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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不安生的一夜,烛影摇红,府里的管弦声吵闹不休,丝竹管弦之间,还夹杂着令人娇羞的喘息声,旁人自认倒霉窝着火气就那么睡了,花君迟怎么都睡不着,听侍卫说客房里的白家公子都有些气了,花君迟怒火中烧,去了花焉知那边训斥。刚从侧殿过去,椅上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花君迟是个正经人,妻妾成群,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子嗣,一眼瞥见弟弟在长椅上摁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伶人欢好,花君迟气愤地转过去身子。
    “怎么?”花焉知放浪形骸,根本不像当初那个名满天下,可与花落齐名相当的风华公子了,他看着哥哥难堪的表情,心里发笑,刻意让屋里的呼吸声越发清晰。
    花君迟益发羞愤了,“你还在怨我?还是,恨我?”
    “呵呵,那倒不至于,你是我亲哥哥,他不是。”花焉知把少年的脸捧在手里细细打量着,一边又讥讽:“我是不是还得好好谢谢哥哥,让我看清了他那种人的本性?嗯?”
    花君迟冷眼看着那个伶人,他才十几岁啊,“给我把这孩子放了。”
    “放了?哥哥说的怎么好像我在强迫他一样?哥哥这么怜惜,难不成哥哥也喜欢?那我把他送给哥哥好了,反正我也玩腻了。”花焉知把怀里衣衫不整的小孩子往花君迟那边推了推,那个小伶人也只有这个间歇拉拉衣服,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裸着身体。
    “不许胡闹!”花君迟呵斥道,甩袖愤愤不已,“你都已经十九了,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我省省心?”
    花焉知仍旧是冷漠,也许是不想当着那些人的面羞辱自己的兄长吧,他伸手示意那些伶人退下之后才又开口,“你不就是想抢我的人么?来啊。”花焉知重重撕下那个孩子的衣裳,那个小孩子也只是低着头,并不敢拉上衣服。
    “你……”花君迟气得无话可说,用袖子遮住了,最后的间隙只看见那个小孩子遍身都是吻痕。
    “嗯?”花焉知抬眉看着自己的哥哥,那副虚伪的面孔实在让人恶心,“你该不会还看上我了吧?毕竟都是你弟弟,你说呢?”
    花君迟怒不可遏,心口突然的绞痛使他不得不扶住了长椅的把手。
    “你少装模作样了,整日把花家挂在嘴边,你以为你自己便是什么好人?”花焉知眼中只有冷漠。
    “天枢最近确实不太|安定,许多人死于非命,你不关心天枢我关心,我请了眉山颇有声望的五公子来调查,如今就住在府上,你若执意如此,要他们怎么看我们花家呢?”花君迟的言语已经多了几分恳求的意思。
    风流成性的花焉知给了哥哥几分薄面,做了退让,“我不闹就不闹,不过,你休想让我原谅你。”
    “你就不能忘了他么?”花君迟提高了音量问道,“都已经过去一年了,焉知。”
    “你这个小侍卫给我留下,你滚吧。”花焉知毫不客气,把身下厚重的锦衣甩给了哥哥。
    “这……”衣服一层层,花君迟接在手上觉得有些潮湿,换了个手拿着,反应过来之后,随即羞愤地甩手扔了,“给我撤了夜宴,回你自己房间爱怎么闹怎么闹。”舍不得小侍卫,稳不住放浪的弟弟。
    在去往天枢的路上,云生寒还在连夜赶路,他不肯驾驭自己的孤芳剑,宁愿走着去天枢,只为沿途欣赏一番这静谧的星空。他手中的是一面菱花镜,银华云纹雕饰,颇为精美。
    月光下,镜面熠熠生辉,镜外人冷漠,镜里人柔弱。“你我早已不分彼此,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对他动心了?”镜子里的公子是云生寒本人,但是不及外人眼中的云生寒,有着那么深的城府。
    云生寒似乎被人说透了心事,不自然地攥紧了手中的菱花镜,“我已经使他得以重生,把他送给了我的徒弟。”
    “你知道我说的这个‘他’是谁。”镜子里的公子冷漠地说道,希望云生寒能够实话实说。
    作者有话要说:  哎
    ☆、镜里镜外若两人
    “有前车之鉴,只怕我想,我的心也是必不敢动的,它也怕为之跳动的人会在它身上插进一把刀子。”他忽地抬头注视着浩瀚星空,“你不觉得天枢的星星很美吗?尤其是那颗璀璨星辰。”
    “美是美,但你不要扯开话题。”镜里的人叹了口气,双眸乌暗。“我是个瞎子,可我不是个傻子。你别骗我,哪怕你重蹈覆辙,也切莫爱上了他。”
    云生寒嗤笑一声,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这个身子被多少人糟蹋过了,还嫌多一个?你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勾搭我的宝贝徒弟吧。”他刻薄的言语逼得镜里的人双眶盈泪。
    “我只不过担心你被人骗了感情,何苦这么羞辱我?”镜子里那个柔弱的公子眨眨眼,略微皱眉,良言相劝,只是担心他罢了,提到萧世言,镜子里的公子低头接着说道:“况且我跟世言,我不奢求他知道我的存在,我只要默默爱着他就好。”
    默默爱着?真有那么简单?云生寒不再多看镜子一眼,踩着地上的枯枝落叶,只顾着赶路,“我与你的交易已经终止,我帮你做了你想做的事,余下的,你不必多管,也没必要管。”
    “龙泽川是花君迟请来破案的,那一起起杀人案事出为何你我皆心知肚明。你若亲近他,只怕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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