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去吃饭了吧,毕竟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花未拂凝眸,听从萧世言的,一动不动,就连心口的珠子也是。只有秋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吹着花未拂的长发。早上的狗吠声没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着。许久之后,花未拂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脚步急促,进来之后的关门声也很大,似乎都在印证萧世言的火气也不小。
“我爹是真的要烦死人了,天天逼我去找夫子赔礼学习,学不好就是学不好,根本不是那块料好吧,哼。”萧世言踢了凳子一下坐了下来,随后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花未拂,不再抱怨了。
花未拂低眉顺眼,依旧是安分坐着,毫不在乎萧世言投来的目光。已经不止一次了,乱葬岗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可他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再定睛的时候,自己是在萧家大公子的房间,面前是伏在桌上盯着他的俊俏公子。
萧世言歪了歪头,还是看着一身红装的花未拂,他这样灿若星辰的容貌,纤瘦的身子,加上过腰的长发,好像个小女子啊,只是人有些高冷,令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啊。萧世言无趣,伸手拉住了这个美男的手,好希望他能给点儿反应啊。萧世言晃着他的手,目光转向了窗外。
……“今生今世,绝不负你。”……那抹鲜红色的衣裳忽然出现在花未拂的眼前,魄灵珠颤动了一下,并不舒服,有些痛意。与此同时,萧世言也回了头,看着自己的手被花未拂叩紧了,萧世言这就忍不住笑了,伏在桌上继续盯着他,“你眨一下眼睛,就有一颗星星落进我心里。”
“一颗陨落的星星掉进凡间的茅房也算是值得一提的感人故事?”花未拂又眨了一下眼睛。
“……”萧世言告诉自己不生气,情不自禁地瞟了他一眼,“这么香甜的嘴里怎么就说不出好听话来?”萧世言嘀咕着,爬上了桌子。花未拂看着萧世言这一个外人看来很温雅的公子,不顾形象爬上桌子就要强吻他的举动,他不躲也不避。萧世言大大方方的跨开腿坐在他身上,花未拂的相貌吸引着萧世言的亲近,而他身上的冷气,在萧世言觉来,更能浪起心里的热火。
“你看我长得也不差,别这么不情愿啊,再不情愿,你昨晚也是睡了我的,那我们就是夫妻了。”萧世言说着暧昧情话,满带热气的唇咬住了花未拂的耳垂。
花未拂仍旧是坐如铜钟,像一块冒着冷气的冰块一样,“没有拜堂合卺之后的洞房,都是禁忌。”
☆、风流场上多禁忌
“禁忌?”萧世言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气,略微靠后,使得他可以找个更好的角度看着花未拂,“我偷吃的禁果,你这双手数都数不过来。”萧世言的视线落在花未拂的手上,他轻笑了一声,拉着那只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上,但随后,他把那只手往下推去,萧世言的眼神极具魅惑,轻言轻语也拨动了魄灵珠,“你那位云大公子把你送给我,就是用来做家妓的,明白吗?”
家妓?花未拂点点头,不言玉发挥着它的功能——闭口言语,“未拂一切听命于世言大人。”
又是这敷衍人的一句,“你要是真听我的就取悦好我,不是我取悦你。”
花未拂看着双眸变化莫测的萧世言,陷入了沉默,他不明白,取悦?要怎么取悦世言大人?那个珠子冰冰凉凉一动不动。萧世言看了他许久,张口咬住了他的唇,紧接着把舌推了进去,花未拂口中还是一如昨晚,像是含着冷气一样。这样一个公子,任是死了重生,还是不肯向人折腰。
“白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你这样的性子我也是头一次见,不过我不信我治不了你。”萧世言松口从花未拂身上起开了,最后看了一眼,确实是罕见,但是萧世言知道,要是在烟花之地、风流场上,花未拂绝对能讨不少打,“好好想想‘取悦’两个字怎么做出来吧。”萧世言把桌边的鬼泣鞭往桌子中间推了推,随后甩袖走了。
一切事情好像根本不像表面那样,那个公子多的是风流,而非君子之气。房中的花未拂凝视着鬼泣,对这个宝物似乎并不惧怕,那点儿疼痛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整理好衣服的萧世言去了母亲息云的房间,息云已经年近中年,只有萧世言一个宝贝儿子,萧家不比天枢花氏那样家势浩大,如今夜夜笙歌,保持家道不衰,就连娘家息氏在小公子息曦手下也还算安定。萧世言的风流性子可是惹过不少事的,要是能安安分分学好医术,息云就知足了。
息云还在让侍女给她出个主意怎么让萧世言转转心思,萧世言直接推门进来了,“别想什么法子了,反正我不去就是不去。”他嘀咕着。
“人家夫子都是一辈子的名医了,手底下的徒子徒孙比你师兄师弟都多,偏偏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姓萧的你找找看哪个不争气得能比过你。”息云搁了手上的茶杯,耷拉着一张脸。
“啊~娘~”萧世言撒娇,坐在了息云旁边的椅子上,他还委屈呢,“你也不能这么说你儿子吧,我学不会也不怪我啊,你和我爹忙着治病救人,都不教我,偏找个外人来教,谁知道他有没有好好教我啊。”
闻言,息云转过来拍了拍萧世言的手,“我的儿啊,人家哪里是外人了?那可是你娘的长辈,年纪比我和你爹加起来的岁数都大,本来一个挺憨厚的老人家,教完你气得卧床两三天,恨铁不成钢,你啊,就不能让娘省点儿心。”息云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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