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不需要啊!
只不过是,他故意摆出来的态度罢了,毕竟小雄崽还是非常可爱的,就是长大了——
诺恩陛下的威严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他看了看正不高兴自家小雄崽被惦记上的保罗会长,终究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毕竟,身为一个雄虫,长得过分耀眼,该担心的又不是自己。
哼!
长得好看的虫,普遍都老的更快!
想到这,诺恩陛下特别有自知之明的摸了摸自己果然老的有点快的脸,决定明天也要枸杞红枣的喝起来。
“父皇!父皇不好了不好了——”会议室的大门被砰砰敲响,没两声后,闯进来一个略显干瘦的军虫,他的眉眼之间与诺恩陛下极相似,只是脸上和眼底的惊慌,却和诺恩陛下隔了十万八千里。
诺恩陛下皱眉冷呵:“老六。”
裴越身体僵硬了下,看了眼一旁好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的保罗会长,本来到嘴的汇报登时给吓了回去,干巴巴道:“父皇,我错了。”
“……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该闯……不对,父皇,父皇真的不好了!”
“砰”一声,诺恩陛下拍案而起,抄起一旁的水杯就冲着裴越砸过去,好在裴越下意识地的跳开了数步,否则就算是不被砸个满两开花,也要被滚烫的热水烫出个好歹来。
“父皇你……”
“到底是什么事?还!不!快!说!”
裴越被吼的一愣,这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先前父皇呵斥自己似乎可能好像也许并不是因为他急吼吼的闯进来,而是因为闯进来哔哔了半天,都没说正事。
想通这一点,本来心里还有点委屈的裴越,突然就有点羞愧:“父皇,小止不见了!”
“你说什么?”
“小止,裴止不见了!”
裴止,皇室第二十八位皇雌,也是老幺,被起名一个止字,源于诺恩陛下明晃晃的告知天下虫,自己再也不要做种虫了,生崽子大业,就此为止。
然而,许是因为是最后一个小崽子的缘故,上到诺恩陛下和雌后,下到数位皇雌们对裴止都甚是宽容,其实说是宠溺也不为过,小家伙从小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了,成为皇室中唯一一个小纨绔。
只是,雌虫纨绔并不多见,因为精神海的危机会随着年龄持续增长,更多的雌虫为了小命,他们都会本能的选择往上爬,爬的足够高,存款足够多,总能把自己嫁出去的不是么?
而裴止,因为生来就站在了足够高的位置,便没了积极努力奋斗的必要,于是乎,他就只有一个想法——
嫁出去!
嫁给谁呢?
如今雌雄比例的巨大差,让所有未婚雄虫都成为了宝贝疙瘩。
哪怕贵为皇雌,在前面还有二十七个优秀,至少比他优秀的兄长们的衬托下,裴止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学着矮个子里面拔高个儿。
只是,裴止挑挑拣拣,各种对比,最好的要不起,最差的看不上,最后终于将视线落到了尤莱亚身上。
一只混迹于娱乐圈,被众多雌虫YY的雄虫,靠着一张脸赚钱,凭借着性别优势被誉为雄虫之光的雄虫。虽然有过好些情史,据说也有不少入幕之宾,但是一没结婚,二没雌侍,已经算是难得“干净”的雄虫了。
最重要的是,彼此年龄相差不大,日后相伴到老也不是问题。
裴止如此这般一合计,深刻觉得这就是老天爷投递给自己的馅饼,他怎么能不抓住机会,立刻马上就发动了追求的攻势呢?
然而。
这年头天降馅饼就算是真的,但是也还是要小心这馅饼是个金疙瘩的。
比如戴维一朝穿越成雄虫,家财上亿,却还背了N多情债,而裴止可不是老天的亲儿子,这待遇肯定还要打N个折扣。
于是,尤莱亚是个假雄虫!
假雄虫不要紧,他还是个天卡族!
本以为天卡族就足够让虫震惊的眼珠子掉下来了,结果尤莱亚还是天卡族的皇室虫,据说还可能是干掉摩西的那位幕后虫之一。
如此惊天的真相,让彼时懵逼又震惊的裴止真真是恨不得直接嗝屁算了。
然并卵。
那时候,皇宫中,他被尤莱亚当做人质,压根不能控制自己的生死。
继被长兄当做诱饵抛出去,被尤莱亚当做进入皇宫的领路人后,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刹那,裴止理所当然的就又成了尤莱亚的挡箭牌。
在众虫的包围中,尤莱亚靠着裴止这一挡箭牌硬生生的脱困不说,还在脱困前一秒,毫不犹豫的对裴止下了杀手。
骨刺穿心!
命悬一线!
如果说裴子琛是作为英雄躺在了病床上足足三个月,最终再众虫的祈祷中,彻底恢复;那么裴止就是罪人,在鬼门关前来回转悠了数圈,却怎么也没能如大众所愿就此嗝屁。
然而,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诺恩陛下纵然不舍,也终究还是判罚裴止终身□□。
结果这才过了五年,被判了终身□□的裴止就……跑了?
“到底是这么回事?”诺恩陛下怒火腾腾往上冒,看向裴越的眼神都好似冰刀子,写着明晃晃的“迁怒”两个大字。
裴越脖子缩了缩,就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我就是才从三军中出来,然后在回家前就想去看看二十八,就就……就发现,别墅里面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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