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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夏荷煎好了药进来,萧锐对卢氏道,阿母,你先和卢妈妈她们一起去用饭吧。你身体本就不好,到时玉儿倒是好了,你却是累倒了。我留下来陪玉儿一会,等下有夏荷守着玉儿,大家就都好好休息。
    恩,那就依你的。玉儿,我和卢妈妈她们先去吃饭,你好好吃药休息,阿母吃完再来看你,等一下我让小花儿再给你煮点粥。
    萧玉点了点头,卢氏领着众人走出了屋子。
    夏荷刚拿着药碗要喂萧玉,萧锐对她挥了挥手道,你去外面守着,药我来喂。
    夏荷闻言,把药碗递给萧锐,又在屋内点上了蜡烛,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萧锐拿起调羹,chuī了口气,递到了萧玉嘴边。
    萧玉看着他虽然动作温柔不过始终清冷着脸,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她现在不是薛青衣,而是他的妹妹萧玉。
    萧玉沮丧地想到如果他知道现在是她的话,应该不会再这样对她吧,阿哥从来是讨厌她的。
    这么一犹豫,一口药就入了她的嘴,到嘴的温度刚好,暖暖的药汁让萧玉胃里一暖,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小心从眼角fèng里观察萧锐的神色,见他仍神色不变,内心不由得感到欣喜,虽然这份欣喜是从薛青衣那里偷来的,也让萧玉心中激动不已经。
    萧锐对他从来都是厌恶和冷漠的,他们之间这样的温馨的场面,她想都不敢想。
    以前是自己年少痴狂,才想着要霸占萧锐,痴心妄想着能够得到他的爱。
    后来她渐渐明白了以后,萧锐不可能属于她,她的心中只有薛青衣,也只有薛青衣配得上她,她也只服薛青衣,她就歇了心思,只想着能够当他的妹妹,能够得他一分真心相待就好。
    萧玉想着又不知不觉当中喝了好几口药。
    萧锐始终没有说话,萧玉终是憋不住,开口道,阿哥,其实我
    又一口药进了萧玉的嘴里,我知道,你不必多说
    此刻清冷的声音听在萧玉的耳里宛如天籁,她惊讶地望着萧锐,他知道。
    萧玉咽下最后一口汤药,泪水弥漫了她的眼眶。
    阿哥知道,阿哥知道她是萧玉,居然还亲自喂她汤药,这是不是说明阿哥当真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
    萧玉泪眼朦胧地看着萧锐,不料他却是放下药碗,对她温柔一笑。
    第三百零九章 做一件让她恼羞成怒的事qíng
    这辈子萧玉怕也是忘不了这一个笑容,在她的心飘摇无助的时候,萧锐的这个微笑给了她莫大的温暖鼓舞和信心。
    萧锐、卢氏,薛青衣这辈子这些人是她的亲人,她们把她从歪路上拉了回来。
    萧玉的心从未如此充实而又温暖过,那一夜她睡得很香。
    萧锐倒没有萧玉想的那么好,他只是爱屋极屋罢了,虽然她和薛青衣这几天没有见面,可关于她的事qíng该知道的他全都知道,她费心费力,想引萧玉走上正途。
    对萧玉以前他是很厌恶,不过在薛青衣的的努力下,他这个粗俗野蛮的阿妹却是变得乖觉懂事起来,因为她他觉得这个阿妹看着也顺眼了起来。
    她曾经也占据了这一张面孔,他对着这样一张面孔也是无法再向以前那样板起脸来训斥,或者说面无表qíng地拂袖而去,那样她会更不开心吧。
    萧锐自惭一笑,何时他的感qíng变得如此卑微而又小心翼翼。
    是的卑微、谨慎而又小心翼翼,在薛青衣面前,他萧锐一败涂地,却又甘心qíng愿。
    萧锐心想她现在一定还在恼他,恼他站在了太子的背后,恼他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上,可即便她恼他,刻意回避他,他却不得不去见她。
    因为他实在想她想得紧,面对萧玉时他想的是她,看着简秋白时他想的是她,对上卢氏时他想的还是她,她现在的心qíng一定非常的焦急,焦急这里的qíng形。
    他的心也很焦灼,焦灼着想要见到她,想的他的心都快被熊熊之火给烧焦了。
    在寒冬的夜里,一匹烈马一道青色的身影疾驰在乡间的小道上,清凉的月光照着这条身影,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夜色中只听得见哒哒哒的马啼之声。
    黑夜无声又无息,宁国公府薛青衣的闺房玲珑居内,除了榻上的清浅呼吸声外,室内没有一点响动。
    榻上的人儿蜷曲着身子躺着,一阵寒风从窗隙钻进来,榻上的人儿身子一缩,有一道挺拔的身影从窗边走到了榻旁,低头凝神着chuáng上的人儿。
    弯弯的如画的眉眼儿,浓密的睫毛,chuī弹得破的肌肤,微微噘着的倔qiáng的小嘴,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小人儿。
    萧锐俯下身去,指腹轻轻在小人儿的额头按了一下,触手温热而又柔软,幸好没事。萧锐轻呼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眼前的小人儿卸下了防备,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儿,如同一朵沉静的睡莲,没有面对他时的清冷和冷漠,更是惹人怜爱。
    一阵冷风袭来,榻上的人蜷得更紧了,头上的一撮发丝随着冷风拂在她的脸上,萧锐坐下身为她掖了掖被角,那小人儿却是在睡梦中用手夹紧了被子,这孩子气的动作惹得萧锐不禁抿嘴一笑。
    那顽皮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的脸上拂啊拂的,睡梦中的人儿皱了皱眉,伸出手在脸上随意地一撩,胸前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松了道口子,蜜色水润的肌肤bào露在了空气之中,萧锐的呼吸一窒,视线紧盯着那一处的雪白,眼中的亮度在这黑夜如流星闪烁,又如昙花乍现,炫烂而又夺目,衬得萧锐整个人如同玉人一般。
    那小人儿却如无事人一般,又撩了撩发丝,索xing伸出了一只柔荑小手放在了被子上,那处丰盈雪白正好对着萧锐,他眸中的颜色陡然地又黯上了几分,下腹一紧。
    萧锐摇头苦笑,这真真是对一个喜爱的女子渴望到了极点的正常男子最大的考验。
    那小人儿做了那些动作之后仿如无事人一般又睡了过去,却是苦了萧锐。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把奔腾的yù念给生生压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时,萧锐眼中的氤氲之色浅了不少,他把她恼人的发丝拨到了脑后,又伸手把被子帮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她漂亮的脑袋在外面,才堪堪松了手。
    再去看她时,小人儿一脸的笑意,正睡得香甜,她难得好好睡上这么一觉。
    每次他半夜私闯她的闺房,她都非常的警醒,这样沉睡不醒还是第一次。
    想必这些日子她费心费力,累的够呛。再加上占据这个身子前那一番折腾身心疲惫可想而知,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原身,终于可以这么舒适的睡上一觉。
    只不知等她醒来时知道简秋白的状况,又该是如何的伤心,不管怎么说她都会认定简秋白的伤都是因她而起,她应当负有责任。
    有时候一个人太过良善也不是一件什么好的事qíng,那代表她忧心的事qíng要比普通人来得多的多。
    他那颗焚的心在见到她甜睡的模样而安定了下来。
    萧锐皱了皱眉,他该怎么才能拢住她的人,拢住她的心呢。
    原以为只要替她扫除障碍,这就够了,现在他才知道这远远是不够的。
    现在他却渴望的更多,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让她每一天都过得舒心,就如同今夜这般,毫无防备,卸下重担之后这样娇娇软软的,当然最好是偎在他的怀里。
    他更想知道的她到底为什么又改变了心意不想与他完婚。
    太子的事只是导火线而已,她们之中始终隔着一道沟,他拚命地想要跨过去,她却是不停地制造障碍。他晾也晾过了,气也气过了,到头来还是他火急火燎地赶来服软。
    等她醒来,看她还怎么狠心地赶他走。
    试过了所有的招式,萧锐决定在薛青衣面前抛去清高,伏低做小,只要她说什么都依着她顺着她,让她没了发怒的底气,自然也就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当中。
    她会乖乖的如他所愿吗?
    肯定是不会的。
    萧锐看着薛青衣清丽脱俗的容颜,眯着眼牵动了嘴角,她不乖,他就只能耍耍无赖了,在她面前抛去面子不要,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现在他就决定剑走偏锋做一件可能会让薛青衣在醒来后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事qíng。
    第三百一十章 怅然若失
    萧锐一定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会被薛青衣一脚给踹到榻下,他低估了她对他的狠心程度。
    看着坐在榻上的薛青衣因为怒气脸上染上了一层粉色,萧锐把手按在被薛青衣踹着的腰部,扮起了无辜,青青,这一大早的,缘何发这么大的发呢?我也是好意过来看你。
    这厮又是怎么回事,几天前还恼她冷着她呢,这转眼的功夫又耍起无赖来了,这翻脸的速度也是无人能及了。
    薛青衣挑眉道,萧家郎君也知道这是大清早啊,要是哪一个小娘子大清早醒来,突然发现身旁躺了一个男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样反应?
    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对他算是客气了。
    萧锐站起身,弹了弹袍子上的灰尘,委屈道,青青,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其实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榻你信吗?
    信他才有鬼,薛青衣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见他低头闷笑,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薛锐为了什么而来,薛青衣自然知道,所以她也仅仅是踢了他一脚,解一下心中的怒气而已。
    她乍一睁眼,看到玲珑阁内的布置,就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定国公府,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伤心。
    开心的是她终于又做回了薛青衣,伤心的是她这次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庄子上的简秋白伤势重不重,还有萧玉她换身了之后,是否有受到波及而受伤,更不要说事qíng发生后灵儿、卢氏和众人该如何担心了,这些都是她目前急于知道的。
    乍一见到躺在身边和衣而睡的萧锐薛青衣在最初的惊诧过后,莫名的心安了下来。
    萧锐的身上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这是一个qiáng大到足以应付任何事qíng的伟岸男子。
    既使他什么也不做,光光只是站在这里,屋子里的气流就莫名地加qiáng了不少,这也是一个让人无法忽略的男子。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注定是要gān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出来的,她又怎么能成为阻挡他前进的那块拌脚石呢。
    薛青衣吸了口气,敛下心中的思绪。
    庄子上的qíng形怎么样了?简大哥伤势如何,萧玉呢?她怎么样?还有灵儿有没有受到惊吓?
    薛青衣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pào一样对着萧锐吐了出来,我娘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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