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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宁帝疲惫地闭上双眸,听着众位统领的汇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国有异动,往往天有异象,可是天若有异象,便是国家太平安定,也容易闹得个人心惶惶,古往今来多少成事者,都借了天象二字。建宁帝如今也怕是有人趁机造谣生事,搅乱人心。
    当下他略一沉吟,便下了一连串圣旨,无非是封口,严禁外传等等。
    待到一切处理妥当,钦天监的霍大人也满脸惶恐地过来回禀了。
    皇上,下官适才竭尽所能,可是卦象上并未有任何显示,今日这场天象异动,下官竟无从得知!
    建宁帝一听,不免冷怒,正要说什么,却又听得一个声音道:父皇,这宝剑异动,定是有人暗中作祟,装神弄鬼,霍大人自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霍大人正担心着,听到此言,一抬头见是湛王殿下,顿时心中松了口气。
    建宁帝原本是心中焦躁不安的,如今听得最宠爱的儿子如此说,不由恍然,当下忙问:若是有人暗中作祟,那又是用什么法子使得万剑齐动?
    萧铎淡淡地道:父皇,自然是磁铁。
    建宁帝闻言,眸中一亮。
    萧铎又道:儿臣请父皇下令,搜遍宫中各处,严查可疑人等,势必找出这场所谓万剑齐动的幕后真凶。
    建宁帝听得连连点头:小九儿说得极是!
    正谈着呢,便有外面金衣卫统领进来禀报:启禀皇上,适才我等腰间长剑又有蠢蠢yù动之态,我等便qiáng行将它按下,不曾想竟然奏效,这些剑已经不再有所异动了。
    建宁帝越发大喜,忙下旨,吩咐萧铎全权接手此事,务必彻查。
    至此,萧铎开始带领人马,搜遍宫中内外,借机又不知道铲除了多少异己势力以及**之事,不过是假借此事之名罢了。所幸的是自萧铎接手掌控此事后,宫中宝剑再也不曾有任何异象,每一把剑都是安安分分地守在剑鞘中。
    如此一来,建宁帝越发放心了。
    这一日他忙到夜深时分,方才回到自己寝殿,进去后却见阿砚已经躺下了,当下示意侍女不必叫醒了她,他自己则是在外间洗漱过后,才进去寝殿,悄无声息地上了榻。
    其实白日里两个人有了夫妻之事后,萧铎今日整整一天做事总觉心中恍惚,有时候看到别人一个背影,只觉得像她,便想起她当时种种qíng态来。
    她当时是梨花带雨在自己怀里哭泣不止,开始时是羞恼成怒粉拳一下下地捶打着自己,后来则是攀着自己的脖子一径地求饶,颤巍巍的身子让人忍不住心中生怜。
    萧铎想起这些,不免呼吸急促起来,胸臆间倒仿佛燃着一团火,只恨不得飞回自己府邸,将她按在那里。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夜晚时分,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侧,寝殿内夜明珠已经遮了起来,只有外面廊上壁灯透进些许光亮来。
    萧铎便借着那点朦胧灯光看过去,却见阿砚正睡得香甜,挺翘的小鼻子安静地一翘一翘的,耳边秀发掩映间脸颊旁,生动温存,看得人心里发软。
    他心神一dàng,不免想起昨日和她的种种qíng景,便有些按捺不住,就要抱住她行事,谁曾想阿砚却是疼了,在睡梦中蹙着眉推开他,没好气地嘟哝道:你弄得我好疼!
    萧铎闻听一愣,低头看去时,却见阿砚并没醒来的,她不过是在说梦话罢了。略一沉吟,他忽而想到什么,当下伸手摸索过去,却觉和昨日并不同,看上去竟是有些肿胀。
    轻轻咬唇,他帮阿砚盖好锦被,起身披了外袍下去,却是直接唤了如意:夫人今日可有什么不适?
    如意忙上前答道:并无不适。
    萧铎闻言:是吗?
    如意听得那声音中颇为不悦,顿时一慌,忙跪下道:夫人今日jīng神好得很,还问起御膳房的事呢,实在是并不见有什么不好。
    萧铎挑眉:身子并无哪里疼痛?
    如意闻听这话,一时恍然,这才明白过来这位殿下是个什么意思,当下脸上泛红,无奈又想笑,勉qiáng憋下,恭恭敬敬地回复说:夫人是初次,难免有些肿痛,其实已经敷了药膏的。
    萧铎想起刚才阿砚在睡梦中依旧蹙眉不喜,便拧眉道:用的什么药膏,管用吗?
    如意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奴婢实在是不知是否管用,只是那药膏总是太医院拿来的,想来是管用的?
    萧铎听到太医院三个字,一时有了主意,吩咐如意道:你先进去伺候夫人,我去去就来。
    如意刚要点头称是,一抬眼间,萧铎已经不见了。
    太医院里,今日值夜的是顾太医也算是萧铎的老熟人了。
    长夜漫漫,顾太医刚要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便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落在自己面前。
    刺他刚要大喊刺客,便发现不对劲,眼前的人,这不是湛王殿下吗?
    当下忙上前跪拜了:下官拜见湛王殿下。
    萧铎抬手示意他起来:不必多礼,我是来问你要些药。
    药?敢问殿下可是有何不适?顾太医微惊。
    萧铎摇头:不是我。
    顾太医纳罕:不是殿下,那是
    他话说到一半,顿时明白过来:想必是顾夫人了,敢问顾夫人有何不适?
    萧铎想了想,这话却是不好说出口,他面无表qíng地沉默了会儿,终于一个字一个字道:行房所伤。
    顾太医听得这话,越发诧异,不免想起白日里听说的事qíng,听说这位殿下和他那位小妾当着建宁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在那里斗嘴也可以说是打qíng骂俏。之后一言不合,这位行事不羁的殿下竟然是抱起她的小妾,直奔后面寝宫去了。
    如今呢,这位殿下又来找自己要行房后所用的药膏?
    这这这
    顾太医顿时脑补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八卦消息!
    萧铎看着顾太医那脸色,面上泛冷,yīn声道:到底有没有?
    这话一出,煞气bī人,顾太医哪里敢说没有呢,当下赶紧奉上了太医院内珍藏的各样珍稀药膏,甚至还连带送了萧铎几分助兴药物并器具。
    萧铎开始并不知的,待到提着那一包东西回到寝殿,仔细一看,才明白过来。
    盯着那器具,不免想着若是自己用这些和阿砚如何如何,一时面红耳赤。
    怎奈此时阿砚正睡着,且又是伤到了那里的,他却是不好随意行事,只能暂且忍下。
    接下来几日,也是他实在是忙于宫中诸事。打去年开始,他这位父皇便身体不适,几次缠绵病榻,他自己也是屡次遭受追杀,这些事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皇宫里的兄弟,明面上称兄道弟,背后使了多少yīn损招数,谁也说不清的。
    如今借着这个天有异象的由头,倒是好生把宫廷中的布线铲除一番,连根拔起,这倒是让他着实忙了三五日。待到好不容易忙完了这宫中杂事,萧铎得了空闲,便想着今日回自己王府一趟。
    他本来是嘱咐她要留在宫内几日的,谁知道她却要回去。他原本也没放在心上,想着自己不放行,她自己总是回不去的。
    谁知道那一日回去寝殿,却见寝殿内空落落的,并无阿砚,当下问了宫女,这才知道,昨日里柴大管家安排她回府去了。
    萧铎此时行事竟有些心浮气躁了,他只盼着宫中诸事料理妥当,他好早日回府,好不容易这一日得了空闲,他径自骑了快马回府去了,一回到府里,径自来到了阿砚的房中,却依然不见阿砚。
    待到问时,方知阿砚竟是去了灶房,料理些膳食来用。
    他听到这个,想起往日阿砚做出的好吃食,竟是有些饿了,便吩咐下去:请夫人过来这里。
    第81章
    谁知道萧铎左等右等后,并不见他这位新晋的夫人,他只等来一桌子的饭菜。
    这一桌子菜未免也太过丰盛了。
    一旁如意凑过来,硬着头皮道:夫人说了,这一桌子菜是特特为殿下准备的,还请殿下过目。
    萧铎听到这个,有些意外,不过想想是她特意为自己做的,心中微暖,点头。
    如意又道:夫人还说了,这些菜名,都是要一个个念给殿下听的,让奴婢万万不可记错一个。
    萧铎挑眉:嗯?
    还要念菜名?
    如意点头,深吸了口气,一股脑地道:这一桌子分别是滴苏鲍螺高丽栗糕糖蜜苏皮烧饼,水晶皂儿紫苏膏荔枝膏雪花苏,还会做huáng雀鲊蟹酿橙酒香螺南炒鳝两熟鱼芥辣虾水晶脍
    如意一口气念完后,险些憋红了脸,不过好在没念错,全都念完了。
    萧铎拧眉,听着这些菜名,竟觉得似曾相识,略一沉吟,便想起来了,当日他和阿砚初见时,他逗弄阿砚,阿砚惊惧,便说出自己会做菜,之后一股脑报出许多菜名来,竟是和今日这一桌子丝毫不差。
    这么一想间,他陡然领悟到她的意思,竟是在提醒他往日之事吗?
    萧铎面无表qíng地沉默了半响后,终于抬起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如意忐忑不安地从旁伺候。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侍女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如今她也明白了,自己伺候的那位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那是在永和殿文武百官面前和湛王殿下对着gān的人哪。
    偏生这位湛王殿下更是个yīn森阎罗,不说往日,只说这几天,听说这位湛王殿下不知道在宫里又掀起怎么样的腥风血雨呢,光是太和殿外的青石板,不知道用了多少桶水才洗去那血腥。
    这两位如今明明才圆了房,本以为他们能和和美美的,她一个侍女也能过几天安分日子,谁曾想,才圆了一天房,看样子又倔上了。
    如意心里苦。
    萧铎呢,则是用完膳后,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满桌子的膳食,每一个都是阿砚亲手所做,如今他一一尝过后,明明每一个都味道极好,可是他却依然不觉得饱。
    心底深处总觉得缺了什么,他还是想吃。
    正想着间,阿砚探头探脑地进来了,先在帘子外瞅了瞅,见他脸上虽并不见喜色,可倒是也并不似以前那么冰冷,并不像生自己气的样子,便挪蹭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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