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萧世言拉着,盯着鬼泣想抢回来,自己师父听说他受委屈了,直接大怒,萧世言反而怒气全消,“师父消消气嘛,你可别打他呀,师父。”
云生寒不管那么多,攥着鬼泣就径自往门外走,根本不听萧世言的劝,他眸中的怒意,似乎不仅仅是花未拂没有讨得萧世言的喜欢。萧世言劝不住,合上书往旁边一丢,喊着屋里的师兄,“师兄你跟我爹说我先走了,你们辛苦!”
“……”
萧世言看着师父提了剑,那把剑上刻着“孤芳”两个字,是云生寒成名之后萧世言送给师父的剑,虽然剑比较次,但是云生寒这一年来一直带在身上。此时急于教训花未拂的云生寒直接御剑飞行,压根不管在后面追着的萧世言。
可怜萧世言没剑先不说,他也压根不会这一招呀。
不过云生寒御剑很慢,似乎是在刻意等自家徒弟,等到萧世言紧赶慢赶回到了府中,云生寒才进了屋门,手上攥着鬼泣。“师父!”萧世言略为不满地喊了一声,花未拂讨不了他喜欢是真的,但是萧世言见不得那样的美男挨打,想劝一下师父。
花未拂看见云生寒进门,便有礼貌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是墨玄青,因为最近天气不热,也没下雨下雪,打把伞出门容易被人笑话,萧世言干脆让他换了这一身,拉了他去给娘亲看了看。在花未拂看到鬼泣的那一刻,魄灵珠也动了一下,只不过不怎么舒服,他满脸疑惑地看着神情冰冷的云生寒。
“把这身衣裳脱了。”云生寒示意着花未拂,对于萧世言的又喊又叫,他压根不理会,“要我说第二遍?”
花未拂无动于衷,与生俱来的羞耻心让他不要去脱,凭什么?他也是个人,为什么不给他留一点自尊心?
“噌——”猛地一鞭子扫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凳子瞬间炸裂,吓得萧世言一激灵,“师父,你别这样嘛,消消气,别坏了你形象嘛。”萧世言好说歹说,拉着云生寒抬起来的手,很怕它会落下伤了那个美男。不过这个美男成心跟云生寒作对,就是不肯褪衣。
云生寒恼火了,推开萧世言就甩了一鞭子,一道墨色重重打在了花未拂的胸口,墨玄青丝毫未损,但是墨玄青遮盖的胸口已经多了一道浓重的於伤,花未拂被动地退了一小步,手打颤按住了胸口,胸口的珠子在动,牵动了全身,只这一下,他皱着眉,疼得跪倒在地上,这种痛意都可以让他“回味无穷”了。
“师父。”萧世言也生气了,很是不满,“我不许你打他。”
“只要你是花未拂,你的高傲,连尘埃也不如。”云生寒走近了,慢慢推下了他放在胸口的手,从容地解开墨玄青,特意搭到肩上,让他比较有魅惑感,“要是红衣就好了,你这么美,红色在你身上能展现最大的美感。”云生寒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出了九霄炉,燃起了火,放到了花未拂手里,“取悦好你的世言大人,否则,呵,他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你更别想高兴。”
“未拂会听命的。”挨了一鞭子的花未拂妥协了,眼神转向了一旁立着的萧世言。可是萧世言有愧呀,是他跟师父告状,师父才会打花未拂的,在他看来,花未拂的目光充满了恨意,让他不敢直视。
冬日一夜,花未拂捧了一天的九霄炉,身体都捂热了,但一放下九霄炉,身体迅速冰冷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外面的星空,转而视线落在了床上的白衣公子身上,他解开了衣裳,不懂风情的死人又一次褪尽衣裳,只是仰躺在床上等着萧世言,胸口本来的於伤也早就淡化了。
此刻萧世言心里只有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他拉来被子给花未拂盖住了身子,自己伏在花未拂的肩头,“其实也没必要承欢,你抱抱我好不好?”他讨好性地轻轻说着,下一刻就钻进了被窝,但是花未拂就是冷面冰霜,不给一点反应。
“需要我帮世言大人褪衣么?”
“我只想你抱抱我,我有些冷。”萧世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索求着怀抱。
“我是个死人。”
“你是活的。”萧世言一本正经地纠正。
花未拂躺着一动不动,“伏上身吧,我来帮世言大人褪衣。”但在没得到允许之前,他还是不动声色。
“没一点儿情趣。”萧世言靠坐着质气,要是花未拂哄哄自己就好了,要是他在承欢的时候发出一点儿声音就好了,哪怕一丁点儿,“你就非要给我一种奸尸的感觉?”萧世言掖了掖被角,满不在乎地说道:“行,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屋。”
花未拂脑中尽是空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才算是取悦?他就这样任着萧世言抱了被子走了,在漫长的黑夜之中,困倦的他闭上了眼,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清晨时分,萧世言还是困得要死,但是考虑到师父看见这一幕会打花未拂,他还是选择抱着被子偷偷溜回来。没睡醒的他,打着哈欠,还没进门就撞到了师父,吓得立刻清醒了,“师……师父……”
“如何?分房睡了?”云生寒拿出了鬼泣,挥舞了两下,微微一笑,“看来是我打得太轻了。”
又要打他?!萧世言干脆扔了被子拦着云生寒,不让师父进屋打花未拂,“他本来就是个死人,什么也不会,师父你别动手啊,万一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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