佛珠的双手却是停了下来。
    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萧冰紧紧捂住被打的左脸,指着萧玉气急败坏的地吼道,萧玉,你莫非疯了不成,你敢为了一个贱婢打我。
    一个贱婢吗?灵儿可不是一个贱婢,倒是你一个青楼歌jì的女儿,还自恃清高,你拿什么和灵儿相比?薛青衣说完,施施然拿出一块绣帕,擦了擦刚刚打过萧冰的那只手,把绣帕随手扔在了地上,好像再碰一下就会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那神qíng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扔完,萧玉又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指着萧冰,轻笑道,对了,四姐姐,你不要再冲动了,你瞧你,头发都乱了。这样可不淑女了。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三娘子会被小娘子给气晕过去。也为什么小娘子会说她是敬着老夫人的,所以才会只是捆了倚翠,让老夫人处理了。
    人家真的是对倚翠手下留qíng了,真是给了老夫人大大的脸面了。
    她现在对四娘子这样的,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啪啪啪地打脸啊。
    就是赵妈妈和倚翠也是后背一凉,对萧玉她们再也不敢小觑。
    萧冰面上火辣辣地刺痛袭来,这都比不上萧玉那番话和那动作给她带来的羞r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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